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聞著草藥的味道,是消腫止血的草藥,沒想到溫良還懂草藥。
既然懂這些東西,為什麼過得這麼不好?
溫良的手有些紅腫,顯然是天冷懂得,雙手並用給寧舒腿上纏布。
寧舒盯著溫良看,溫良的個頭不高,他的臉色蠟黃,不過五官端正,眼珠烏黑,談不上多麼粉雕玉琢,但是看著蠻順眼的。
這個家裡就只有溫良一個人。
以溫良的長相和這個院子的情況,以前這家人的情況應該沒有糟糕。
「這段時間你就在這裡養傷吧。」溫良打了一個結說道。
寧舒張口,就是嗚咽的聲音,讓寧舒相當無語。
溫良又跑到了廚房,從灶孔里挖出了兩個黑黢黢的東西,像土豆又像是紅薯。
溫良用碗裝著,一個給了寧舒,一個自己啃著,「吃吧,我家只有這個東西,等你傷好了,就回山里去吧,在山裡總比在這裡好。」
寧舒早就餓得不行了,在陷阱里呆了兩天,又受傷流血,又冷又餓。
這會有個烤番薯,寧舒很快就把一個烤番薯給啃完了。
溫良見這隻小狐狸急吼吼把番薯啃完了,忍不住說道:「也不怕燙呀。」
寧舒用自己的前爪擦了擦嘴,頓時有些崩潰,不知不覺得就跟動物差不多了。
溫良給寧舒的碗裡倒了一些水,寧舒伸出舌頭舔水,水是涼的。
寧舒心裡嘆了一口氣,這個孩子呀。
她應該要怎麼報答溫良?
世人所求的不過是錢,權,力量。
還是說溫良有什麼心愿,她幫忙完成心愿。
屋裡很安靜,溫良正喝著水,突然響起了『砰砰砰』砸門的聲音。
寧舒一聽這聲音就知道來著不善,再一看溫良的臉色。
溫良聽到砸門的聲音,臉色變得很氣憤仇恨,又夾雜著一股無力和悲傷。
砸門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還夾著人氣急敗壞的聲音,「溫良,快給我開門。」
「別以為躲在家裡就能逃過去。」
「開門。」
「……」
外面的人一直喊著,溫良抱起寧舒,將寧舒塞進了被窩裡,「你就在這裡好好呆著,千萬不要出來,一定不要出來,不然會被那些人抓走。」
溫良拿被子將寧舒嚴嚴實實地遮起來。
溫良將睡房的門關起來,然後採取才去應付那些人。
寧舒拱出了被窩,聽著門口的吵鬧聲。
「溫良,趕緊搬出這個房子,這房子是家族的。」
「你那死鬼老爹不知道死哪裡去了,你娘跟著人家跑了。」
溫良的聲音顯得低沉又憤怒,「不准說我爹娘。」
「還有你妹妹,不知道被那個人販子給騙走了。」對方不停地刺激溫良。
寧舒聽著這些話,忍不住有些無語,這個溫良該不是天煞孤星的命吧。
擁有這種命格的人,不是主角,就是反派。
如果是主角的話,是為了鍛鍊主角的心智,如果是反派的話,這些事情足夠扭曲反派的心智。
爹娘妹妹都不見了,怎一個苦逼了得。
這些人說話專往人的痛處戳,溫良只是一個小少年,忍到現在已經很不容容易。
「限你今天之內,趕緊搬出去,占著這麼好的位置,家族要用來做生意。」
「這是我家的房子,你憑什麼要讓我搬出去。」溫良抬起頭倔強地說道,他的身體繃直,捏著拳頭身體顫抖。
「你說這是你家的房子就是你家的房子,這是當初家族暫時給你父母住的,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就把房子據為己有了。」
「這是我家的房子,你們滾。」溫良大聲喊道,把這些人往門外面推。
「溫良,你真是長本事了,你可別忘了,我太爺爺可是一個築基修士,你要敢傷我一根毫毛,我太爺爺一個手指頭就能叫你魂飛魄散。」
「這個鎮子都是我太爺爺在管,動手之前要先想好後果。」為首的男子得意痒痒說道。
這個男子不到二十歲,一副飛揚跋扈的樣子。
築基修士雖說才是修煉的入門,但是也已經跟凡人不一樣。
被普通人稱為仙人了,壽命比普通人長一截了。
而且能修煉的人少之又少,十萬個人可能有一個身具靈根。
溫良想到這個說的太爺爺,緊緊緊緊捏著拳頭,強忍著,又不願意後退,就這樣僵持著。
這個世界不光有很多的門派,還有皇室,聽說皇室有化神期的大能。
這些強大的修士對於皇室來說就跟國家的核武器一樣,震懾他國。
各個地方都是有修為的修士管理。
讓有修士管理是怕其他的修士在國土上鬧事。
這個小鎮就是這個男子的太爺爺管理。
寧舒在屋裡聽到這些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個世界很殘酷,有力量就有說話的權利,這明明是溫良的房子,這些人就巧取豪奪了溫良的房子。
還有修士之間殺人越貨搶奪各種修煉資源。
這只是一個偏遠的小鎮,如果到繁華一點的地方,只怕有更多強大的修士。
寧舒跳出了被窩,從窗戶跳了出去,一晃就晃進了廚房。
「大哥,我剛剛看到一個東西閃過去了?」為首男子旁邊一個人連忙朝他說道。
「哪有什麼東西?」
那人揉了揉眼睛,只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溫良,別怪我不給面子,我們好歹也是本家,什麼時候搬走?」溫學伸出手指戳著溫良的心口,將溫良戳得退後了兩步。
溫良梗著脖子看著溫學,「我不賣,這是我的房子,我要等我爹娘回來。」
「賣?誰要買呀,我是要求你現在搬走,這是家族的東西,你還想賣給誰呀,趕緊滾,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溫學嗤笑了一聲。
「溫學,你當真要趕盡殺絕嗎?」溫良緊緊地捏著拳頭。
「趕盡殺絕,你還真是不知道好歹,這房子是家族給你們住,現在居然占為己有,要不要臉,嗯,要不要臉啊。」溫學拍了拍溫良的臉蛋,拍得啪啪啪作響。
打人不打臉,溫學故意羞辱人。
溫良的臉色鐵青,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溫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