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笑盈盈的看著余毅:「媽媽自己啊,她表現的太明顯,藏都藏不住!」
余毅沒想到餘光居然直接了當的回答自己,再次被餘光氣的說不出話來。
餘光的視線再次落到林諾雅身上:「媽媽其實是個特別勇敢的人。」
這突如其來的誇獎讓林諾雅陰鬱的望著餘光:「從我家裡滾出去。」
餘光笑著搖頭:「媽媽對余悠的感情應該也很複雜吧,畢竟一個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不愛的人,怎麼可能無條件去愛別人的女兒,畢竟平時討好媽媽的人也不少。
我琢磨了很久,直到我看到了爸爸,爸爸看向余悠時,眼中滿是柔情,看來媽媽對余悠應該是愛屋及烏吧。
只是不知道,爸爸對余悠的父愛有沒有摻雜別的東西。」
餘光的話音剛落,余毅和余華亭的聲音同時響起:「你胡說!」
餘光瞭然的哦了一聲,隨後身體後傾懶懶對兩人笑道:「你們反應似乎不對哦!」
余華亭下意識看向余毅,眼神中滿是震驚,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
余毅的眼神中則帶著探究。
四目相對,空氣仿佛都停滯了一秒。
餘光的唇角微微上提:「看來,我回家以後的生活應該不會無聊了。」
她最喜歡看熱鬧了!
余毅深吸一口氣:「餘光,你已經不是我余家人,請你從我家滾出去。」
餘光笑著看向他:「是誰給你的勇氣,在三年後還敢用這樣的口氣同我說話,看來這三年的逆境並沒讓你明白什麼叫做審時度勢啊!」
余毅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別告訴他,公司這些年的不順同餘光有關。
餘光哪來的這麼大能量。
心裡雖然這麼否認,可眼神卻不由自主的落在那排機器人上。
應該同餘光沒有關係吧,這真的很難讓他接受啊!
餘光笑的溫柔而慈愛:「我的意思是,當初你們送我進精神病院,為的是讓我能夠平心靜氣的面對人生,那我還你們這三年的逆境,助你們養出頂級的激抗壓能力,倒也算是簡單的回禮了。」
余毅剛準備叱罵餘光,余華亭卻忽然起身指著大門的方向,一字一頓的看著餘光:「從我家裡滾出去。」
這不是他的女兒,這分明是個魔鬼。
畢竟是一家之主,餘光對這個父親還是有幾分尊重的。
被驅趕後,餘光笑盈盈的起身,摘下眼鏡遞給距離自己最近的保鏢。
轉頭看向余華亭溫柔笑道:「我是不是給你們臉了!」
余華亭剛準備說話,就見眼前多出一道身影。
他下意識後退,臉上卻挨了重重一巴掌。
余華亭只覺自己的世界空了一秒,身體下意識後仰,卻被餘光抓著頭髮將人薅了回來:「爸爸別走啊,咱們還沒聊完呢!」
余毅沒想到餘光居然會忽然發難,當即上來阻攔,卻被餘光一腳踢飛出去。
林諾雅尖叫著去抱餘光的腿:「是我對不起你,有什麼事衝著我來,沒必要牽扯你哥和你爸.」
話音未落,就被餘光直接踩在腳底下:「媽媽你說什麼呢,還沒輪到你,再等等。
你也別怪我,我這也算是持證上崗不定時發瘋罷了。
我這病情你也清楚,當初可是你和爸爸一同送我進去療養,還讓我好好接受治療的,你不記得了麼」
嘴裡說著話,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連續的幾巴掌將余華亭打的眼冒金星,此時已經不是他自己不想站穩身體,而是他根本沒能力維持住站立的姿勢。
可餘光似乎並沒注意到這些,繼續將接連不斷的巴掌甩在他臉上。
直到撕拉一聲,被餘光抓著的頭髮不堪重負的同頭皮告別,余華亭才終於如願癱軟在沙發上。
餘光笑盈盈的將頭髮遞給身後的保鏢,隨後拉起林諾雅:「媽媽,一個一個來,現在終於輪到你了,這麼多年沒盡孝膝下,你知道女兒心裡有多內疚麼,女兒今天給你一起補上!」
這一下午,別墅里的巴掌聲就沒停下,連服務余家多年的管家都跟著挨了幾下狠的。
只是別人的傷都在明面上,而管家的傷卻在看不見的地方。
好好同這個欺負原主多年的管家談了心,餘光直接將人丟出門外,並不在乎對方會不會報警。
就算報警又如何,管家拿不出她打人的證據。
至於余家人,不過是內部矛盾,而且她還有精神病院的診斷證明。
她也同餘毅說的很明白,余毅他們可以將自己送回精神病院,但能不能成功暫且不論,她可是早晚都會回來的
余悠自打清醒後,就一直表現的很安靜。
她不知道餘光為什麼會忽然回來,更不知道餘光要如何報復他們。
她只知道自己現在只想趕緊離開余家。
原本的避風港,現在對她來說卻像是虎狼窩一般,可餘光不發話,她是真的不敢往外跑。
雖然餘光上樓睡覺去了,但那群身高馬大的保鏢還站在客廳里。
光是看一眼都讓人心裡發顫。
余悠悄悄揉著自己的頭皮,這個瘋女人,暈倒的人都不放過,不但打腫了她的臉,還撕掉她一大把頭髮。
也不知邵一彬什麼時候能過來救她!
見余悠不說話,只是低頭抹眼淚。
余毅拿著碘酒走到余悠身邊:「我來給你上藥,疼不疼。」
余悠抬起頭,用倔強中帶著委屈的眼神看著余毅:「哥~」
她真的好委屈,明明只是回娘家,為什麼會被打成這樣。
余毅忍不住將人抱在懷裡:「別怕,有哥哥在,餘光這次應該是為了邵一彬來的,等會兒邵一彬過來,你從後門出去。」
余悠的眼圈中蓄滿了淚水:「哥~,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任性非要去搶餘光的男人,她是不是就不會這麼對咱們了。」
余毅輕輕拍打余悠的後背:「別胡思亂想的,餘光原本就有神經病,這怎麼能怪你,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與小時候同出一轍的安慰話,終於讓余悠破涕為笑:「哥哥又笑話我,可人家真的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