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的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慄。
寧舒深深吸了一口氣,耳朵一直嗡嗡作響非常難受。
寧舒看到宋軼嘴巴一張一合的,也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寧舒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另一隻手被一個孩子狠狠地咬住了。
咬著她手的這個孩子大約五六歲,眼神充滿了狠意,死死得咬著寧舒的手不放,鮮血滲出了牙齒。
寧舒直接伸出手他的肋骨的地方狠狠一按,孩子被猝不及防的痛意襲擊,張開嘴頓時哎呦了一聲。
寧舒看著自己的手,手上是深深的牙印。
小孩躺在地上,還有兇惡的眼神盯著自己。
不光如此,好幾個孩子都盯著她。
這感覺就像是被狼崽子給包圍了一樣,肅殺而殘忍。
這么小的孩子都能毫無心理負擔地殺人,沒有什麼事情是恐.怖分子做不出來的。
「你沒事吧。」老二哥趕緊往寧舒的傷口噴了藥。
寧舒調動著自己微乎其微的靈氣修復受創的耳朵。
就是咬寧舒的這個孩子。
看來這個孩子才是重要的人物。
寧舒弄了弄自己的耳朵,感覺稍微能夠聽見一些了,湊到宋軼的耳邊說道。」
宋軼緊緊擰著眉頭,抓過一個孩子,上下檢查著,小孩子嘻嘻嘻地笑著。
寧舒直接拿膠帶將小孩的嘴纏了幾圈。
剩下三個小孩子的嘴也纏上。
寧舒坐在椅子上,歪著頭看著下面的塵埃。
一個同甘共苦的戰友就這麼死了,伴隨著流血和犧牲。
寧舒朝宋軼問道:「頭兒,能給老四家補助多少錢?」
白髮人送黑髮啊。
「我會儘量爭取,爭取最高的撫恤金。」宋軼一抹臉,眼睛有些發紅,這是他手下的兵。
出了事情,他比誰都要難受。
寧舒擰開了水喝水,腦袋裡一直嗡嗡地響。
宋軼從飛機的柜子里拿出手機,準備報告這次的事情。
不過他手機剛一開機,簡訊電話接二連三就來了。
其中還有吳政.委打過來的電話,說是吳纖柔跑這邊來了。
宋軼聽到這話,整個人都石化了,這麼危險的地方吳纖柔跑來幹什麼。
不光是宋軼石化了,整個機艙里都瞬間被凍結了。
宋軼幾乎是咆哮著喊道:「我在做任務,吳纖柔她跑過來幹什麼?」
吳政.委也不在意宋軼的態度,急切地說道:「我說過你在做任務,而且是很危險的任務,那丫頭說,正是因為危險,才要過去看你。」
機艙里的人:…………
宋軼的眼睛通紅,煩躁地撥著自己的頭髮,很急躁地說道:「你為什麼不攔著她,她來這裡有什麼用,反而會連累到其他人。」
宋軼才剛剛失去了一個下屬,現在吳纖柔居然大大咧咧地往這邊跑,她一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偏偏要往這麼危險的地方跑。
宋軼現在這顆心跟在油鍋里煎熬一樣。
宋軼這話太不客氣了,讓吳政.委心裡都有點不舒服,「這件事是她做得不對,但是她這麼做是因為擔心你。」
「我攔她了,她偷偷摸摸拿著護照跑了。」
宋軼的臉紅脖子粗,仿佛要氣炸了。
宋軼狠狠了抹了一把臉,鎮定地說道:「我知道了。」
「宋軼,希望你能把我女兒平平安那送回來,她是太任性了,我會好好教育她。」
宋軼掛了電話,氣惱得恨不得把電話給砸了,不過還是撥了吳纖柔的電話。
結果對方顯示的是關機。
關機了,也不知道是在飛機上還是被什麼人劫走了。
就那麼一個嬌滴滴的姑娘,怎麼可能不出事。
宋軼心煩意亂的。
寧舒呃了一聲,真不知道吳纖柔是怎麼想的。
是來做任務的,不是來逛遊樂園的,你說加入就加入呀。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打亂計劃,很有可能他們所有人的努力就要付之流水了。
還有石油公司的員工性命。
真以為有愛情就有無數的力量,然後變成超級賽亞人,刀槍不入,子彈都打不透。
這種事情是好開玩笑的嗎,吳纖柔到底在搞毛啊。
寧舒咳嗽了一聲,大聲朝個宋軼問道:「頭兒,你感動不。」
宋軼通紅的眼睛看著寧舒,顯然是不明白寧舒為什麼這麼說。
寧舒說道:「吳小姐不顧自身安危來見你,真是浪漫的戰火情緣呀。」
寧舒這話一出,機艙里的人都發出了意味不明的呵呵。
宋軼看著寧舒,「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跟我說這些。」
好吧,寧舒幽幽地說道:「希望老四的犧牲能夠換取這次任務的成功。」
「我叫你別說了,都他、媽別說了。」宋軼直接沖寧舒發火,「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這心裡就不難受,就不痛苦。」
沖寧舒發火了之後,宋軼反而抱著自己的頭,身體微微抖動著。
寧舒抿了抿嘴唇。
「頭兒,你也別急,等把人質交了,我們一塊陪你去找吳小姐。」氣氛這麼僵,老二哥出來打圓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