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開始懷疑了,畢竟那一股熟悉的感覺和這貨的性格,實在是太像了。
而剛才通過肢體上的接觸,她就更加的確定了。
季野只感覺到胳膊上有溫熱的溫度,他的心幾乎像是停跳了一拍一樣,有種莫名的緊張感。
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男女之防,就這麼大大咧咧的挽著手。
只是,他應該把手抽出來的,可是卻沒有任何的動作,任由她挽著。
「你就是叫破喉嚨,我也不會穿這件破衣服的。」季野有些彆扭的扭過了頭去,只是聲音卻有一些軟了下來,沒有像剛才那樣強硬。
月曦繼續扯著他的胳膊搖啊搖。
「現在時間緊迫,你必須配合哦。」
季野:…………
該死的,他總算是知道哪裡不對勁了,這個死丫頭竟然對他用美人計,更該死的是他自己,竟然還蠻享受。
季野沒有說話,只是把自己的胳膊從他的手中冷冷的拔了出來,然後拿起桌子上的衣服,一言不發的走進了更衣室里。
眾人的眼神全部放在了試衣間的門口。
那衣服可是大紅色的,而且領子上還帶了一絲綠色的邊。
一隻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挑開了更衣室的門帘。
眾人更是屏住了呼吸,連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
季野皺著眉頭,穿著這一身衣服,走了出來,臉臭的就跟一條鹹魚一樣,整個人沒有什麼好臉色。
「我靠,這也太不公平了吧?這樣的衣服在季總隊的身上都能穿出,跟模特一樣的效果!!」
「我媽怎麼沒有給我伸出那麼一張好看的臉啊?」
「這顏值倒是的確可以去做戶外的主播了,比干咱們這一行賺錢。」
「行了行了,別討論那麼多了,還要不要去抓人了啊!」劉威看著季野越來越臭的臉色,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提醒眾人不要太過分。
「別害羞啊,大家說的都是真的,你穿這身衣服是真的好看。」
月曦笑眯眯的走到了季野的面前,「在你換衣服的時候,我也沒有閒著,我找了兩個能幫助咱們的好搭檔。」
「誰呀?在哪裡呀?」眾人有些蒙。
她剛剛趁著季總隊去換衣服的時候,好像去了一趟衛生間,不過就五分鐘的時間,這小姑娘說找了兩個搭檔過來?
該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季野皺著眉頭,看著月曦,心裡突然有了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誰開空調了啊!好冷啊?」
「今天天氣比較涼快,空調也沒有開那麼低呀,開的27度不是很正常嗎?我也覺得很冷,是不是空調壞了。」
眾人忽然感覺到一股股的冷氣襲來,又狐疑地看了一眼,顯示著溫度27度的空調,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最熱的時候開16度,也沒有感覺像現在那麼涼爽啊!
而且是冷的那種讓人起雞皮疙瘩莫名頭皮發麻的冷。
他們突然把眼神放在了坐在椅子上,一臉笑眯眯的小姑娘身上。
忽然記起來,這個小姑娘身上有一種科學都解釋不清楚的技能。
她口中說的找到的那兩個搭檔,該不會是還在法醫室裡面躺著的那兩個吧???
眾人一臉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不管他們信不信?或者是不是無神論者,這小姑娘的本事都有一些太邪門。
「小姑娘,別嚇我們了,你找的那兩個搭檔在哪裡啊。」
月曦指了指旁邊那兩個飄著的阿飄,就是那兩個受害人。
「到時候我會用特別的方法讓這兩個女孩在犯罪嫌疑人周圍弄出一點動靜來,我們人打草驚蛇的效果可能不好,但是她們就不一定了。」月曦拍了拍手,站起身來。「還愣著幹什麼呀?時間不多,趕緊走吧。」
一行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從局子後面繞出來,開著自己的私家車,整整坐了兩個SUV的車輛。
遊樂園周邊不如往常的那般熱鬧,就連平日裡準時準點到達的攤販們也收攤回家,不敢在這裡多留。
出了那樣的事情,遊樂園除了一個守門的大叔,根本就沒有絲毫的人影。
一群在周邊上班的清潔工們比往日清閒的多,站在一旁嗑著瓜子,聊著天。
「你們說說到底是誰那麼缺德呀,竟然干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可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就那麼沒了,花兒一樣的年紀,這樣的人要是被抓到了,我肯定要狠狠地土上兩口口水的。」
「咱們可管不了那麼多,那可是巡捕的事情,我們還是把自己的閨女管好吧,最近別讓自家閨女出去了。」
「誒,那個不是小李嗎?今天不是休假,怎麼走出來了。」
一個穿著清潔服的大媽叫住了一個高高瘦瘦,走路似乎是一陣風就能吹倒的男子。
「小李,休息日,你不在家裡休息,你出來幹嘛呢?身體本來就不好。」
那名叫小李的男子臉上掛著一抹羞澀的笑容,眉眼之間有一絲虛弱的氣色。「趙姐,家裡冰箱沒有食物了,我出來買點東西吃。」
「原來是這樣啊,那小李,你路上可得小心一點,最近出了一個殺人犯,可危險了,你可別撞上了。」
那名叫小李的男子手指緊縮了一下,隨後笑容也有點勉強起來。
幾個清潔工繼續聊天,並沒有看出來小李有一絲異常。
「那個就是李四??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這根本就不像能夠把五個姑娘綁架了,並且隱藏的沒有一點風聲的樣子啊。」
眾人坐在車上,看著那瘦弱的李四,不由得一震的疑惑。
「就是他!就是他!!」那兩個阿飄發出了憤怒的哭喊聲。「就是那個畜牲,殘忍地殺害了我們!你一定要把他抓住,為我們報仇啊!」
兩個阿飄的怨氣實在是太大了,坐在車上的人都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就是這個人了。」月曦淡淡的轉述兩個阿飄的話。「他傷害第一個少女的時候是十分的,謹慎的,哪怕是那少女死透了,也沒有把蒙著眼睛的布給扯下來,所以第一個受害人,哪怕是死了也不怎麼記得嫌疑犯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