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看著客廳里的人,人一多,客廳里就顯得非常地凌亂,而且張嘉森爸爸抽的旱菸煙霧很大,在屋裡久久散不去。
張嘉森的媽媽一咳嗽,呸地一聲對著白淨的地板磚就是一口濃痰。
想想以後這麼多人大人小孩住在這裡,洗澡上廁所,光是想想就讓人顫抖,這樣的生活簡直就是災難。
這些人培養張嘉森是要有回報的,現在張嘉森功成名就了,就是到了該報答的時候。
而張嘉森全盤接收,甚至連自己的大姐也接手了,還要讓自己一起供養這麼一大家子。
如果是原主,也許就真的要伺候這一大家子吧。
哪怕心裡再念著清心咒,寧舒都感覺自己的肝氣得要爆炸了,再次刷新了對張嘉森的感官。
這個自私無比的男人。
寧舒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問道:「難道你大姐一家也要住在這裡?」
張嘉森伸出手拉著寧舒的手,溫柔地說道:「大姐也是苦命的人,姐夫是一個混不吝的人,愛賭,現在帶著他進城了,給他找個工作安穩下來,但是大姐對我很好,省下來的錢都給我念大學了,大姐她遇人不淑,到這裡來還可以幫忙照顧爸媽。」
遇人不淑?!寧舒直接氣笑了,苗妙妙才是真的遇人不淑吧,遇到了你這頭狼,什麼都沒有了,最後連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
張嘉森,張嘉森……
寧舒看著張嘉森的眼神非常淡漠,甩開了張嘉森的手,淡淡地說道:「你大姐對你好,又不是對我好,關我什麼事情,我又沒有用過你爸媽一分錢。」
張嘉森一臉愕然,「妙妙,你……」
「我們是夫妻。」張嘉森神色帶著哀求,「他們是我的父母。」
你要真想孝敬你的父母,怎麼不把這一大家子帶到湯臣名居的豪宅去。
寧舒沒有說話,因為她一句話都不想跟張嘉森說,簡直被噁心到不行了,真特麼受不了了。
」妙妙,你咋個還不去做飯那。」張嘉森媽媽走過來朝寧舒說道。
寧舒冷漠地看著張嘉森媽媽,她憑什麼這麼理直氣壯,就因為自己和她兒子結婚了?別忘了她兒子有今天,完全是因為苗家。
踩人也要看對象。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張嘉森媽媽被寧舒的眼神嚇到了,有些氣急敗壞,走過去想要拽寧舒的胳膊卻被張嘉森擋住了。
「我去做飯,你們等著。」張嘉森拉著寧舒進了廚房,就讓寧舒在旁邊看著,沒有讓她動手。
寧舒淡漠地看著張嘉森手腳麻利地做飯,說起來劇情里張嘉森從來沒有替苗妙妙做過飯,都是苗妙妙照顧張嘉森。
苗妙妙是一個富家小姐,為張嘉森洗手做湯羹,但是張嘉森卻從來不放在心上。
很快張嘉森就弄了一桌飯菜,一屋子的人一窩蜂湧到飯桌,滿滿當當擠在飯桌上。
寧舒都沒有位置坐,也沒有說話,挎著包就準備走了,張嘉森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久之後,她會把這一窩子的人一鍋端了。
只要沒有了張嘉森,這些人蹦達不起來。
張嘉森看寧舒要走了,抓住了寧舒胳膊,張嘉森也許在生氣,抓著人的時候,手勁有些大,寧舒感覺自己的胳膊很痛,直接出聲道:「你幹什麼,你抓疼我了。」
飯桌上的人都看著寧舒,張嘉森連忙放鬆了力道,柔聲朝寧舒說道:「吃飯了,你去哪裡?」
「弟媳,你來坐。」大姐張問蘭立刻讓了一個位置,讓寧舒坐,張嘉森不由分說將寧舒按坐在椅子上,然後坐在旁邊。
張嘉森伸出手在桌下緊緊握著寧舒的手,顯然是在用這種方式脅迫寧舒妥協。
寧舒一使勁掙開了張嘉森的手,對站著的張問蘭說道:「你來坐,你還帶著孩子呢。」
「不用,弟媳你坐,我站著吃就可以了。」長姐張問蘭連忙擺手說道,神色卑微。
張問蘭丈夫覃合宇有些討好對寧舒說道:「對,她站著吃就好了,弟媳你坐著。」
寧舒看都不看這個男人一眼,這麼埋汰自己的妻子,真是極品的一家人。
「吃個飯還這麼矯情,哪家媳婦像你這樣。」張嘉森媽媽對寧舒非常不滿,板著一張臉,要在這個新的家庭里要樹立自己絕對的威嚴。
寧舒表情淡漠地掃了一眼張嘉森媽媽,她又不是原主,真的把婆婆當成親媽,一腔真心都餵了狗,這些人根本就看不到,反而覺得這是媳婦該做的。
你的付出是理所應當的。
惡婆婆說的就是張嘉森媽媽這種,處處要把媳婦捏在手心,就跟捏小雞仔一樣。
有這樣強勢的婆婆在,哪怕再愛這個男人,都不能嫁,天下男人多的是,也不要指望男人會幫自己,天下女人多的是,老媽只有一個,沒有這個老婆還可以再娶一個。
寧舒覺得苗妙妙其實腦子有坑,分不清好歹。
說到底還是慣的。
在自己的地盤還這麼橫,寧舒聽到張嘉森媽媽這麼說,立馬就甩臉子了,說道:「這房子是我爸媽給我買的,你們住的是我的房子,不要惹我不高興。」
張嘉森媽媽頓時說道:「什麼你的房子,這房子也有嘉森的名字,這麼就是你一個人的房子了。」
寧舒淡淡一笑,看吧,這就是原主腦子一熱,為愛情沖昏頭腦的後果,人家可以理直氣壯地說這個房子也是他們的,張嘉森沒有出過一分錢,但是房產證上有張嘉森的名字,這家人就可以說這房子是他們的。
寧舒意味深長地看了張嘉森一眼,顯然是張嘉森將這棟房子事情告訴了張家,張家人才知道這個房子是屬於張家。
張嘉森和寧舒的眼神對上,張嘉森的神色很難看,臉上帶著慍怒,這份慍怒是對著寧舒,責怪寧舒弄得大家都下不了台。
「夠了,吃飯還吵什麼。」張嘉森爸爸用旱菸管敲了一下大理石餐桌,估計是不知道大理石沒有木桌禁敲,敲出了一道細縫,頓時讓張嘉森爸爸臉色黑紅黑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