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腹黑邪皇愛上我 十一

  「你找小爺我有什麼事?」一個非常欠扁的聲音突然從窗口處傳來。

  玄梓此時正扒在窗台上,拼命的蹬著後腿,想爬進去,但由於它腿短身粗的關係,還是滑了下去,隨著一陣刺耳的聲音,窗台上留下兩道深深地爪印。

  夜九天放開景林映,一瞬間移到了窗外,彎下腰,一把抓住玄梓的後頸將它提溜了起來,眯著眼睛打量了它一番,眼底的疑惑更甚。

  他剛才居然沒發現它,是這傢伙太弱了沒有任何威脅性,還是有其他什麼原因,想到這,他突然勾起了嘴角。

  玄梓揮舞著爪子,一邊掙扎一邊罵道:「放小爺下來,你個……啊——」

  髒話還沒罵出口,便發出了一陣悽慘的尖叫,景林映雖然已經習慣了它的魔音穿耳,但還是忍不住的捂住了耳朵。

  「膽子不小,敢在本座面前自稱爺。」夜九天的聲音很平淡,甚至帶著一絲誇獎的味道。

  手繼續在那柔軟的前蹄揉捏著,這動作讓景林映想起了他剛才揉捏自己的畫面,頓時臉色鐵青,這傢伙真特麼人畜不分。

  然而,玄梓慘叫的原因,正是它前爪上的那隻手,看似輕輕一捏,卻疼到了骨子裡。

  這一刻,它才真正看清了眼前這個人,四目相對時,那種從靈魂深處傳來的顫慄和恐懼怎麼也止不住。如果它先前認為景林映已經夠恐怖的話,那眼前這個人絕對比她恐怖了十倍都不止。

  「大爺!您聽錯了,小的剛才是叫您爺呢,嘿嘿。」不愧是狐狸,見風就使舵。

  景林映都不忍看它現在這副熊樣,雖然它一臉毛,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但它此刻兩個前爪合十,傻子也知道它那動作啥意思,如果不是太胖還有兩個爪子撅不起來,它估計會四爪合拜。

  「噢?是嗎?」夜九天挑了挑眉,手指撫上了它的鬍鬚,看著拼命點頭的某狐,他『惋惜』的說道:「可惜,本座最討厭別人說我老。」說完,他伸手一拽,拔掉了玄梓的一根鬍鬚。

  一陣劇烈的掙扎和慘叫後,也不知是夜九天膩煩了還是真打算放過它了,玄梓順利掙脫後,便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向景林映撲了過去。

  小景,救命!你大哥剛才差點就被變態狂給殺了!

  當它撲進某人懷裡的時候,發現有些不對勁,怎麼軟綿綿的?在裡面塞了什麼東西不成?想著,它還用爪子按了按。

  下一秒,它被人提著後領甩了出去,只見空中划過一條黑色的弧線,緊接著傳來「吧唧」一聲,摔在地上的玄梓四肢張開,沿著玉石磚滑行出去好遠。

  夜九天把玄梓丟出去後,直接把手放在了景林映胸前說道:「這是我的!」

  「靠!」景林映終於忍無可忍爆了粗口。

  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並同時瞪了他一眼,真是耍得一手好流氓,偏偏還一本正經的樣子,真是越看越氣:「什麼你的,明明是我的。」

  說完,覺得好像哪裡不對,不過不容她多想,夜九天的手又伸了過來,這次更過分,直接就用捏的,邊捏邊說:「你現在是我的,所以你的也是我的。」

  「什麼你的我的!?」景林映躲開某人的鹹豬手,拒絕跟他繞口令。

  她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她不想攻略了,這人腦子有病,跟他說不通,頂著11%的好感度對她耍流氓,還一次又一次。她轉身就要往外走,玄梓緊跟著她,它比她還恨不得趕緊離開這裡。

  可這裡是夜九天的地盤,哪是她想走就能走出去的,就這樣從門口出了又進,進了又出,來來回回幾次後,她選擇了妥協。

  她想通了,不就是被摸兩把嗎,她又不是什麼花季少女,再說了他摸她,她就不能摸回去了嗎,誰比較吃虧還不一定呢。

  想通後,她乾脆變回原型,矗立在距離窗台幾米遠的空地上,高聳而立的大樹,投下很大一片陰影,樹枝光禿禿的,粗長的枝丫繁雜交錯,獨具一格的氣勢,存在感超強。

  玄梓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縮在隱蔽處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再招惹到某個變態。此時的它早已被嚇得魂不附體,根本都忘了剛才接觸到景林映胸部這事,事後回想起來它恨不得剁了自己的爪子。

