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一個道德綁架的,08疑惑的詢問餘光:「宿主,那柳松濤是什麼情況。」
餘光推了推眼鏡:「每個人做每件事,原因都繞不過一個利字,他既然下得了這樣的決心,自然是因為宮中有吸引他的利益。」
無論柳松濤想要的是什麼,都與她無關,因為她什麼都不會給。
08:「.」宿主,你現在看起來越來越像魔鬼了。
賀相沉著臉出宮,路過長公主府的時候,剛好看到搖搖欲墜的柳松濤。
眼見的發現柳松濤身下的石板處似乎滲出了血漬,賀相急忙下轎,走到柳松濤身邊將人扶住:「你這是何苦。」
柳松濤的聲音低沉:「世伯,殿下可願意見我。」
他回來的似乎有些晚了。
看著柳松濤那慘白到沒有血色的臉,賀相搖頭:「殿下沒答應。」
柳松濤的眼神漸漸黯淡,他真的很想再見見那個運籌帷幄的女人,告訴對方他那永遠無法訴之於口的傾慕。
見柳松濤那失望的模樣,賀相嘆了口氣:「皇后娘娘回丞相府小住,等她回宮的時候,可以帶你進宮,至於以後如何,便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他被長公主反將一軍,如今已是騎虎難下,只能將人帶進去再遠著些,否則不好向長公主交代。
柳松濤心下一喜:「多謝世」
一個伯字還沒說完,便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望著暈在自己懷裡的柳松濤,賀相無奈的讓人將柳松濤扶上轎子,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坤寧宮
太后躺在床上氣的直哎呦:「對外面說哀家病了,讓長公主過來侍疾。」
余天星神色懨懨的坐在小塌上:餘光連吃食都不往坤寧宮送,母后居然還惦記著讓人侍疾。
他可是聽說,小廚房已經斷了糧,也不知母后肚子裡那點吃的夠不夠堅持到她灰心喪氣。
見余天星一臉麻木的坐在旁邊,李嬤嬤忍不住過去求人:「陛下,您勸勸太后娘娘吧。」
長公主是不可能過來的,太后再這麼折騰,只會害了自己的身體。
話音剛落便被余天星一腳踢在心口:「大膽奴才,竟然挑撥朕與母后的感情。」
他為什麼要勸,省省力氣不好麼,既然太后這麼有信心能把餘光折騰來,那便繼續努力啊!
他可是要留好力氣,等餘光過來時一擊斃命。
對於太后,他還是比較有信心的,餘光那人最是假模假樣,根本不可能讓母后餓死。
至於坤寧宮的奴才,自然是死一個少一個,剛好給他省下口糧。
看著自己的陪嫁嬤嬤被踢倒,太后半起身子望向趴在地上不停吐血的李嬤嬤:「還不快將人帶下去。」
真是她給的臉面太多了,這一個兩個的都敢同皇上隨便說話,真是沒有規矩。
見太后並沒同皇上求情,坤寧宮的下人們都有些灰心。
雖然知道自己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可看到李嬤嬤被如此對待時,眾人還是會有兔死狐悲的悲傷感。
陪嫁忠僕尚且如此,又何況是他們這些賤奴。
余天星不管這些人的目光,只讓內侍總管給自己倒了杯水。
他可是聽說,這是坤寧宮中最後一壺水,他要保證這些東西都進自己的肚子。
柳松眉跌跌撞撞的從房間裡跑出來,由於皇上和太后都對她不上心,便沒有人願意伺候她。
她身上的傷口不少,如今已有些潰瘍,還發了高熱。
想到平日裡最疼愛自己的太后,最寵愛自己的皇上,柳松眉覺得一定是這些宮女沒告訴皇上自己在坤寧宮的事。
如今她燒的糊裡糊塗,只想著去尋皇上救自己,便掙扎著爬了起來
誰知剛到門口,便看到被人七手八腳送出來的李嬤嬤。
李嬤嬤雖然狠戾,但對自己宮裡的奴才還算不錯。
幾個小宮女一邊拖著李嬤嬤向房間走,一邊低聲哭泣:「嬤嬤,嬤嬤您醒醒,千萬不要嚇奴婢。」
她們是李嬤嬤手下的人,如果沒有嬤嬤提點,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
李嬤嬤則始終牙關緊咬,不發一言。
若是小宮女們仔細查看,便會發現李嬤嬤的手掌已經呈雞爪狀,嘴角也已經冒出了白沫,整個人佝僂的如同一隻僵硬的蝦米。
看一群人向李嬤嬤的住所走去,柳松眉扶著迴廊跌跌撞撞向前走,皇上,只要見到皇上,她就有救了。
就在柳松眉即將跌倒時,手臂忽然被人穩穩扶住。
隨後便是太監總管低柔的聲音:「娘娘還是先回去吧,如今坤寧宮被封,陛下心中煩躁,太后娘娘身邊的老嬤嬤都受傷了,娘娘緩緩再來。」
他這話可謂推心置腹,看在大家都是苦命人的份上,他願意出言提點柳貴妃些許。
柳松眉走到這已經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如今被人攔住心中越發煩躁,當即使出全身力氣向太監總管打去:「賤人,敢攔本宮。」
她雖然沒什麼力氣,卻還是將太監總管打歪了臉。
太監總管正了正頭上被打歪的帽子:「貴妃娘娘稍等,奴才這就去稟報。」
看著太監總管終於聽話,柳松眉哧哧冷笑,賤人,不挨打就不知誰是主子。
太監總管剛剛挨打的事,幾個小太監都看到了,卻都一聲不敢吭的跟在身後。
進入了正堂,總管忽然停下腳步,冷冷掃過身後幾個小太監,隨後點了一個出來:「你,用力打咱家一巴掌。」
小太監被嚇得一縮,剛準備說不敢,卻想起總管之前教育他一定要聽從吩咐的話,當即哆哆嗦嗦的抬手,用力甩了一巴掌出去。
柳松眉發燒剛剛那下沒多少力氣,但小太監這下卻著實有些狠了。
太監總管點了點自己流血的嘴角,對小太監「哼」了一聲,隨後繼續往裡走。
小兔崽子,手勁倒是不小。
余天星此時正歪在軟塌上看太后繼續鬧騰,見到太監總管進來便懶洋洋哼了一聲:「他們開門了你的臉怎麼了!」
皇宮之內,除他之外,居然還有人敢打他的奴才,還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奴才。
這哪裡是在打他的奴才,分明就在打他。(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