她不用猜想就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周炎這人好色,尤其是看到漂亮的女人,完全就管不住下半身。
仗著自己長得英俊又是全異能者,在基地可謂是肆意妄為。
徐寒霜幸好有雙異能,而且她的長相不是周炎的菜,所以才倖免了。
江逾白抿了抿薄唇,捏緊了棍子,說:「謝謝。」
徐寒霜伸出腳踹了踹周炎的腰,「沒事,小江保護好你姐姐。」
說完後,徐寒霜撿起地上的衣服,扔在了周炎身上,彎腰雙手抓住周炎的腳踝,將他從房間裡拖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砰地關門聲,讓謝時竹著實鬆了一口氣。
她連忙奪走江逾白手上的棍子,從窗戶扔了下去,「徐姐說她會想辦法,我們先睡吧,等明天再看,要是周炎怪罪徐姐的話……」
江逾白遲疑了一會打斷了她的話:「不會的。」
「是嗎?」謝時竹還是有些後怕。
「嗯,姐姐快睡吧。」
謝時竹膽戰心驚躺下,捂著砰砰亂跳的心臟,她凝視著天花板,好久也沒辦法入睡。
江逾白則是躺在了冰冷的地上,儘管謝時竹好幾次讓他上來,江逾白依然決然拒絕。
「姐姐,就像陸哥說得那樣,我們之間男女有別。」
謝時竹一愣,紅著眼圈喃喃細語:「小江,你真是個好男人。」
江逾白側過身子,枕著自己的胳膊,目光幽深凝視著謝時竹的側顏,眸底儘是些高深莫測的意味。
隔天。
一陣陣轟隆隆的打雷聲響起,吵醒了正在睡覺的眾人。😎🐨 ➅➈s𝓱𝓾𝓧.𝒸O𝓂 ♢🐻
周炎掀開眼皮,後腦勺傳來一陣疼痛,他皺了皺眉,抬手捶了捶腦袋,而腰間也有些泛疼,像是被人踢了幾腳。
他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想到有人拿棍子打自己時,臉上蒙了一層陰翳。
還沒來得及猜測到底是誰,又一陣雷響,震得整個屋子一震,周炎眼底一沉,連忙看向不遠處睡著的徐寒霜。
他在一樓大廳睡著,身邊躺的是陸川,而五米左右的距離則是徐寒霜與昨夜的女人。
周炎猛地起身,看向超市外面的情況。
明明是白天,但玻璃窗戶只有黑壓壓的一片,似乎是天氣陰沉的原因。
陸川也醒了過來,發現身邊的人是周炎他微微驚訝,不過也鬆了一口氣。
徐寒霜冷得打了寒蟬,從冰冷的地上爬起來,她縮了縮肩膀說:「下大雨了?看來今天沒辦法繼續開車前往目的地了。」
周炎靜靜地注視著徐寒霜,在心裡思考著自己被誰敲暈了,而且躺在一樓,然後語氣有些散漫:「等明天看看吧……」
話說到一半,周炎眼角餘光掃向玻璃窗外,瞳孔忽然一縮,身體僵硬在原地。
徐寒霜順著他視線看過去,這才發現,黑壓壓一片不是天氣原因,而是喪屍圍在超市外面,青灰色的眼睛貼著玻璃緊緊盯著所有人。
哪怕徐寒霜性格潑辣,第一次見到如此密密麻麻的屍潮,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周哥,我們該怎麼辦?這也太多了……」
徐寒霜攏緊身上的衣服,吞了吞唾沫。 (謁演 )
外面的雨打濕地面散發著泥土氣味,伴隨著喪屍的腥臭,兩種夾雜在一起,透過細微的門縫傳來進來。
周炎深深吸一口氣:「先上樓,一樓太危險了。」
可是等他們逃到二樓的時候,七八個喪屍已經從二樓某一處窗口爬了進來,正在樓道里走來走去,似乎是在尋覓食物,待聞到人類的氣息,死魚般青灰的眸子猛地看向眾人。
周炎與徐寒霜紛紛掏出槍,對準了幾個喪屍的腦袋,一槍解決一個。
低級喪屍瞬間失去生命跡象。
陸川緊張地問:「謝時竹跟江逾白呢?」
話音一落,徐寒霜連忙推開屋裡的一扇門,發現裡面空空如也,完全沒有見兩人的身影,她一怔,震驚又恐懼道:「昨晚他們明明就睡在這裡,怎麼就不見人了?」
