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當了史上第一個休掉男子的女子,她微微揚起下巴,一副視二皇子為草芥的樣子。
她話一出,把房間裡的人都鎮住了,鳳將軍微微長著嘴巴,隨即朝二皇子抱拳告罪,「小女口出狂言,請殿下贖罪,微臣一定好好管教。」
「嗤……管教?從來都沒有管過沒有教過。」罌粟聽到鳳昌的話,滿臉諷刺
二皇子一副被餵了屎的表情,臉色鐵青,一拂袖冷冷地說道:「鳳將軍,這樣的女子我可受不起。」
「鳳清淺,好好說話。」鳳昌朝罌粟呵斥,「你真想被二殿下退親嗎?」
「退了又如何,這樣朝三暮四的男人,我罌……我鳳清淺不稀罕,父親難道就想要讓我嫁給這樣的人嗎,父親為了榮華富貴就要將女兒賣了嗎?」罌粟臉色的諷刺之色簡直刺眼,讓二皇子屎綠屎綠的,別提多難看了。
久經沙場的鳳昌都被鎮住了,連連跟二皇子告罪。
「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休了本殿下。」二殿下咬牙切齒地說道,「鳳清淺你等著。」
寧舒:(╯°Д°)╯︵┻━┻
寧舒看得目瞪口呆,使出了所有的力量要爭奪身體的主導權。
女子休棄男子,主角來做就是不畏世俗,有個性,還能讓男人搶著要,但是在配角來做就是大逆不道。
如果任由罌粟這樣把婚事退了,日後她將罌粟趕出了身體,原主回來了,面對的是名節盡失。
一個被皇家退親的女人,沒有人敢接收。
寧舒一直想不通,罌粟這麼囂張為什麼沒有被打死?
寧舒感覺自己的腦袋裡有無數的鋼針在扎,漸漸掌握了身體的主導權,但是她的靈魂卻被纏繞上了一層層的怨氣,一股股極度陰冷的氣息融入她的靈魂。
這就是寧舒暫時不先跟罌粟爭奪的原因,被這種東西纏上了就是業障纏身,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必須要站出來了。
「鳳清淺,你瘋了,你敢搶奪身體?」罌粟氣惱冰冷地喊道,同時想要把寧舒擠出身體。
「被人這麼欺負,你冒出來幹什麼,你這個弱雞。」罌粟喊道,「滾回去,這種事情我來處理。」
寧舒頭疼得額頭上的青筋暴突,無視罌粟的叫喊,朝二皇子和鳳昌行禮,「清淺見過二殿下,見過父親。」
二皇子冷哼了一聲,「鳳清淺,你今天不給本殿下一個交待,本殿下就要治你一個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罪名。」
寧舒忍著頭疼說道:「之前口出狂言是小女子被殿下突然退親給驚到了。」
「哼……」二皇子臉色還是很難看。
寧舒心平氣和地說道:「殿下來退親聖上可知道?」
「不知曉,如果你跟我退親,本殿下可以補償你的。」二殿下說道。
鳳昌不著痕跡朝寧舒搖搖頭,寧舒又說道:「這婚事關係到鳳家和皇家之間的聲譽。」
「如果清淺被殿下無緣無故退親了,清淺的名節盡失,殿下是要逼清淺去死嗎?」寧舒面色冷淡地說道。
「這……」二皇子遲疑了一下,「本殿下並沒有這個意思。」
如果讓父皇知道自己逼死了自己的未婚妻,只怕有吃掛落,而且鳳家手中還有兵權。
他可是想娶一個鳳家女子,只是這個女子不是鳳清淺,而且鳳清淺還是一個庶女。
「清淺可曾做出什麼有辱皇家,有辱簡直家族,有辱殿下名聲之事?」寧舒質問道。
「不曾。」二皇子說道,就覺得她怯懦的樣子不討人喜歡。
「那麼是清淺貌如無鹽,讓殿下不堪入目?」寧舒聲音微微挑高,直愣愣地看著二皇子。
二皇子眼神掃了一眼寧舒,面容清秀可人,是一個美人胚子,半晌才說道:「鳳小姐並非無鹽。」
寧舒聲音中帶著疑惑,「那麼殿下為何要退親,殿下可知,清淺一旦被退婚,清淺這輩子將不能說婆家了,失了名節,清淺要如何自處?」
「這……」二皇子面容有些不好看,最後說道:「鳳小姐是好的,但是本殿下已經心有所屬。」
寧舒差點都控制不住面上露出鄙夷之氣,男人真尼瑪是賤玩意,整出各種條例,把女人打造成以他們為天的樣子,又覺得這樣的女子無趣。
喲呵!這些女子都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跟木頭人一樣,喜歡有個性的女人,女人稍微有點個性,又說女人不守婦道。
特麼的,去死吧!
頭疼得很,罌粟又在咆哮著爭奪身體的主權,寧舒感覺自己的靈魂難受至極,渾身大汗淋漓。
寧舒深深吸了一口氣,又說道:「二殿下想要退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件事要到聖上面前去說道清楚了,清淺不光是為了自己的名聲,還有整個鳳家的名聲,還有鳳家的女子,如果因為清淺的緣故,讓家裡的姐妹因此誤了婚事,清淺就是死也不足以賠罪。」
「也不能因此讓父親被世人恥笑。」寧舒冷靜地說道,想退婚,哪有這麼容易,就算要退,也不會讓你好過。
在這種時代,對女子的名聲苛刻地很,如果一個家族中出了有辱家族名聲的女子,連帶著整個家族的女子都不好說親事。
寧舒現在就要捆綁上整個鳳家,捆綁上鳳昌,想要踹了她娶鳳家嫡女,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鳳昌朝二皇子抱拳行禮,「還請二殿下三思,這親事關係到兩家的名聲。」
二皇子緊緊皺著眉頭,本以為能夠退親成功,但是對方沒有過錯,這樣無緣無故退親,只怕父皇哪裡就說不通。
如果真的鬧到父皇的面前,就算真的退親成功了,但是父皇不一定就同意他娶鳳家的嫡女。
幾個皇子都想要拉攏鳳家。
二殿下腦子閃過各種念頭,最後將目標鎖在鳳昌的身上,如果讓嫡女代嫁也好,實在不行,就弄點事情讓鳳清淺名聲毀了,到時候退親就理所應當。
寧舒察覺到二皇子看著自己的眼神帶著惡意,到現在他還沒有打消退親的念頭,不知道以後要搞出什麼事情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