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1章 飛越瘋人院5

  法則不能用,寧舒也沒有辦法隱身,布置一個龐大的陣法還需要躲避監控。

  老實說這樣什麼力量都沒有,要完成任務很困難,就算完成了,成功摧毀了這裡,但是這樣的機構還會存在。

  因為有需要就會催生出相關的利益。

  對於家長來說,自己無力或者無能管教的孩子,現在有人能替他們管教孩子,還能將孩子變得更好,就是救命稻草一樣的存在。

  哪怕知道會傷害孩子,但是最差的情況能差到哪裡去。

  對於孩子來說,這裡就是讓他們身心受創的地方。

  在這裡忍受著難以忍受的折磨,棍棒加身,自尊凌辱,沒有選擇的權利,不然面臨更疼更加難堪的局面。

  冷漠地看著周圍人受到懲罰,心裡慶幸著自己沒有被懲罰,生怕自己受到懲罰。

  不會想這樣到底對不對。

  寧舒每天扶著自己的腦袋偷偷摸摸的,很有可能就要被逮住,逮住了誰知道會受到什麼懲罰,寧舒覺得這樣軍事化的管理接近一種瘋狂的狀態。

  勢要將你變成一個個成人成材的狀態。

  這些問題學生已經被貼上了標槍,長大了之後就是社會的敗類,就是社會的渣滓,要培養成為完美聽話的樣子。

  力量啊,沒有力量,寧舒收集頭髮或者指甲的工作進展很緩慢的,就是偷偷用精神力拔頭髮,拔了還得收集好。

  還得記住什麼人拔了,什麼人沒有拔,寧舒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偏偏身體又特別難受,又沒有充足靈氣修補受損的身體,寧舒覺得自己的腦袋隨時都會掉下來的感覺。

  男孩子的頭髮特別短,稍不注意就掉了,找不到了。

  女孩子都是齊耳短髮,男孩子都是平頭,不允許什麼時尚的髮型,穿著奇裝異服。

  每天收集這些頭髮讓寧舒頭也都要炸了。

  這具身體已經快要死了,是寧舒硬拖著,反正等委託者媽媽過來,讓她也嘗一下瀕臨死亡的痛苦。

  孩子不聽話,沒有好的成績,忤逆不孝,讓這些做父母的操碎了心,讓他們丟盡了臉面,無能為力,哪裡會有什麼愛,只有厭憎。

  寧舒讓自己表現得稍微好點,不出錯,不拔尖,讓老師和教官都不會注意到自己。

  平時私底下弄點小動作也沒什麼。

  寧舒挑中一個平時最絮絮叨叨,整天似乎都在苦口婆心勸解大家,說再不努力就是社會的敗類,成為偷搶拐騙的辣雞,決定將這人暫時作為靈魂的載體。

  每次聽到老師說,下面沒有一個學生反駁,因為這裡必須要尊重老師,老師都是為了他們好。

  家長把他們送到這裡也都是為了他們好。

  如果反駁了,反抗了,就會被懲罰,就會被加訓,跑步蛙跳什麼的都是輕鬆的,最怕的就是用實心鋼筋打。

  為了避免受到懲罰,所有孩子都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如果這樣就是聽話,那無所謂。

  不頂嘴不會受到懲罰。

  寧舒覺得這些孩子就算出去了,跟外面的孩子也是不一樣的,冷漠而麻木,甚至連一點自尊都被凌遲得差不多了。

  這樣的孩子走進社會,就真的可以成為家長父母口中高大上的孩子,做著洋氣高大上的工作,拿著高薪,找一個天仙一般的妻子,住著高檔小區。

  寧舒覺得有點難,在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在不斷地提醒這些孩子,他們是社會的渣滓,他們跟普通的孩子不一樣。

  當孩子遭受到了什麼,他會恐懼,甚至也會模仿,具有暴力傾向,原生家庭的影響對一個孩子的影響巨大。

  當一個女孩出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中,她也會重男輕女,把自己作為一個投影,將來也不會愛跟自己同為女性的女兒,甚至可能會把女兒當成一種恥辱。

  在這裡,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好好學習就好好學習,不能玩遊戲因為不允許。

  每天行走在這樣的人群中,寧舒覺得自己有點像在喪屍群中行走,可不就是行屍走肉嗎?

  這些孩子一沒有殺人,二沒有犯罪,卻比犯人還沒有尊嚴。

  就算對囚犯都講究什麼人.道主義,甚至撤銷死刑,為什麼對這些孩子就可以這麼殘忍,僅僅是因為他們真的無可救藥?

  寧舒加快了收集工作,實在是有點累,身體疲憊得很,整天熬夜修煉,結果修煉不出什麼靈氣,寧舒都覺得快成為仙門大佬了。

  身體很沉重。

  偏偏每天還有跑步做運動,自由活動的時候還得搬搬磚,吃得還不好,如果不是有辟穀丹,寧舒覺得自己現在可能已經死了。

  不過要堅持住,讓這具身體活得久一點,一定能讓委託者的媽媽感受到別樣的爽意。

  寧舒平時不敢太張揚了,就怕老師和教官盯著自己看,不然什麼都做不了。

  來這裡有十多天半個月了,委託者的媽媽也沒有來看一下,也沒有一個電話。

  學校不允許,學校怕學生跟家長說什麼,讓家長將孩子接回去,沒有達到家長的要求這豈不是砸了招牌嗎?

  再來等個一年半載的,父母就可以面對一個全新的孩子了。

  這很驚喜。

  這裡的學費很貴,問題嚴重點的需要在這裡呆上一年,要麼就是半年,學費三四萬半年。

  如果家庭條件好,這些錢倒是無所謂,如果家庭條件不好的,拿出三四萬還是有點吃力的。

  給錢遭罪受。

  學校有不少的孩子,寧舒的收集工作特別緩慢,不可能走過去直接對人說你給我一根你的頭髮。

  這種異常的舉動,指不定教官和老師又能解讀出另一番意思來,古人有纏青絲的習慣,那是夫妻各自剪一撮頭髮下來裝在一起。

  意味結髮夫妻,白頭到老。

  是不是又要說她跟什麼人早戀了。

  寧舒:姐姐都是黃昏戀了。

  等到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寧舒的臉色都有些泛青了,帶著一股死人的青色。

  夜深人靜的時候,寧舒躲在洗手間裡,拿出了頭髮,用從食堂里偷的打火機點燃了頭髮,頭髮蜷縮著化成灰燼,發出一股蛋白質燒糊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