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我不是白眼狼(8)

  許是發現這邊有了兩朵蘑菇,其他人也零星走過來在兩人身邊蹲下。

  不多時,這邊便有了羊肚菌,竹蓀,見手青.

  眼見蘑菇連成一片,一個小個子的瘦弱男人拎著水盆走過來,將盆里的水潑在眾人身上,嘴裡還不斷念叨:「快點長,回頭烤著吃。」

  話音剛落,就見蔣悅率先跳起來,用盆敲男人的臉:「你是不是有病。」

  08:「.」這是正常了,還是裝不下去了。

  卻聽蔣悅焦躁的怒吼:「這麼多人就一盆水夠誰用的,烤蘑菇哪裡好吃,當然要煮蘑菇湯喝。」

  為了防止08再發表腦殘感慨,餘光直接將他用小被子捆好。

  熱鬧太多,已經看不過來了,暫時不需要腦殘發言。

  看到蔣悅打人,護工當即走過來:「你們在幹什麼,全部給我分開。」

  許是被護工手中的警棍震懾住,眾人迅速四下散開,只留蔣悅獨自留在原地。

  蔣悅同護工對上視線,餘光敏銳的感覺到那護工的身體緊繃起來。

  下一秒,就見蔣悅撲過去拔下護工的褲子,咬住了護工的屁股。

  許是疼的厲害,護工拖著掛在自己屁股上的蔣悅,一邊跑一邊嚎。

  蔣悅則四肢並用的掛在護工屁股上。

  就在他即將跑到監控死角時,蔣悅忽然鬆開嘴。

  向著衝過來準備對自己下黑手的眾人齜牙咧嘴,扭曲爬行.

  監控下,眾人不敢動手,卻見蔣悅像是被誰拉過去一般向前一個猛撲,隨後又尖叫下向後逃去。

  蔣悅抱著頭,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監控之下她表現的相當痛苦。

  有新來的護工想要過去拉她,卻被其他護工攔住:「讓她演吧,等活動結束就好了。」

  08:「.優秀!」

  餘光笑的溫柔:「沒什麼優秀,不過是吃虧多了產生的自我保護罷了。」

  雖然不知道護工會在什麼時候報復,至少她這會兒是安全的。

  就在放風要結束的時候,蔣悅終於起身。

  只見她環視了四周,隨後走到歪脖樹旁緩緩脫下褲子,將褲腿打結把自己掛了上去。

  周圍的護工也發現了蔣悅的行為,只是他們如同被放了慢動作般,緩緩向歪脖樹走去。

  趙曉峰走到樹下,認真看著蔣悅:「你這樣不好,會給人添麻煩的,而且你這樣只能晾乾衣服,褲子還是濕的。」

  蔣悅看著趙曉峰,艱難的指向另一棵樹:「滾。」

  趙曉峰麻利的趴在地上翻滾著撲向旁邊的樹,可剛到樹下,就見已經有人將自己掛了上去。

  趙曉峰相當鬱悶,聲音也跟著大了起來:「你怎麼搞得,那麼多樹,你為什麼偏偏搶我的,你把地方占了,我要去哪晾衣服。」

  那人顯然沒有蔣悅皮實,此時已經翻了白眼。

  餘光站在牆邊,看到一個醫生打扮的人,正一邊向這跑,一邊對著護士咆哮:「說了多少次,不要讓他們有過激行為,你不知道他們最喜歡模仿嗎?」

  果然,當蔣悅被放下的時候,周圍的樹上已經掛滿了人。

  08笑的到處打滾:「宿主,這都是什麼人間喜劇。」

  餘光平靜的看著那一個個隨著樹幹搖晃的白色身影:「喜劇的內核是悲劇。」

  這裡的病人,原本都是正常人,卻被他們的家人以愛的名義,硬生生變成了精神病。

  這些病人已經成年,沒人會為他們發聲,甚至也得不到什麼關愛,只能被迫變成「親人」希望他們變成的模樣。

  與其那麼渾渾噩噩的活著,倒不如瘋了的好,至少能給「親人」點顏色看看。

  護工們先是將病人都放下來,隨後在醫生的指揮下將最先上吊的蔣悅拖到沒有監控的地方。

  折騰了這麼一遭,他們鐵定會被扣工資的。

  當護工的電棍敲在蔣悅身上時,蔣悅的聲音忽然變的歡悅:「痛快,再來一下。」

  護工們的動作猛然停止,他們不會是將人打爽了吧

  發現護工停住動作,蔣悅忽然抱住對方大腿:「姐姐,你打我,你打我啊!」

  那五大三粗的女護工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你不要過來,你這神經病。」

  見這人眼中戒備的情緒,蔣悅望向其他護工。

  被蔣悅看到的人無不警惕的後退,聲音無比戒備:「你要做什麼。」

  卻見蔣悅忽然將手伸進褲子裡:「該我了。」

  精神病院的長廊內,手捧金黃色不明物體的蔣悅,追著幾名身穿迷彩服的護工四處亂竄。

  醫生氣的不停呵斥,終於找到機會用保安處的防爆叉將蔣悅控制住,雖然被蔣悅糊了一臉不明物體,卻還是堅持著給蔣悅打了鎮定劑。

  蔣悅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將醫生臉上的東西抹勻,這才心滿意足的暈過去。

  醫生臉色慘白的將臉上的東西沖洗乾淨,忍住噁心對護工和護士們叱罵:「我不知道你們和木院長是什麼關係,但我告訴你們,木院長不會回來了。

  你們如果不想失業,就趕緊給我學習專業知識,否則等新院長過來後,你們就都給我打包滾蛋。」

  木院長就喜歡這種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人,享受給這種人洗腦,讓大家變成他忠實信徒的成就感。

  但這些人基本沒什麼專業素養,幫不上忙又喜歡添亂,平日在私底下還會欺負醫院裡的病人。

  如今早點滾出去,醫院也能招聘一些比較專業的醫護人員。

  對於木院長,醫生的感情有些複雜。

  他不贊同木院長做出的那些事,但不可否認的是,自打木院長任職,他的獎金漲了三倍.

  感受著鼻尖處揮之不去的惡臭,醫生再次將自己沖了兩遍,隨後恨恨的對護士說道:「愣著做什麼,沒看見病人髒成這樣,還不趕緊給她沖沖。」

  護士雖然專業不行,但在領會醫生話中意思這一塊卻非常有心得。

  只眨眼的功夫就明白了醫生的意思,當即拿起噴槍對地上蔣悅噴去:「放心吧,我們一定將患者處理乾淨。」

  那乾淨兩個字,護士咬得很重,主要傳遞了要讓醫生滿意信息。

  護工們相互對視,默默將噴槍的壓力調高,只一下,蔣悅就被噴到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