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魏長源氣結之時,餘光再次對外面的人開口:「去把大爺叫來,就說我遇到賊人偷襲,在官府來人之前,大爺必須在場。」
魏長源似是意識到餘光想做什麼,對著餘光撕心裂肺的怒吼:「你敢。」
餘光再次認真思考過後,對著魏長源鄭重點頭:「敢!」
真搞不懂這些人類,為什麼總喜歡詢問一些重複的問題。
魏長源氣的想要掙扎,餘光的腳下卻稍稍用力,隨著咔嚓一聲,魏長源發出一聲悶哼。
餘光看向魏長源的眼神相當溫柔:「相公千萬不要亂動,妾身對您著實怕得很,這萬一一個不小心,你這個肋骨怕是就會戳進肺里,到時候.嘖嘖嘖!」
魏長源一臉怨毒的看著餘光:「等我兒過來,定然會要你這個惡婦的性命。」
餘光笑盈盈的看向魏長源:「有這個威脅我的時間,不如先猜猜看,等下究竟是我殺你,還是你兒子殺你。」
弒親這種事會上癮,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魏長源氣到發抖:「餘光,你適可而止。」
餘光笑著搖頭:「當然不行,你們還沒有全家死光呢!」
說到這餘光伸出食指,懊惱的點著自己的太陽穴:「瞧我這個腦子!」
隨後高聲對外面喊道:「瑤琴,將老夫人請過來,免得將來無人證明本夫人的清白。」
就說少了點什麼,現在終於齊了。
魏長源越發氣急敗壞:「你敢!」
餘光推了推眼鏡:「敢!」
同一個問題問了這麼多次,不覺得厭煩麼?
魏長源不說話,只是深深的喘著粗氣:混蛋,他從沒見過如此可惡的女人。
餘光則是笑盈盈的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溫柔的情誼。
得了餘光的吩咐,瑤琴在外面麻利應諾:「是,奴婢知道了。」
餘光對著魏長源輕笑:「夫君猜猜,等下婆母趕過來,是會保護夫君,還是會將夫君處理掉。」
魏長源的胸口劇烈起伏:「餘光,你會遭到報應的。」
餘光笑著點頭:「夫君果然是婆母的親兒子,就連說出的話都一模一樣。」
罵人的詞彙量如此匱乏,真不曉得這些人都是怎麼好意思開口的。
08:「.宿主,你很會罵人嗎?」
說的好像自己是什麼髒話天才一樣。
餘光目光溫柔看著魏長源:「我為什麼要會罵人,我會誅心還不夠麼?」
08:「.」今天又是宿主反派氣質滿滿的一天。
得到消息後,老夫人險些喜瘋了,拖著自己受傷的身體便向餘光的院子裡趕。
等她,一定要等她,她定然要親自抓餘光一個現行,然後將人浸豬籠。
不行,光是浸豬籠不足以讓她舒心,她要讓餘光騎木驢遊街。
半路上剛好碰到趴在軟轎上過來的魏寧毅。
對於魏寧毅,老夫人如今是又疼又恨,畢竟是從小寵到大的親孫子,如今魏寧毅傷成這般,老夫人哪裡會不心疼。
可想到魏寧毅親手丟了定遠侯府爵位的事,老夫人又氣不打一處來:「你不在自己院子裡好生歇息,來這腌臢地做甚。」
在老夫人眼中,餘光與他們之間隔著山海般的階級。
魏寧毅想過自家祖母見到自己後會說的每一句話,誰知祖母居然憋出這麼一句,魏寧毅的眼圈瞬間紅了:「祖母.」
他就知道,祖母總是疼他的。
這一聲祖母徹底叫軟了老夫人的心,她的眼圈微微泛紅:「你這孩子有那麼大的主意,連自己妹.未婚妻都可以隨意處置,眼裡還有我這個祖母嗎?」
寧汐啊,她可憐的小孫女!
說到魏寧汐,魏寧毅心中越發委屈:「祖母只知責怪孫兒,但祖母可否知道那人受了母親蠱惑,夜晚時分來對孫兒下手,若非孫兒命大,今日被丟出去的怕就是孫兒了。」
老夫人露出錯愕的表情:「我就說,我就說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在你房裡被殺死,原來又是那個毒婦,我的好孫孫,真是家門不幸啊!」
見兩人有抱頭痛哭的趨勢,綠柳立刻給抬著軟轎的家丁打了個眼色:發什麼呆,還不趕緊將人抬走。
隨著家丁腳步的加快,老夫人在後面追的涕泗橫流:「我魏家是造了什麼孽,居然娶了如此毒婦回來,待我看看那野男人是誰,定要將這淫婦處死。」
說話間,竟是已經定了餘光的罪。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餘光門外,還不等說話,瑤琴便直接將門推開,露出裡面踩著魏長源的餘光。
老夫人當即先發制人的怒吼:「你這淫婦,光天化日之下在此同姦夫苟合,居然還敢讓我們過來觀看,將我魏家的面子踩在腳下,你可知罪!」
言語間很有想將餘光碎屍萬段的架勢。
餘光笑盈盈的看向老夫人:「見母親如此中氣十足的模樣,媳婦也就安心了,看來母親還能活很久。」
足夠全家死光了。
魏長源下意識別過臉,不想讓母親看到自己如此悲慘的一幕。
老夫人被餘光噎多了,竟還有些習慣:「毒婦,你就不怕我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讓你為萬人唾棄麼?」
餘光對老夫人溫柔開口:「母親是在提醒我將你們滅口麼?還是母親覺得有其他人看見我與這人在房中苟且。」
餘光的話說的相當坦然,院子裡伺候的人卻紛紛低頭:「回夫人的話,小的們什麼都看不見。」
餘光的聲音又輕又柔:「我踩著這麼大的東西,你們看不見是瞎了麼。」
眼見其他人就要回自己看不見,瑤琴跪在地上搶先說道:「夫人踩的是一條狗。」
如今的情況,若他們承認自己瞎了,下一刻便會被夫人挖去眼睛。
聽了瑤琴的話,其他人也紛紛附和:「沒錯,好大一條狗。」
餘光笑盈盈的看著老夫人:「母親您看,這才是大家眼中的真相。」
老夫人瞬間氣結:「你這毒婦,你和你的姦夫都不得好死。」
餘光笑著抬起踩著魏長源的腳,將魏長源的臉踢向餘光的方向:「母親說的是,我也覺得他會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