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暴君的白月光44

  謝時竹猛地抬頭,眸中閃爍著驚愕,隨即被一股無力替代,雙手撐在地面,紅唇翕張道:「你說什麼?」

  晏仇像是親吻這個世界最寶貴的璞玉,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薄唇帶著淺笑:「朕說,殺了攝政王。😾♗  🍟♟Google搜索閱讀」

  晏修然深呼一口氣,嘶啞著聲音說:「晏仇,想殺我你就動手,不要讓她跟你一樣雙手沾上血,你是個暴君,她和你不是一類人!」

  晏仇嗤笑一聲,站直身體,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所有人,似笑非笑:「暴君?眾位愛卿,朕是暴君嗎?」

  他質問的話,無人敢回應。

  晏仇視線轉移至晏修然臉上,淡漠道:「攝政王,你比朕更殘忍,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這種事朕可做不出來。」

  話音一落,晏仇重新彎下腰,把地上的劍撿了起來,塞進謝時竹柔軟纖細的手心中,然後,直接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單手勾住她的腰,將她不穩的身形立住。

  晏仇冰涼的唇瓣靠近她的耳畔,輕輕廝磨,低沉的嗓音宛如從深淵傳出來一般:「動手吧,你是朕的皇后,當然要與朕一樣手上沾點血,這樣才是朕的女人。」

  謝時竹想要扔掉手上的劍,可晏仇大掌敷在她手背,緊握著不鬆手。

  「不要!」

  晏仇低笑一聲,抬起她的胳膊,在謝時竹渾身抗拒時,帶著她的手,把劍刃直直刺向晏修然的身上。░▒▓█►─═  ═─◄█▓▒░

  撲哧一聲,劍入心臟。

  謝時竹紅著一雙眼睛,被晏仇禁錮住的指尖在顫抖,她唇上沒有一點血色,看到晏修然因為疼痛扭曲的五官,她眼圈瞬間湧出淚,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啪嗒啪嗒掉了下去。

  她想抽回劍,晏仇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薄唇一勾,握住她的手從晏修然的胸口拔了出來。

  晏修然被侍衛按住了肩膀,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一點一點減少,卻沒辦法止住。

  謝時竹緊繃的全身稍微鬆懈了點,可晏仇不給她緩衝的機會,再次握著她的手,把劍往晏修然的腹部刺去。

  他仿佛不過癮,看到謝時竹滿是紅意的眸子,臉上蒙上了一層陰鶩,又一次一次把劍拔出,一次一次重新刺入晏修然的身上。

  直至晏修然百孔千瘡,徹底死在了謝時竹手裡,他才移開了放在謝時竹手上的大掌。

  謝時竹臉色如死灰,眼睜睜看著晏修然一個活人在自己手裡失去生命。

  她強撐著意識,喃喃道:「晏仇,我恨不得你去死。」

  然後,腦袋一片空白,身子往下滑落,晏仇扔下劍,扶住她即將要跌落在地的身子,橫抱起她,把她緊緊圈在懷裡。

  晏仇垂眸看著女人暈過去的容顏,眼中滿是柔情,低喃道:「恨就恨吧。」

  隨後,在滿朝文武注視下,抱著謝時竹從他壽宴離開。

  他一走,這些人哀叫連連,癱坐在地上,個個面露絕望。

  常清低頭看了眼晏修然的屍體,微微嘆氣,捏著眉心,讓侍衛把屍體處理乾淨。

  *

  在攝政王死後三天裡,謝時竹的惡意值逐漸地降到5。

  系統開心極了,沒想到困難程度如此高的世界,也能馬上完成,為此,它給謝時竹接連豎起大拇指。

  【牛!】

  謝時竹這會正吃著早膳,而身邊坐著的正是晏仇。

  晏仇解決了身邊的麻煩,依然穩坐在帝王的位置。

  皇宮一夜之間變了天,之前那些想要他下台的所有人,再也不敢有歪心思。

  太后與攝政王就是策反自己的結果。

  他眉目溫柔地凝視著謝時竹,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晏仇紋絲不動,靜靜凝視著謝時竹,見她只低頭用早膳,完全沒有看自己一眼,他也不惱。

  畢竟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擋自己盛寵謝時竹。

  晏仇抬手想撫摸她的墨發,謝時竹眼角餘光瞥見他的動作,下意識顫了顫肩膀。

  晏仇微怔,心臟某個位置像是突然被人抽走了重要之物。

  可謝時竹也沒像以前那般反抗,而是任由他輕輕撫摸著自己頭髮,一言不發地進食,就宛如一個被人操作的傀儡。

  晏仇薄唇翕張,半晌只呢喃了一個字:「你……」

  謝時竹抬起頭,眸光平淡如水,嘴角微微揚起淺笑,「皇上,怎麼不用膳,是今日的飯菜不合您胃口嗎?」

  她言語之間都帶著尊敬,不再用平等身份相稱。

  她這個模樣正是晏仇以前渴望的溫柔,可真正得到了,他卻沒有一點愉悅。

  晏仇骨節分明的手從她柔軟的頭髮移開,像以前一樣,手指敷在她唇瓣上摩挲,試圖讓她反抗。

  謝時竹一動不動,任由他處置,哪怕晏仇在大白天解開她的袍帶,她也不為所動。

  晏仇深深呼出一口氣,低下頭把解開的袍帶又給她繫上,嗓音極為嘶啞道:「繼續吃吧。」

  聞言,謝時竹點了點頭,語氣溫柔道:「臣妾謝過皇上。」

  晏仇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胸口仿佛壓了一塊石頭,喘出的氣也是斷斷續續。

  他頭也不回地走出殿,儘管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他也沒辦法克制心中的異樣。

  而殿外,常清一襲淺紫色的衣袍,站在撫雲身邊,正等候著他。

  晏仇淡淡掃了他一眼,不緊不慢道:「常將軍,你當時為何要站在朕這邊?」

  常清微微欠身,眼前憶起當時在御花園看到的一切,謝時竹與晏仇很是恩愛,比起讓晏仇下台,他更想看到謝時竹更多的笑容。

  「回稟皇上,微臣是因為皇后。」

  晏仇眉梢閃過陰冷,睥睨著常清,良久也沒說話。

  常清繼續道:「皇上,臣明日即將出宮帶著侍衛去戰場,臣離開後,希望皇上能……溫柔以待皇后。」

  晏仇輕嗤一聲,「這無需你多言。」

  常清抿了抿唇:「臣多嘴了。」

  說完後,常清轉過身,腳步遲疑了一下,但沒有停留,轉身從晏仇視線里消失。

  晏仇微眯著眸子盯著他的背影,唇角勾起冷笑,隨即給身邊的撫雲說:「既然常將軍戰無不勝,那就讓他永遠在戰場上,再也不要回西河。」

  撫雲一怔,呆滯地望向晏仇,最後在晏仇審視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晏仇回到承明殿批閱奏摺,外面進來太監,向他匯報,明日就是起葬攝政王的日子。

  他放下奏摺,深邃的眸子是讓人看不透的情緒。

  深夜,晏仇來到錦安殿,以往早該就寢的謝時竹,此刻正坐在塌邊等待著他的蒞臨。

  看見晏仇的身影,謝時竹連忙起身,邁著碎步走到他身邊,按照侍寢的規定,親手為他更衣。

  晏仇低垂著眉眼,望著她乖順的樣子,心口異常難受。

  他伸手捉住謝時竹的手腕,語氣凝重道:「不用,朕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