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都市逆天少年 十九

  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在景林映面前的文雅,可以肯定的是,他那一腳絕對是故意的,踢的那麼重,就算慕顏玦皮糙肉厚好了,估計醒來也會疼得半死。

  「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找死。」

  君玉鳴周身瀰漫著一股低氣壓,原本柔和的面龐變得冷峻而殘酷,長腿狠狠地踩在慕顏玦的胸前,眼底充斥著厭棄與陰鷙。

  這才是他的本性,小時候因為脾氣暴躁,他把同學打進了醫院,後來父親把他送到山上寺廟裡呆了兩年,雖然學會了隱藏自己的脾氣,但成天有事沒事就找寺里的幾個師兄『切磋』,日久天長,寺里已經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記得最後他是被師傅趕下山的。

  長大之後,他就更會控制自己了,學雕刻也是為了消耗自己體內多餘的怒氣。

  他有很大的床氣,景林映每天早上叫他起床的奇葩方式,如果換做別人,他一定打死他,但她是他未來的老婆,他只能忍。

  這口怒氣他憋很久了,為了不讓景林映討厭自己,他一直在她面前裝純良,他姐在他十二歲之前都在法國讀書,所以也不知道他的本性。

  每次慕顏玦在他面前耀武揚威冷嘲熱諷的時候,他都想讓他永遠閉嘴,本來他是不想管公司的事,他相信他姐能處理好,但他從來就沒信任過慕顏玦。

  前段時間他特地調查了一下,這傢伙果然沒安好心,和另外一家他們的對頭公司走的很近,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決定了,回去後接手玉鳴軒,不能讓他老姐繼續和慕顏玦合作下去了,這些混黑道哪來所謂的道義,黑道黑道不黑哪能叫黑道。

  慕顏玦是被生生疼醒的,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以這副狼狽的姿態被他曾經看不起的人踩在腳下。

  讓他震驚的是,眼前這個君玉鳴和他所了解的完全不一樣,難道這些年他一直在隱藏自己?甚至瞞過了自己的親人!好可怕的自控力,這種人控制的好必然一飛沖天,控制不好,輕則病嬌重則變態。

  「玉鳴,讓開。」

  景林映端著盆水折了回來,君玉鳴也在下一秒變臉,一臉呆萌的閃到一旁,緊接著一盆涼水衝著慕顏玦潑了過去。

  這可是冬天,雖然室內有地暖,但水在水管里可是冰涼冰涼的,這一盆水從頭澆到腳,那滋味,簡直不要太『爽』。

  縱使慕顏玦抵抗力再好,也沒忍住,叫出了聲,當然,也瞬間清醒了過來。

  惡狠狠地瞪了景林映他們倆一眼,拿起丟在他面前的浴衣,迅速套在了身上。不愧是黑道銀狼,臉皮就是厚,換做別人,早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穿好衣服後,慕顏玦看了一眼沙發上赤果果的譚玥玥,隨意扯了塊桌布蓋在她身上,便不再管她了。

  景林映看到這一幕,扯了扯嘴角,關她屁事,譚玥玥既然喜歡上這種男人就該知道,這男人無情起來,壓根不是人。

  慕顏玦沒有暴走,只是陰沉著臉走到了客廳的另一頭,並坐了下來,等著景林映開口。他知道這女人今天來的目的,目的沒達到她怎麼可能走,不過,今天的恥辱他記住了,日後一定百倍奉還!

  沒有錯過他眼底的凶光,景林映毫不在意,挽著君玉鳴的胳膊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直接開門見山:「地址。」

  慕顏玦冷笑了一聲,這女人的臉皮是真夠厚的,剛剛對他做了那種事,居然還一臉淡然的和他說話。

  擦掉了臉上的水漬,慕顏玦斜靠在椅子上,唇瓣冷啟:「我憑什麼告訴你!」

  「就憑這個!」說著,景林映將手中的手機拋了過去。

  慕顏玦接過手機,點開屏幕,漸漸地,他的臉色越發難看,最後,沉得像墨一樣黑。

  「啪——」手機被他狠狠摔了出去。

  看著地上裂成幾瓣的手機,景林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反正又不是她的手機。

  「慕少,您不是這麼天真吧,以為摔了手機就OK?我已經發送到了我的郵件里,如果你不想讓自己的敵人或者手下看到這個視頻,趕緊把我要知道的告訴我,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景林映的語氣相當冷劣,如果他一開始就和自己談條件,她還能和他好好說,但……現在,她顯然已經沒那個耐心了。

  君玉鳴一直沒有說話,他不知道景林映為什麼威脅慕顏玦,但無論她要做什麼,他都無條件支持她。

  「地坤街88號。」慕顏玦陰沉著臉妥協道。

  告訴她黑將軍的住址對他也沒什麼損失,早知道這個死女人這麼狠,他何苦要受這個罪,還不如直接告訴她。

  「謝了慕少,另外你這裡的臥底,我已經將名字放在了桌上,你回頭自己看,不管你信不信,與我沒關係,我們這是公平交易,你說對麼?」

  說著,某個厚臉皮女拖著君玉鳴就要走,身後的慕顏玦連忙道:「那視頻……」

  景林映回過頭,無良的笑了笑:「哦,你放心,我剛才是騙你的,我要那視頻有啥用?回去對著擼麼?我又不是男人。」

  說完這句節操掉滿地的話後,景林映便和君玉鳴離開了慕公館,留下氣憤又狼狽的某人在原地咬牙切齒。

  這個可惡的女人!他一定要她好看!

  臨走前,君玉鳴回過頭詭異的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再明確不過:不想死就別再折騰,敢動她一根毫毛,我不會放過你!

  在黑道混這麼久,他這是第二次被人威脅,第一次是景林映這個瘋女人,這兩人真不愧是天生一對,一個明著變態,一個在沉默中變態。

  偏偏他還真有點忌憚那小子,說起來他們君家以前的勢力的確不容小覷,雖然現在落寞了,但和白道之間的關係還在,他雖然在黑道混的風生水起,但不代表他一點都不忌憚白道,如果君玉鳴動用了那股勢力,他的損失將會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