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佳人已逝去

  山間蒼嶺蒼蒼,在一處湖泊邊,立著一塊墓碑,墳頭上已經長滿了鬱鬱蔥蔥的野草。

  一個婦人打扮的女子,旁邊跟著黑衣男子提著食盒,走到墓碑邊,把食盒放下,端出了祭品,女子扒著墳頭的草,一邊哭喊道:「小姐,奴婢可憐的小姐,你不該怎麼死了的,奴婢總覺得小姐你沒有死,你不該怎麼死的。」

  月蘭是怎麼都不相信那樣鮮活的人就這麼死了,只是跌了一跤就死了,月蘭忘不了當時在場的人,都一臉錯愕,那種錯愕就好像是本該禍害遺千年的傢伙,突然就這麼死了。

  這種感覺太不真實了。

  方臉暗衛哥哥勸慰月蘭,「你也別哭了,小姐看到你這樣也會傷心的。」

  月蘭抹著眼淚,朝暗衛不忿地說道:「我就是哭了又怎麼樣,我哭我家小姐怎麼了,你難道還不允許我替我家小姐哭哭,我知道你奉老爺的命令保護小姐,對小姐沒有多深的感情,但是我和小姐從小一起長大,難道我還不能哭嗎?」

  暗衛哥哥的臉更方了,默默後退兩步不說話就看著月蘭嚎啕大哭,最後忍不住又說道:「別哭了,你現在懷著身子呢。」

  月蘭哭得直打嗝,醒了醒鼻涕,對著墳包說道:「小姐,如你的意,奴婢居然跟暗衛在一起了,他的臉那麼方,要是孩子生下來也是一張方臉怎麼辦,如果是男孩子還好,如果是女孩子,奴婢該怎麼辦啊,小姐,奴婢好可憐的。」

  暗衛:……

  「有人過來了,你先不要哭了。」暗衛朝月蘭說道,擋在月蘭面前,抽出劍警惕地看著來人。

  來人是小蘿蔔頭許鈺,她手中提著祭品,身後跟著一身白衣的神醫。

  「月蘭姐姐。」小蘿蔔頭許鈺朝月蘭喊道,月蘭朝許鈺笑笑,「謝謝你還記得小姐的忌日。」

  「她是我師姐,是我最親的人,我自然會記得。」許鈺把祭品擺了出來。

  月蘭看了一眼神醫,他的臉色冷漠,渾身都透著冷意,讓人難以親近,月蘭本來是想寒暄兩句,最後還是放棄和他說話了。

  神醫彎腰插了兩柱香,眯著眼睛看著墓碑。

  「這個女人死了都還有人惦記呢。」宮無寐站在樹梢上,居高零下地看著這邊,眼神一直都看著神醫,「你的徒弟把本尊害成這樣,你必須給本尊解毒。」

  「呸,我家小姐怎麼你了,你一個男子漢說被我家小姐害了,我家小姐身嬌體軟,怎麼能害得了你,你能不能要點臉?」月蘭朝宮無寐呸了一聲。

  宮無寐桃花眼掃了月蘭一樣,頓時讓暗衛神經緊繃,將月蘭護在自己的身後,朝月蘭說道:「別人惹惱他,你還真想去賠你家小姐?」

  宮無寐看著神醫,「如果你不肯給本尊解毒,本尊就挖了這個女人的墳,暴屍鞭屍。」

  神醫聽到這話,臉色淡淡的,一點表情都沒有,點點頭,「那就解毒吧。」神醫說完轉身就走了。

  宮無寐嗤笑了一聲,跟著神醫走了。

  許鈺掏出了一些藥丸給月蘭,說道:「月蘭姐姐,這些都是保胎養身體的,你每天一粒對身體好。」

  「謝謝。」月蘭接過藥丸,然後愣愣地看著墓碑,上面寫著木煙蘿的名字。

  「我們走吧。」月蘭淡淡地說道,轉身就走了,暗衛跟在月蘭的身邊,微風將兩個人的聲音飄得很遠。

  「我不會想著給小姐報仇了,我就想按照小姐的意思,安穩地生活。」

  「月蘭,你放心,我會好好保護你和孩子的。」

  「為什麼你的臉長得這麼方?」

  「天生的。」

  「小姐說你的臉有特色。」

  ……

  天下幾乎一下就亂了起來,宮無寐和燕楠竹之間彼此爭鬥,宮無寐重新建立了魔教,燕楠竹將滅除魔教為自己終身己任,江湖廝殺隨處可見,正邪之戰顯得一場激烈。

  溫如畫的隊伍越發壯大了,走到哪裡都會掀起腥風血雨,殺了很多的溫如畫口中的貪官,惡霸和利益薰心的商人。

  引起了嚴重的騷亂,甚至影響到了國家的安定,朝廷派司徒擎宇去剿匪,司徒擎宇和溫如畫扛起了。

  戰亂波及了很多的地方,甚至有地方趁機起義了,暴民直接衝進了官衙,闖進富豪之家。

  齊笙是死在暴民的手中,他幾個人中唯一沒有戰鬥力的人,也是最先死的,齊笙死的時候,天地似乎都暗淡了一下。

  攝政王洛君焱趁著國家動亂直接造反了,卻失敗了,皇帝直把洛君焱直接咔嚓了,皇帝忌憚這個攝政王已經很長時間了,如今自投羅網,正好。

  還在打戰的司徒擎宇得知這個消息,直接吐了一口血,一愣神被溫如畫捅死了,溫如畫的隊伍越發壯大了,甚至能和朝廷軍隊對抗一二。

  可是溫如畫卻被自己手下的人殺了,就像當初他殺了強盜頭子一樣,溫如畫被野心勃勃的手下殺了。

  整個天地就好像是大洗牌了一樣,將之前懷著大氣運的人都抹抹除了。

  整個天地都處在一種混亂,暴亂,人心浮躁的狀態。

  神醫站在竹屋前,許鈺朝神醫說道:「師傅,我想出去行醫。」

  「去吧。」神醫淡漠地說道,仰著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淡淡地說道:「自己小心一點,外面人心不古,你一個小孩子自己小心。」

  「師傅,你真讓我一個人去,我現在是個小孩子呢,我是想讓師傅跟著我一起去,我也好照顧師傅。」許鈺說道。

  神醫冷漠地說道:「不用了,你師傅現在不是適合出去,醫者不自醫,我的身體拖不了多久了。」

  「師傅。」許鈺看著神醫,「我不出去了,我要留下來陪著師傅。」

  神醫淡漠地看了一眼許鈺,他的臉色蒼白得可怕,沒有一點的血色,似乎透明了一般,甚至能看到鬢角血管里的血液在緩緩地流動。

  「師傅。」許鈺帶著哭腔喊道,「師傅,你會沒事的。」

  「生死有命,天機變幻莫測。」神醫淡漠地說道,轉身朝屋裡走去,眼角看到一個女子正在澆灌藥草,朝他喊道:「師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