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9章 建

  兩人涇渭分明,互不干涉,瑾己吃東西,虛王療傷。

  寧舒走過去對瑾己說道:「你跟我走。」

  瑾己有點迷茫,不過還是跟在寧舒的身後,虛空也跟著過來了,朝寧舒問道:「我們到底什麼出去?」

  「你連這個地方都沒有走過,就要走其他的地方,這周圍的情況你清楚嗎?」

  虛空沉默。

  「你知不知道這周圍有很多的沼澤,非常危險?」

  虛王沉默。

  寧舒:「而且這邊還有一條冥河,沾到冥河水,就會被腐蝕,如果你一無所知,可能會跳進去洗澡。」

  寧舒說著,擰著眉頭用一種譴責的眼神看著虛王,「這麼長時間了,你都沒有去周圍走一走?」

  虛王越發沉默了。

  「連方寸之地都沒有摸清楚,你就要走虛空,指望我給你做嚮導,萬一我有心要坑你,把你帶到危險的地方去,你都一無所知。」

  寧舒嘖嘖了兩聲,毫無想道的職責,反而倒打一耙把虛王指責了一遍,弄得虛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臉色黑黑的,明明總感覺哪裡不對,可就是找不到反駁的臉,看似非常有道理,可是……

  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反正虛王心裡是哪裡都不對勁,只能轉移話題問道:「你們要去哪裡?」

  寧舒也懶得在嚮導這件事糾纏,說道:「我要建造一個屋子。」

  「屋子哦,給我也造一個。」虛王理所應當地說道。

  寧舒搖頭,「不可能,我只負責做你的嚮導,可沒說要給你建造房子,想要住房子,自己動手。」

  虛王頓了一下問道:「我,我不會造房子。」

  好心虛,好沒有底氣。

  寧舒:「不會也該幫忙,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幫忙想要住房子,這是不可能的。」

  虛王更加底氣不足了,「好,好吧。」

  寧舒帶著兩人朝森林去了,寧舒挑選適合建造房子的樹木,然後指著一棵樹對瑾己說道:「去啃這棵樹,啃斷吧。」

  瑾己黑人問號臉:????

  就連虛王都有點莫名其妙。

  寧舒說道:「你牙齒厲害,物盡其用。」

  好像是讚揚,但怎麼感覺這麼奇怪呢。

  瑾己沒辦法只能開始咔嚓咔嚓地咬樹,木屑紛飛。

  我去!

  虛王看著都覺得腮幫子疼,牙更疼了。

  一棵棵樹應聲而倒,寧舒扛了一棵樹,見虛王還站著不動,挑了挑眉毛說道:「還站著幹什麼,趕緊過來扛東西呀。」

  虛王的身體停頓了一下,在寧舒的眼神下,還是過來蹲下來將整棵樹扛在了肩膀上。

  這麼一看,什麼虛空之王,就是一個落魄皇帝。

  接下來就是開始造房子,房子很簡單就好,遮風避雨就行。

  寧舒將瑾己和虛王指揮得團團轉,漸漸有了房子的雛形了,接下來就是要蓋上茅草遮雨。

  接下來就要弄床,睡覺的地方。

  忙裡偷閒,瑾己趕緊往嘴裡塞點東西。

  虛王累得暴斃,看到寧舒的小嘴一直叭叭叭,一點都不想聽吐出來的字眼。

  忙碌了很長時間,房子終於造出來了,也有睡覺的地方,嗯,可沒有棉被之類的東西。

  這要去哪裡找呀,寧舒想了想,從身上找了值錢的東西,意識進入了絕世武功之中,進入了一個小世界中。

  挑選的小世界居然是個古代世界,這讓寧舒有點失望,從外面看,小世界都是一樣一樣的。

  裡面的情況又看不見。

  還想擁有席夢思,各種舒服的枕頭,還有美麗馨香的床單。

  在古代,這些東西可買不到呢,就算有舒服的東西,那也是貴族用的,她身上這塊玉可買不了多少東西。

  要不先找個地方,將玉佩換成這個世界的貨幣。

  寧舒看了看周圍,儘是山林,就沒有看到人煙。

  換肯定是要到大城市去換一些好用的,漂亮的。

  自古以來,好東西都是要大價格要花錢,非富即貴才能享受到。

  寧舒順著一條路,現在她只是一縷意識,雖然意識看起來跟實體沒有什麼區別,好像在這裡,他的力量都不能使用呢。

  她現在就是一個弱小無助又可憐的孩子。

  寧舒正在走著,隱隱約約聽到敲鑼打鼓的聲音,聽著像是在辦喜事,但其中又有拖長了聲音的嗩吶之聲。

  像是嗚咽一般,給這一份喜悅平白了一份怪異。

  敲鑼打鼓的聲音越來越近,遠遠有一行辦喜事的隊伍,紅色的轎子搖搖晃晃的。

  辦喜事之人身上穿著的都是粗布麻衣,臉上沒有笑嘻嘻的模樣,反而有種難言的恐懼。

  不像喜事,雖然不至於像送葬那樣悲傷的氣氛,但同樣的也沒有成親的喜氣。

  寧舒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隊伍,透過紅色的簡陋的花轎,看到裡面的新娘,一聲簡陋的紅色喜服,但身體卻被繩子捆著,嘴裡塞著布條,不能發出聲音。

  這是強娶嗎,這明顯就是新娘不願意啊。

  這麼直接綁上了花轎,也太粗暴了。

  隊伍越來越近了,隊伍的氣氛是凝重的。

  寧舒這麼一個白嫩嫩的小孩站在路邊,突然出現,怪突兀的,讓一行人都盯著寧舒。

  寧舒也非常詫異,據她目力說得,這周圍都是連綿的大山,根本就沒有村莊,這是把家裡的閨女嫁到哪裡去呀。

  翻山越嶺的。

  估計就是天黑了都沒有辦法翻過這幾座山吧。

  大概是寧舒實在太怪異了,一個小孩子出現在這裡,隊伍停了下來,朝寧舒問道:「你是哪家的孩子?」

  寧舒眼睛咕嚕一轉,哭唧唧地說道:「我,我不知道,我一醒過來就在這個地方了。」

  送嫁隊伍里的人都盯著寧舒看,眼神莫名,看著麻木貧瘠的眼神讓人非常不舒服,這種打量讓人非常不舒服。

  仿佛打量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待宰的豬羊,甚至連活物都算不上,是一個物件。

  寧舒不是很著急買床,買花棉被,這會有點好奇這一隊送嫁隊伍,好奇把這個新娘送到哪裡去。

  被綁著的新娘渾身散發著哥絕望的氣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