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淵沉了臉,「是誰在你面前嚼舌根?」
整個凝香殿都是他安排的人,除了保護她安危的暗衛,就只剩下貼身宮女夏荷和幾個粗使丫鬟了。
徐芸萋見他生氣,強行鎮定下來,嬌嗔道:「你去了還不讓人說麼?」
她拿得住分寸,這種小打小鬧皇上是不會怪她的。
果不其然,陳少淵笑了,「別人說不行,芸萋說就可。」
「可是吃醋了?」
「妾身才沒吃醋呢!」徐芸萋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妾身哪有資格吃醋呀,您今晚大可繼續去皇后那裡。」
陳少淵看著她委屈的模樣,心疼地撫了撫她的臉。
「朕不去,朕今晚留在你這裡。」
徐芸萋眼淚又掉了下來,「陛下,您說過只愛我一個的,你可不能再去皇后那裡了」
陳少淵眉頭微蹙。
沒想到徐芸萋會這般要求他。
他願意給這個女人獨一份的寵愛,那是他願意。
可如果是別人的要求
陳少淵心裡有些不痛快了,床上說只愛她一人,只睡她一人,可他是皇帝,後宮三千佳麗都是他的女人,他願意睡誰就睡誰。
可看著心愛女子哭成淚人他又不忍心。
「別哭了,朕沒碰過她。」
昨夜不知哪裡出了差錯,他竟然被迷魂香迷住了,一整晚都趴在桌上睡。
今早起來,鼻子還發酸打了好幾個噴嚏,太醫還說他染了風寒,得好好養著,現在是拖著疲倦的身軀來安撫她,她竟然還跟自己鬧。
這一刻,陳少淵的心有點累。
「真的嗎?」徐芸萋囁嚅,察覺皇上面色有些不虞,她暗罵自己沉不住氣,連忙給人台階下。
「是,你可滿意了?」陳少淵把她抱起帶到床上。
「陛下,這是白日」徐芸萋紅了臉。
「朕要寵你,何須等到天黑。」陳少淵強勢地攥住女子的腰。
到了最後,徐芸萋眸光晦暗。
她身份低微,只是管家的女兒,想要成為陛下惟一的女人太難了。
可如果皇后死了,仗著陛下的寵愛,那她還是有機會成為他的妻子。
畢竟,皇后現在不是也沒娘家可以仰仗麼
姜淼在光屏看到馬賽克就沒興趣再看了,瞧著快到傍晚,她趕緊回相府跟魏瑾初吃晚餐。
魏瑾初看著到了飯點準時醒過來,躍到桌前的小狐狸,覺得她太過靈性。
就像個狐狸精?
姜淼眼巴巴地看著餐桌上的美味佳肴,開始用爪子點菜。
她也不要丫鬟伺候,就要魏瑾初夾給她吃。
不是魏瑾初給的東西她都不吃,小狐狸警惕心很重。
魏瑾初吃得很優雅,時不時換筷餵乖乖盤在一旁的小狐狸。
小雪狐微仰著小腦袋,張大嘴巴等男人的投餵。
吃得差不多了,見小狐狸還張著嘴巴。
魏瑾初薄唇微勾,夾著一塊酥肉放到她嘴巴上方,卻沒放下投入她的嘴裡。
姜淼眼巴巴瞪了好一會,知道他在戲耍自己,便用那雙狡黠的狐狸眸子瞪向魏瑾初。
瞧著兇巴巴的。
魏瑾初開口聲音低磁悅耳,「想點辦法。」
姜淼真的服了,沒想到這個看著一本正經的男人竟還有這樣的頑劣性子。
她的爪子一下捉住魏瑾初的袖子,整個立起來,嗷~一下吃掉那塊酥肉。
吃掉了肉,姜淼就背過身去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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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初見她這樣,不由地揚唇笑了笑。
晚飯後,姜淼就犯困了,但魏瑾初還要去書房處理政事,她只好跟著過去。
整潔利落的書房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矮榻,矮榻上鋪著鬆軟的被褥。
姜淼很自覺地鑽進被窩裡,看了一眼端坐案前認真看奏摺的男人,然後安心睡起了覺。
魏瑾初看了眼被子裡鼓起的一團,擔心她會悶到,遂放下摺子過去把小被子掀開,讓小狐狸腦袋露出來。
姜淼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撓她的下巴,她下意識咬了上去。
忽地想起這裡只有魏瑾初,睜開眼瞧見男人彎腰看自己的模樣。
擔心自己把他咬傷了,立即把他的手指鬆開。
下一瞬,魏瑾初看到小雪狐伸出舌,輕輕地舔舔他的手指。
一種酥麻的癢意無端從心頭泛起。
姜淼正準備鬆開趴下繼續睡時,下巴被男人白皙修長的手指捏住了。
不是我一個小狐狸,你跟一個小狐狸計較什麼。
她的睡意消了不少,抬起頭瞪魏瑾初,乾脆甩開頭,一下子竄到他懷裡,踩著溫暖的地方趴下繼續睡。
魏瑾初看著懷裡的小狐狸,向來清冷的臉多了幾分不淡定。
等小狐狸呼吸平緩睡著了,他才把小狐狸放回榻,拉過被子把她蓋住。
看著露在外頭雪白毛茸茸的小腦袋,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戳了戳她的耳朵,又撫了撫她的小腦袋。
……
姜淼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魏瑾初的臥室,魏瑾初想必是去上早朝了。
她也得去上班啦!
宮斗可不能停!
剛回到未央宮,姜淼就從系統那邊得知陳少淵感染風寒的事情。
作為一個痴戀皇帝,為了皇帝能夠拋棄家仇的皇后,她得親自去探探病。
陳少淵平日裡會在乾清宮批閱奏摺處理政事,她帶著食盒到乾清宮,劉公公看到她時一臉震驚。
「劉公公,勞煩你進去通傳一下,本宮聽聞陛下染了風寒,特地送些吃的過來。」
說著,她示意提著食盒站在一旁的芷巧。
芷巧連忙掏出一個錢袋子塞到劉公公手裡,「勞煩公公通傳。」
「奴不敢。」劉公公連忙彎腰推拒。
姜淼卻道:「公公收下吧,你可是陛下身邊的能人,這是你該得的。」
「謝皇后娘娘。」
得到准許,姜淼獨自提著食盒進入宮殿。
「陛下,這是我親手為你做的粥,我特地詢問了太醫,太醫說這藥膳粥吃了對您的風寒有益處。」姜淼一臉期待,說話溫柔似水。
陳少淵原本不耐,可對上她那雙明亮的眼眸頓時咽下了拒絕的話。
「放著罷,你今日怎麼出來了?」
姜淼把粥端了出來,「我的身體好不少了,就想出來散散心。」
陳少淵看著她燦若星辰的眼眸,「我記得你不會下廚。」
「只要陛下喜歡吃,臣妾都願意學的,你忘了麼?以前我就為你學了呀,為此還燙到手了呢。」
陳少淵表面神色淡漠,可一想到以前她為自己掏心掏肺的模樣,坐下來的時候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他原本想不想吃,可不吃這個女人肯定會賴著不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