聞言,幾個人往裡面瞟去,而屋裡只擺放了一張床,陸川不可思議道:「他兩昨天晚上睡在了一起?」
徐寒霜點頭,隨後又說:「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怎麼不見了?」
周炎皺了皺眉頭。
而一樓的玻璃門以及窗口已經被喪屍砸開,紛紛湧入進來。
整個超市完全被喪屍占據。
他們也只有六個人,而且剩下兩個人不見蹤影,根本不是源源不斷喪屍們的對手。
況且,異能使用後,有一定的消耗,待清理完上二樓的喪屍,又會有新的喪屍出現。
徐寒霜一身冷汗:「完了,我們這還沒到喪屍老巢,就先被喪屍幹掉了。」
陸川有些心不在焉,他們本身一起五個人,夏潔脫離了隊伍,羅資陽死了,而謝時竹跟江逾白是死是活還不一定。
在陸川鬱悶時,樓頂傳來謝時竹的尖叫聲,眾人一愣,連忙爬到窗戶往上看。
謝時竹被江逾白緊緊摟在懷裡,兩人站在屋頂的陽台上,個個臉色蒼白。
見兩人還活著,幾人鬆了一口氣。
而一側的女人,像是自言自語道:「就算你們死了,他們也不會死。」
徐寒霜聽見她的嘟囔聲,轉過頭瞥向女人:「你在嘀咕什麼?」
女人快速搖了搖頭:「沒什麼。」
樓上的陽台,謝時竹抓緊江逾白的手腕,濕紅著眼睛說:「小江,我們該怎麼辦?」
江逾白回握住她的指尖,兩人十指相扣,似乎將彼此的命運綁在了一起。
突然,一個冰涼的觸感敷上了謝時竹的腳踝,她低頭看了一眼,一個喪屍從窗戶伸出胳膊,乾瘦的手指捉住了她的小腿,使勁往下拽。
謝時竹一愣,連忙使用了力量異能,這才站穩住腳。
江逾白垂眸看向陽台樓下,有一塊草坪,他說:「姐姐,相信我嗎?」
謝時竹點了點頭:「相信。」
話落,江逾白捏住她的手,帶著她一起往樓下跳。
呼嘯而過的風颳在謝時竹耳畔,如同刀刃一般鋒利。
咚地一下,兩人身體滾在了草坪上,謝時竹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因為江逾白被她壓著,少年替他承受了一切。
謝時竹心疼地眼淚吧嗒吧嗒掉在江逾白的臉上,「小江,疼嗎?」
江逾白抬起手,指尖擦掉她眼角的淚水,薄唇微微一笑:「不疼。」
樓上的幾人見他們從陽台跳了下去,也緊跟其後,徐寒霜一邊用土異能堵住喪屍的路,一邊舉著槍崩掉了幾個喪屍。
快速翻越跳下去。
幸好她經常訓練,身體素質還算好,除了有些疼外,沒有什麼骨折。
周炎也同樣如此。
但陸川卻在跳樓的時候,拐了腳,他疼得皺起眉頭。
那個女人隨著他們一起跳下,身體滾了滾,艱難地爬了起來。
喪屍見狀,也紛紛從窗戶翻了出來。
謝時竹起身後,將江逾白扶了起來,瞧見一邊的陸川,她剛想過去幫忙,發現江逾白蒼白的臉色,便停頓住了腳步。
隨後,她幾乎沒有猶豫地抓緊少年的胳膊,撇下了陸川,堅定道:「小江,我們跑!」
江逾白低頭凝視著她白皙的手背,唇角揚了點細微的笑意:「好。」
雨還在下,伴隨著雷聲,帶著幾分詭譎。
陸川雙手撐著地,困難地起身,他感覺到右腿處傳來撕裂的疼痛,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跳樓後,腿出了問題。
他疼得嘶一聲,額頭滿是汗漬,雨水滴落在他頭頂,順著汗一起流向脖子。
陸川抬頭時,映入眼帘的是,謝時竹牽著一個少年的手腕,逐漸遠離自己的視線。
他心臟位置突然像是被某樣東西堵住,有些酸澀。
以前喪屍來的時候,謝時竹可是毅然決然擋在他面前,連命也願意捨棄。
但現在,謝時竹卻帶著另外一個男人走了。
連一點留戀也沒有。
陸川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
被夏潔綠他好像也沒有如此低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