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瞬間，趙石終於確定餘光是愛國的了，只是方式有些與眾不同而已。
而且這個設想是不是有些大了，聽著都覺得很不靠譜。
怎麼可能會有人為了這種虛擬產物放棄戀愛結婚，而且還是花費這麼多的虛擬寵物，這根本不現實.吧！
他其實也不是很確定。
似乎是察覺到趙石的想法，餘光笑盈盈看著他：「別想太多，等他們反應過來我想做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
這可是一個十年規劃，賣的便宜點，才能將攤子鋪開不是。
而且她的成本真的沒有多貴。
當趙石因為要消化餘光透露的信息沉默不語時，王清暉卻來了精神：「是要開始籌備公司了麼？」
他是餘光的合伙人，餘光有錢就等於他有錢，餘光發財就等於他發財。
他當然要多少心些。
原本對趙石的商業笑容，在看到王清暉後快速消失，餘光將寵物們收回盒子：「要開公司就先簽合同吧。」
聽說簽合同，王清暉的表情也變得認真：「好，我們現在就簽。」
餘光先是嗯了一聲，隨手從身邊的文件筐中抽出一沓文件：「你看看。」
王清暉輕笑道：「這麼好的產品都看到了，合同這東西閉眼簽都行。」
他有一種感覺，即使是0.5%的股份，也能讓他賺的盆滿缽滿。
王清暉熟練的在每頁的右下角簽字，最後還不忘簽上騎縫，之後鄭重推給餘光：「我看這文件只有一份，這個你先留著，回頭想起來了再給我另一份就行。」
對餘光的這個項目，他充滿了信心。
餘光平靜的看著王清暉誠懇的眼神，忽然將王清暉剛剛簽好的合同拍在他臉上：「你看好了，這份是目錄。」
原本還想著自己能不能代表上級同餘光商量參股的趙石：「.」
這貨是真的什麼都不看啊！
不過這是什麼合同，居然有十幾頁的目錄。
見王清暉瞠目結舌的瞪著目錄發呆，餘光將一個帶滾輪的文件櫃提向王清暉：「這麼喜歡簽字，正好把這些都簽了。」
望著高一米二，寬一米，卻被合同塞得滿滿當當的文件櫃，王清暉哭喪著臉看向餘光：「我覺得這文件比我命都長。」
趙石悄悄在心裡點頭：其實他也是這麼感覺的。
餘光沒搭理王清暉，而是看向趙石：「這就是我未來十年的規劃，所以我是真沒時間回去，至於你說的資料，等我想起來會通知你們。」
趙石欲言又止的看著餘光，好半天才輕聲詢問：「我能暫時留在您身邊麼？」
對於餘光，他現在滿心都是敬佩，若是能留在餘光身邊，至少在餘光遇到危險時也能提供保護。
餘光笑著點頭：「最近新公司籌備期，確實需要人手，你若是不介意可以留下幫老王。」
被點名的王清暉哭喪臉對趙石招手：「沒錯，我現在就很需要人幫忙。」
至少幫他簽一半，或者讀一讀內容吧！
趙石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我不會英文。」
必要的時候，中文他也可以不會。
王清暉的牙齒磨得咯吱作響，早上和管家聊天的時候比他的口語都流利，這貨騙人的時候能不能走走心。
最討厭的是，餘光會對趙石笑，對上他的時候卻變成了一張晚娘臉，憑什麼啊，他才是花了錢的那個！
餘光敲了敲桌子，吸引王清暉注意：「想要帶好這個節奏，就要製作噱頭，你那一個億的投資款都用於宣傳。」
王清暉雙眼亮晶晶的看著餘光：「你說，我去做。」
聽話的外表下，是不願動腦思考的懶惰。
餘光倒也不嘲笑他，而是直接給出自己的意見：「從制裁這個點入手，在其他國家大肆宣傳，說這是國內買不到的東西，就算買回去也會因沒有伺服器變成一個鐵疙瘩。
順便找水軍帶節奏瘋狂罵我們，由國內渲染到國外，再讓這邊的媒體將消息炒熱，輔助做好營銷。
反正現在大家翻牆出來不是瀏覽不良信息，就是和這邊的人對罵，只要引戰做的好，顏值頂得住，沒有罵不紅的電子寵物。
挨罵這種事你經歷的多，非常適合你來做，就把當初那些讓你戳心窩的話都碼一碼，專門用來讓水軍翻牆過來罵公司，他們罵的越凶，我們回頭賺的就越多。」
趙石：「.」你算是把輿論玩明白了啊！
王清暉則是認真點頭：「你放心，我回頭就去找水軍，我記得之前有幾個同學是開經紀公司的，他們手裡應該有人脈。」
趙石看向餘光：「其實我也可以幫忙。」
餘光笑盈盈的看著趙石：「暫時不需要，作為公司的第二大股東，這都是他應盡的義務，而且他的同學和朋友都不少，這事對他來說不算困難。」
她找王清暉來，原本就是為了解決問題的。
王清暉認同的仰起脖子：沒錯，他就是這麼有用的人，都不是他吹牛，他的同學很快就能再多一批，而且都會叫他一聲大哥。
趙石：「.」第二大股東，聽起來就很讓人心動。
轉頭看向王清暉，餘光的笑容瞬間消失：「公司還需要一個代言人。」
王清暉乖巧點頭：「你比較喜歡誰！」
他說什麼來著，老余對趙石的態度就是比對他好。
餘光從文件筐中抽出一個文件夾丟在王清暉面前：「把這人簽下來，他的形象非常適合咱們公司的產品，再就是以我們公司的規格，代言費決不能少，八千萬起底，以後每年遞長20%。
但他要保證維持住自己的好形象，若是因他的緣故造成我們公司的形象損失，違約金將定在我公司受損估值的1.3倍。」
王清暉不解的蹙眉：「1.3倍，怎麼這麼少？」
他記得網上都在說天價代言費和天價賠償，人家解個約都要賠兩倍以上，怎麼到他這才1.3倍，老余這是要做慈善麼！
趙石在旁邊插嘴：「是公司受損估值的1.3倍，不是代言費的1.3倍，這個倍數，在法律規定的範圍內。」
這位余女士還真是出人意料的遵紀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