  夜九天這下倒沒有再為難他們,而是留下一塊玉牌就走了,看他那樣子估計是有事要辦。

  等確定他真的走了之後,她這才又變了回去,握著手中的玉牌,想著他剛才臨走前丟下的話,嘴角再次抽搐。

  千獸閣?什麼鬼?讓她去那裡幹什麼,她又不是獸。

  但那個不負責任的傢伙已經走了,她也不能留在這發呆,來都來了,她也不可能真的就這麼走了,總歸要找個能留下來的地方,管它獸還是禽,有吃有住就行。

  變回男身,抱著還在遊魂中的玄梓,跟著玉牌的指引向『千獸閣』出發。

  那邊,夜九天突然離開的原因是有人找他,而說到這個人……他有些頭疼。

  「啊哈哈哈,兄弟,好久不見啊,你越發的騷氣了,哈哈哈。」

  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大嗓門響徹雲霄,這讓夜九天想起了剛才那隻狐狸的慘叫聲,這比那聲音還刺耳,縱使認識他幾百年了,還是受不了他這大嗓門。

  「你不是說有急事找我,有話快說,我很忙。」夜九天沒有給他好臉色。

  打擾了他的好興致,他不弄他就不錯了,況且金岳這傢伙,你不能對他和顏悅色,要不然他肯定跟你蹬鼻子上臉。

  這不,他這還冷著臉呢,那傢伙依舊笑呵呵的,好像根本沒有難過這個情緒。

  「真是的,幹什麼成天板著個臉,跟個老頭子似得,我來找你可是有個好消息。」

  金岳是個身高一米九,體魄健壯的肌肉男,看起來三十歲左右,一頭亂糟糟的紅色海藻碎發,黑袍裹身,玄紋雲袖,相當霸氣的服飾,愣是被他穿出了一種頹廢感。

  胸前衣襟微敞,露出古銅色的胸肌,透出幾分野性的同時也融合了一絲神秘韻味,明明是一臉的頹廢像,卻讓人不敢忽視。

  夜九天沒有接話,等著他繼續往下說,如果接了話,他不知多久才能回歸正題。

  「我給你介紹個徒弟啊,資質挺不錯的。」

  金岳擺開架子,坐在石凳上,一手插在垮下來的外衣套里,另一隻手放在膝蓋上,蹺著二郎腿,晃著腳上的木屐。

  夜九天嫌棄的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冷淡道:「又惹的什麼桃花債,居然算計到我頭上來了,你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

  金岳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你不要低估他厚臉皮的程度。

  只見,下一秒,他扯著嗓子一陣嚎:「兄弟,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岳老三是什麼人,會算計自己兄弟嗎?!」

  如果不是夜九天非常了解他的秉性,估計就相信他眼下這副義正言辭的鬼話了。

  「在我動手之前,你趕緊滾!」

  夜九天這個人,就算生氣也不會表現出來,依舊語氣淡然,如果他指間此時沒有捏著一顆冰珠的話,或許更有說服力。

  「哎,你不相信我是不是,我說真的,她叫賀蘭月,是……哎喲!你來真的?」

  話沒說完,一顆冰珠便向他彈了過來,縱使元嬰修為的他還是沒躲過去,冰珠打在他的經脈上,疼得他當場就跳了起來。

  「我對你的桃花史沒興趣,也沒有收徒弟的打算,要收你自己收。」

  夜九天平生最怕的就是麻煩,他喜歡新鮮事物不錯,但那都是在能保證他身心愉悅的前提下,收徒顯然是件非常麻煩的事,費時費力又費心,這種不能給他帶來一點樂趣的事,他是絕對不可能做的。

  金岳看他油鹽不進,再被他那麼一瞪,心裡立刻打了退堂鼓,但想起自己之前保證過的話,還是決定咬牙再試一試。

  「兄弟,跟你說實話吧,不是我不想,你也知道,我這成天五湖四海的跑,哪有時間教徒弟,可你不一樣,你成天閒……我的意思是,你抽空教一下就行,沒讓你傾囊相授。」

  金岳認為自己說得已經夠誠懇的了,要求這麼低,他總該答應了吧。

  幾秒種後,聖之巔的後崖傳出一陣轟炸聲,並引發了一場小小的雪崩。

  這動靜大的,連西玄宮那邊都有些搖晃,月千秋一揮手,示意今日的早課結束,然後便立刻御劍向後崖的方向飛去。

  景林映已經到了千獸閣,從外面看這樓院,挺氣派的,就是不知道裡面怎麼樣。

  走進院子裡,看到的是一派蕭條的景象,庭院很大,但顯然久未打理,幾座假山被雪覆蓋著,地上的積雪也是厚厚的一層,看來也沒有人掃雪。

  這麼大的地方,連個收拾的人都沒有?景林映覺得很奇怪。

  而此時,耳邊隱約傳來了一陣聲音,細細聽,好像是幾個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