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我和我的白眼狼繼兄(完)

  如今的淨生,在大家眼裡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恐懼人群的小女人。

  出於對淨生的尊重,眾人將淨生不喜同外界交往的性子定義成高冷,並以能同淨生親近為傲。

  趙興前年結婚了,婚後雖然依舊同餘光走動,卻也不像之前那麼頻繁。

  尤其是在躲避淨生,其中的原因餘光沒問,淨生也沒說。

  畢竟趙興對她們來說沒什麼特殊意義。

  倒是趙興每次看到淨生,心臟都疼的直抽抽。

  他發誓,他當初是真心去向淨生表白的,可結果卻是讓淨生噴的懷疑人生。

  當時淨生眼神冰冷的如同一個女殺手,吐出的話卻比她的眼神還要冷。

  「首先,咱們說你為什麼現在同我表白,是覺得現在的我已經有了匹配你的資格,還是覺得我能憑藉自己的努力走到現在,已經可以抹去我不堪的過去。」

  「其次,咱們說你喜歡我什麼,我長的普通,沒有家世,唯一的靠山只有同我相依為命的餘光,你同餘光的關係不錯,只要不是改朝換代的事,都能用錢解決,所以我不具備被你喜歡的資本。」

  「第三,你對我好感或許只是一種新鮮感在作祟,你從沒遇到過像我這種從泥潭中爬出來的女人,你喜歡上了你心中自己歸納的所謂,拼搏不息、堅強又獨立的品質。

  這就非常可怕了,等你的新鮮感過了,我怎麼辦?

  若是我求你回頭,那就失去了你當初最喜歡的品質,可若是我不哭不鬧的接受,便失去了你喜歡我的意義,你甚至會說之所以分手是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感情。」

  「第四,或許你會說這是日久生情在作怪,但我可以告訴你別做夢了,我和你相處的時間沒有你家保姆同你相處的時間長,我有餘光這個靠山,但你家保姆卻是靠雙手在奮鬥,她比我更有被你喜歡的價值。」

  「最後,我對你這個人,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沒有任何好感,我們的關係完全是金錢交易,千萬別侮辱了咱們偉大的合作關係,別信我,也別噁心你自己.」

  那天,趙興是哭著走的。

  情緒低沉了很久,才在家裡的安排下同自己的相親對象結婚生子,如今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

  只是淨生如今依舊孤身一人,繼續同餘光搭夥過日子。

  08偶爾還會想起那天的事,並經常詢問餘光當天發生了什麼,以及新的世界之子是誰。

  餘光的回答永遠是不知道,可眼神卻會不自覺的落在淨生身上。

  世界意識倒是個會討巧的,居然直接將氣運給了淨生,甚至還給淨生安排了一個正緣,只是被淨生自己斬斷了。

  這女人怕不是要修無情道。

  淨生也不管別人如何想她,只繼續過著自己平靜的生活。

  只是她賺的錢大部分都分出去做慈善了,但她做的慈善卻與其他人不同。

  她不救濟貧困,也不救助病患,所有善款都被她拿去贊助山區女孩念書。

  只要女孩子願意上學,每個月就能領一百元補助。

  這點錢看似不多,可對於大山中的家庭卻剛好算是一個無法捨棄的福利。

  女孩子在家也只是做家務帶弟妹,若是能賺這個錢,總比吃白飯要好。

  上學不花錢,每個月還有補貼,若是誰家有兩三個女兒,那更是連生活品質都跟著提高了。

  淨生提供的補貼,就像是吊在毛驢面前的胡蘿蔔,成功將很多女孩都送回了學校。

  雖然不知道她們在九年義務教育後,還會不會繼續讀書,可多讀些書,多學點知識終究不是什麼壞事。

  每每看到淨生那自信的模樣,08都忍不住感慨,他家宿主的投資眼光當真是一如既往的好。

  二十年後,餘光離開了小世界,已經成為食品界大亨的淨生,平靜的送走了與自己相伴多年的好友。

  並幫餘光將名下的財產全部捐贈,誰都沒想到,一個算命大師居然能賺下如此顯赫的身家。

  除了錢財,餘光名下的古董更是數不數勝數。

  這些都是那些外國佬求餘光辦事時帶過來,要求是不能曝光。

  但餘光已經不在人世,相關的契約自然跟著銷毀,那些東西如今也都回了該去的地方。

  從給餘光安排後事,處理後續問題,淨生一滴眼淚的都沒掉過,看的眾人嗤之以鼻。

  可明面上,卻還是要費力的討好淨生這個資本大佬。

  但淨生的助理卻知道,淨生每日吃飯,都會在桌子對面放上一副空碗筷,一邊吃飯一邊自言自語,仿佛對面有人一般。

  助理也曾小心翼翼的,安利自家老闆去做心理輔導。

  可得到的回答卻是:有些人會永遠活在你的精神里。

  雖然聽起來唏噓又有病,可這卻是淨生的真實生活。

  不等餘光睜開眼,耳邊便傳來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公主並無錯處,你如此行事,恐難堵天下悠悠眾口。」

  這話說的相當作死,挑釁程度甚至不輸給那句:「你有本事弄死我。」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寶劍出竅的聲音,隨後便是武器的破空聲。

  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女人不敢動作,誰知那劍氣竟是越過女人,徑直戳向地上的餘光。

  女人似乎反應過來即將發生的事,尖叫著撲向地上的餘光:「要殺我家公主就先殺了我吧!」

  男人的劍尖停在距離女人很近的位置,說出了那句令人惡寒的台詞:「女人,不要挑戰我的耐心,若非我對你還有幾分情面,你以為你家公主還能活到現在。」

  女人似乎被嚇到了,哭泣著哀求:「郎君莫要如此,您可是公主的駙馬啊.」

  男人似乎被這話氣到,手中的長劍猛然刺進距離餘光耳邊不遠的地面上:「我這所謂的駙馬之位,原就來自於她對我的強取豪奪。

  若不是她那所謂的喜歡,我現在已經成為天下兵馬大元帥,而不是生活在這四角庭院中,每日仰她鼻息的活著。」

  說罷男人蒼涼一笑:「我的抱負,我的人生,居然就毀在她的一句喜歡上,這仗勢欺人的賤人,落得這般下場著實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