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那符紙貼在額頭上,然後手指掐著法訣,無視罌粟的怒罵聲,漸漸要將罌粟擠出這具軀體中。
罌粟咆哮著,就是不肯離開身體,尖銳地喊著:「鳳清淺,你要這麼死追著我,不放過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罌粟說著,就以玉石俱焚的力量搶奪身體,寧舒頓時感覺自己的頭都要炸掉了,額頭上的青筋暴突,就像是一條條扭動的蚯蚓。
強大的壓強讓寧舒的眼睛充血通紅,眼球都好像要爆掉了。
「鳳清淺,你停下,不然我們就同歸於盡。」罌粟的聲音異常地陰森,「不然就毀了這具身體,你我都沒有息身之地。」
寧舒咬著嘴唇,又拿了一張符紙貼在額頭上,掐著口訣,不理睬罌粟的威脅。
罌粟看寧舒不動如山,她太了解爭奪靈魂時候的痛苦了,估計在十八層地獄受刑也不過如此,對方這樣堅決的態度讓罌粟的心中生出了一股害怕。
罌粟一直都以為自己是與眾不同的,來到這個世界還沒有開創一翻事業,過著自由不再殺人的生活,為自己而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是沒有想到突然冒出這麼一個人,非要將她趕出身體,跟她合作也不搭理,一心要把她置於死地而後快,什麼毛病?
額頭上的符紙一下就變黑風化了,寧舒又貼了一張,使用了一些功德,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將罌粟趕出身體,拖太久容易出變數。
而且現在男主信王還在京城,趁早滅了罌粟,不讓這兩人有遇到的機會。
寧舒加大了力量,此消彼長,罌粟的力量就有些抵不住了,罌粟的心中湧起一股恐慌,如果沒有了身體,她會不會漸漸消散了?
「鳳清淺,鳳清淺……」罌粟的聲音中帶著既不可查的哀求,估計是沒有求人的先例,即便是現在哀求的時候,都帶著一種高高在上,頤指氣使高傲的感覺。
寧舒感覺自己的靈魂有無數的細針在扎,渾身大汗淋漓,艱難地貼了最後一張複雜無比,有流光閃動的符紙,一看就有莫大的威力。
這可是寧舒最後殺手鐧,寧舒咬破了手指,在符紙上一畫然後將符紙貼在額頭上。
「啊……」罌粟尖叫了起來,感覺有強大的力量將擠出她的靈魂。
房間裡狂風大作,將窗戶扇得來迴轉動,噼里啪啦地響。
「小姐,怎麼了,要讓奴婢進來嗎?」沛藍在屋外喊道。
「不用了,不用進來。」寧舒咬牙說道。
罌粟要被擠出了身體,但是她使勁拖拽著寧舒的靈魂,寧舒感覺自己也要被拉出了身體。
寧舒掐著口訣,最終罌粟還是被剝離了這具身體,她的靈魂沒有肉.體的保護,出現在空中的時候,她的靈魂都瑟縮了一下。
「鳳清淺,你……」罌粟終於忍不住變了臉色,忍不住朝寧舒哀求道:「鳳清淺,現在我已經離開這具身體了,你幫我找具身體,我們可以合作的。」
寧舒擦了一下流到眼皮上的汗水,朝2333說道:「把靈魂珠給我。」
瞬間,寧舒手中就出現了一顆漆黑無比,好像是黑洞一樣能吞噬萬物的靈魂珠。
這顆靈魂珠吞噬了一個鬼王的靈魂,還吞噬了一種異火九陰罡火。
現在靈魂珠黑得更加地純粹,握在手中沁涼沁涼的,握久了還有種被冰塊刺痛的感覺。
靈魂珠一出現,罌粟的靈魂就顫抖了起來,就好像是面對了世間最恐懼的東西,讓她的靈魂開始本能地顫抖起來。
「鳳清淺,不要這樣,我們可以合作的。」罌粟聲音急切,「我會製作槍枝,會製造炸彈,會做肥皂,會很多這個時代沒有東西,我們可以合作,可以掙很多的錢,突破這個時代的束縛,登上權利的登峰。」
這些東西是讓罌粟成功的,成功的成為而二帝之一,跟信王合稱二帝。
也就是女主,換做是其他人掌握這麼多的技能早就被抓住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寧舒拿著靈魂珠,根本就懶得跟罌粟囉嗦,趁早解決了,主角遇到什麼不可抗的危險,總有高人救。
「鳳清淺你……」罌粟看到靈魂珠,靈魂劇烈抖動,雖然不知道這種東西是什麼,但是她的心中生出了無法遏制的恐懼。
罌粟轉身就要飄走,寧舒直接把珠子朝罌粟扔過去。
靈魂珠一沾到罌粟的靈魂,頓時微微顫動,開始吸收罌粟的靈魂了,罌粟使勁掙扎,就是沒有辦法將掙脫開,最後大叫了一聲,「賤.人,我詛咒你不得好死,孤寂一輩子,被人欺負的可憐蟲。」
寧舒面色平靜,根本就沒有把這種詛咒放在心上,別忘了她可是有能夠抵禦世間所有詛咒的信念光環。
抱歉了,要讓你失望了!
罌粟神情癲狂,看著寧舒的眼神充滿了怨毒,臉上滿是不甘,出師未捷身先死,本來會在這個世界大放光彩,結果殺出了這麼一個人,讓她功敗垂成。
罌粟再不甘心,最終還是被靈魂珠吸收了靈魂,吸收完靈魂的珠子微微顫抖著。
寧舒伸出手,靈魂珠飛回了寧舒的手中,寧舒噗通一下坐在椅子上,整個人軟得不行。
連喝了兩杯茶,寧舒攤開手看著靈魂珠,釋放出了精神力想要探知一下裡面有什麼,但是什麼都探望不到,一片黑暗,而且不知深淺,無窮無盡的黑暗。
而且這個東西好像還在吸收她的精神力,寧舒趕緊趕緊收回了精神力。
「咣……」屋頂上傳來一聲腳踩瓦片的聲音,寧舒立刻讓2333收起了靈魂珠,抬起頭緊緊地盯著屋頂。
「誰,哪個毛賊……」寧舒冷聲喊道。
緊接著,一個頭髮全白,鶴髮童顏的老頭從窗戶跳進去屋裡,這老頭一進來,掃視了整個房間,最後把目光停留在寧舒的身上。
老頭的臉上帶著疑惑的神色,盯著寧舒左右又看,又掐著手指,像個神棍一樣算了又算。
一邊掐算一邊看看寧舒,好像是有什麼事情困擾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