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晏仇動作格外溫柔,之前他還需要放點狠話,謝時竹才會順從他,如他所願。♙♜ ❻9丂ʰ𝔲𝓧.𝓒Ⓞ𝐦 🐙👽
可是,此刻的謝時竹似乎也同他一樣,與他一起沉淪。
不過,她倒是隱忍住了,一聲不吭。
晏仇在情慾面前還有幾分清醒,微眯著眸子。
至於什麼原因,兩人心知肚明。
晏仇眼底划過興味,故意用了點力,謝時竹一怔,根本無法控制地嚶嚀一聲。
謝時竹一張臉憋得極紅,慍怒瞪著晏仇。
晏仇唇角微勾,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晏修然睜大眸子,耳邊偶爾傳來一些聲音,他臉色慘白,捏著被子一角,憤恨地蓋住自己的腦袋。
隨即,眼睛裡迸發出不甘與恨意。
明明這一切都屬於自己,可全被晏仇占為己有,他一定要想辦法奪回一切。
*
翌日早晨。
晏仇睜開眼睛,他側頭看向身邊躺著的女人,謝時竹的墨發稍亂,有些許灑落在自己胸口位置。
女人全身都留下昨夜顛鸞倒鳳的痕跡,睡顏恬靜美好,睫毛垂下在眼瞼留下一片陰影,紅唇微腫。
晏仇喉結一緊,抬手在她唇上摩挲幾下,為了克制自己的異樣,他起身穿上錦袍,打算出去透透氣。
天色微亮,有些許昏沉,可見今日不是個好天色。
晏仇在攝政王府的院子裡站住腳,這會僕從已經開始忙碌,院裡不少僕從正在清理打掃,瞥見晏仇,眾人臉色出現詫異,趕忙下跪行禮。
他一言不發,狹長的雙眸在四周環視了一圈,目光最終鎖定在之前見過的一個僕從。
晏仇抬腳走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睥睨著她,聲音比早晨的氣候還要寒冷:「抬起頭。」
中年僕從一愣,一邊說『奴婢參加皇上』一邊快速抬起腦袋。
晏仇瞧見她與流年有幾分相似的面孔,眼底蒙上一層殺氣。
他一直想不通為何流年會在中途背叛自己,原來從一開始,流年並不是自己的人。
晏仇骨節分明的手掌已經移至腰間的匕首,眼中濃郁的恨意越來越深,耳邊隱約傳來女人昨夜的聲音,他深吸一口氣,最終卻鬆開了手。
僕從咽了咽口水,手腳冰涼,眼睜睜看著年輕聖上眼神的陰鶩轉變成隱忍。
聽聞,皇帝殺人不眨眼,也不管什麼原因,只要惹到他不悅,就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況且,上次她還大著膽子在皇帝面前說話,當時留著一條命也算自己幸運。
在僕從為自己小命擔憂時,晏仇緩緩背過身,徑直在她視線中離開。
晏仇回到府內,剛經過一間房門口,裡面的門打開,晏修然一臉倦意出現在晏仇面前。
晏修然的憔悴與晏仇形成強烈的對比,他心中泛起酸澀,隱藏在袖口的雙手緊緊攥住。
「臣參加皇上。」
晏仇瞥了他一眼,高高在上沒有理會他,直接與他擦肩而過,走進隔壁的屋內。
待他一走,晏修然溫潤的表情被一股陰狠代替。
謝時竹正在穿衣裳,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她急忙系上袍帶,往來人的臉上掃了一下,發現是晏仇後,她鬆了一口氣。
「醒來這麼早?」晏仇微微挑眉,眼底掠過些許戲謔,在她身邊坐下,「看來皇后的精力還是旺盛。」
謝時竹睨了他一眼,緘默不言。
想起昨夜晏仇故意的動作,她就有些氣憤。
晏仇微眯著眸子打量著她,「既然醒了,就該起身回宮了。」
「嗯。」
謝時竹從他身邊離開,走了幾步打開房門,入眼就看見晏修然往她這邊瞅來,目光含著一些異樣。
她莞爾一笑,似是陌路人地說:「攝政王。」
這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讓晏修然胸口一疼,扯了扯嘴角,眼神瞟向她鎖骨上的痕跡,語氣帶著幾分悲痛:「皇后,近來可好?」
話剛落,晏仇從屋裡出來,似笑非笑替謝時竹回答了他的話:「攝政王,有時間關心朕的皇后,不如多照顧一下王妃,畢竟要不了多久,朕與皇后就能喝上你的滿月酒。」
晏修然臉上的笑意僵住。
常清已經在樓下等候著他們,抬頭看向樓上的幾人,恭敬地說:「皇上、皇后,轎子已經備好。」
晏仇從他臉上收回視線,單手勾住謝時竹羸弱的腰肢,帶著謝時竹從他身邊經過。
晏修然目視著兩人的背影,剛想追上時,方憶然挺著大肚子在身後輕喚了他一聲。
他被迫收回了腳步。
上了轎子後,晏仇端詳著謝時竹的表情,唇角微微勾起弧度。
轎子平穩地前往宮內,常清與二人道別後,準備回自己府中。
謝時竹唇角帶笑,朝常清的背影輕聲說:「常將軍,路上慢點。」
常清背脊一僵,臉上泛起些許喜色,還沒有回頭,就聽見晏仇不冷不淡的語氣:「皇后,該進宮了。」
待常清轉身時,只能看見轎子的背影,他微微嘆氣。
回到宮中,晏仇一身公務,不得不放了謝時竹。
謝時竹馬不停蹄回到錦安殿,躺下立馬睡覺。
系統:【……】
謝時竹嘆氣:「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
因為出宮一日,堆積了不少奏摺,晏仇一直忙到了深夜才結束。
撫雲已經讓宮女準備了新的寢衣,換上了快要燃盡的蠟燭,等晏仇歇息後,他便可退下。
晏仇從案前起身,徑直往外面走。
撫雲一愣,連忙說:「皇上,這大半夜的,您不就寢嗎?」
晏仇腳步一頓,沒有回答撫雲的話,出了殿。
撫雲嘆氣趕緊跟上,晏仇直至走到錦安殿才停下了腳步。
撫雲恍然大悟,他差點忘了,皇上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皇后懷上孩子,估計今晚又得賣力一夜。
唉,皇帝年紀輕輕,可別把身體累壞了。
晏仇斜視掃了他一眼,撫雲感受到了他的視線,急忙收住臉上的笑。
撫雲跟往常一樣遣散了錦安殿的僕從,示意太監將錦安殿的大門關上,他形單影隻站在門口。
*
隔天,晏仇起身上了早朝,待下朝後,晏修然被太監傳喚至寧安宮內。
等他一進去,寧安宮裡滿是西河的臣子,除去常將軍沒有在,幾乎全部已經到場。
太后嘴角掛著淺笑,起身迎接晏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