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在民國撩上成熟克制大少爺(29)
姜淼還沒到浙東就被梁鴻笙派過來的一大隊人接上了,然後很順利地在一處雅致的宅子安頓下來。
梁鴻笙的得力助手吳炎松對她道:「姜小姐,大少在梁氏錢莊還有好些事務要忙,他說您到了可去找他。」
姜淼笑著應下,她在宅子裡沐浴吃了飯,睡了一覺醒過來見梁鴻笙還沒回來才動身去錢莊。
她到了錢莊,守在議事廳外的吳炎松跟她打了個招呼就讓她進去了。
姜淼沒料到裡面除了梁鴻笙,還有幾個正在議事的男人。
眾人停止交談,梁鴻笙循視看去,正瞧見姜淼走進來。
再看眾人震驚的模樣,他對姜淼招了下手,「過來坐。」
又對其他人道:「繼續。」
梁氏在浙東分舵的掌柜一個個心領神會,這位姜小姐想必很快就要成為梁公館的女主人。
姜淼對生意上的事情不是很感興趣,在梁鴻笙吩咐人送茶點進來後專心喝茶吃糕點了。
這一場議事直到傍晚才結束,可見梁鴻笙是真的很忙。
回去的路上,吳炎松還坐在副駕駛給他匯報事務。
「大少,前段時間碼頭被劫的那批貨極有可能是咱們內部出了問題,到貨時間就那麼幾個人知曉,那伙匪徒是怎麼得知的。」
梁鴻笙視線落在姜淼凍得雪白的臉上,沉聲道:「準備一下,下一次交貨我要親自去查看,時候不早了,有事明日再議,你先回家吧。」
「好的大少。」吳炎松下車坐上了另外一輛車離開。
車裡,梁鴻笙端坐著,姜淼坐在他腿邊忍不住小小地打哈欠。
他側身正眼地看著她,嚴肅開口,「手伸出來。」
姜淼聞言瞌睡蟲跑了,不知他要幹嘛,伸出了手,「怎麼了?」
「怎麼來浙東了?你不知道路上很危險。」梁鴻笙原本是想狠狠地抽她手板,可抬起手落到細嫩的掌心時力度已經輕得不能再輕了。
「啪」的一聲,把姜淼打懵了。
她抬眸疑惑地看梁鴻笙,「你打我?」
「我這叫打嗎?」梁鴻笙鬆開她纖細的手腕,深邃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下不為例。」
姜淼輕哼一聲扭開頭不看他。
梁鴻笙捏了捏眉心,伸手按住她的雙肩把人扭回來,低下頭輕聲在她耳畔道:「淼淼,不要讓我擔心。」
姜淼抬起眸,一雙圓溜溜的杏眼帶著亮光看向他,「都怪你。」
「你一聲不吭就跑了,還不許我追來?」
瞧著她這副模樣,梁鴻笙十分無奈,暗道還只是個小姑娘。
他又一本正經道:「我有留言。」
「你那是留言嗎?只道勿念,我才不想你!」姜淼話剛說完,車輪許是碾壓到不平的地面,整個車身驟然顛簸一下。
姜淼沒坐穩,猝不及防地跌入梁鴻笙溫熱的懷裡。
梁鴻笙下意識摟住她的腰身,又聞到小姑娘發間的清香,髮絲要繞到了他的指間。
即便他一再保持不動的姿態,可呼吸仍舊不知不覺間失了分寸。
就連視線也不覺落在姜淼雪白小巧戴著珍珠耳墜的耳朵上,看她天鵝雪頸,看她逐漸泛著淡淡紅暈的臉頰。
在前面開車的劉叔在為汽車顛簸而感到抱歉,這一條路就是不好走,回到家前又顛簸了好幾次。
兩人誰也沒動。
可他們的心都有些蠢蠢欲動了,那種微妙的感覺仿佛頃刻間就要破土而出。
姜淼稍靠近些,杏眸蒙上些許水霧。
梁鴻笙看著近在咫尺的櫻唇,心頭一悸,腦海里閃過書房裡的那抹柔軟,他連忙扶著姜淼坐好,而後道:「坐好了。」
姜淼瞪大眼眸,不敢置信地看向梁鴻笙。
此時此刻,梁鴻笙神色已恢復如常,仿佛方才的親近是幻想。
她瞪了梁鴻笙一眼。
就在這時,姜淼收到統子的提示。
[宿主有人來襲擊,快躲好。]
姜淼很快就聽到刺耳的槍聲,系統這提示也來得忒慢。
劉叔焦急地喊,「大少,我們遇襲了。」
梁鴻笙把姜淼按倒在自己膝上,從西服里掏出一把槍,「掩護撤退,去梁氏山莊。」
跟在後面的保鏢車立即掩護梁鴻笙離開,可對方有備而來,早已埋伏在路上,還沒抵達山莊車輪胎就被打破了。
「下車。」梁鴻笙拉起姜淼的手尋掩護地躲了起來。
好在梁鴻笙這邊的人不是吃素的,一個個紀律嚴明邊對付歹人邊掩護梁鴻笙往後撤退。
姜淼雖然沒有槍,可很是警覺,在對面的歹人槍口對準梁鴻笙時,她閃身去拉梁鴻笙。
梁鴻笙反應比她更迅速,攬住她帶到一側。
「砰」一聲過後,姜淼沒感覺到疼痛,卻發覺梁鴻笙突然收緊的手臂,抬頭就見他熟練地抬手瞄準開槍。
梁鴻笙這邊的支援很快就趕來了,這一場激戰半個小時後平息,空氣中到處都是讓人作嘔的血腥味。
收到消息趕回來的吳炎松看到梁鴻笙胳膊上流下來的血忙道,「大少,我們送您去醫院。」
姜淼先給他包紮纏住傷口,梁鴻笙擰著眉,「留活口,去山莊。」
「好,屬下即刻安排醫生去準備。」吳炎松領命離開。
梁鴻笙安排好所有事情,重新坐上車就看到跟在他身旁無聲看著他的姜淼。
「別擔心,沒中要害。」
「你會失血死掉。」姜淼眼眶一紅。
梁鴻笙沒受傷的那隻手捏了捏她的手,「我身邊不是還有你麼?」
姜淼扭開頭不看他,「疼死你算了。」
話雖如此,等到了守備森嚴的山莊時,姜淼還是跟其他醫院一起給他做手術取出手臂上的子彈。
手臂打上繃帶吊著,梁鴻笙醒來看到趴在病床前的人,忽然輕笑出聲。
姜淼聽到他的笑聲醒來。
梁鴻笙與她四目相對,少女滿頭長髮未梳,泛紅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不料下一瞬,她起身撲入了他的懷裡。
梁鴻笙猝不及防抱了個軟玉滿懷,他低下頭,所有的話都在這一瞬堵在心口。
她似乎哭了。
眼淚浸濕了他身前的衣襟,時至今日他才明白女子是水做的。
「別哭了。」
梁鴻笙單手摟著她的後背,沙啞的語氣里多了幾分無奈。
「淼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