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呢,怎麼會是浩然仙尊做的!」
「我知道你崇拜浩然仙尊,可是這事實擺在眼前,回光鏡記錄的從來都不會錯!」
「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浩然仙尊,請你給仙界的眾人一個合理的解釋!」
「難道你真的是為了報私仇,計劃了這一切嗎??你可知因為你,凡界死了多少無辜的性命!」
浩然陰沉著一張臉,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月曦竟然會早早的就布置好陷阱,等自己跳進去。
她竟然拿到了回光鏡這種東西,怪不得她一點都不慌張,還信誓旦旦的說手中有證據。
「一定是她污衊了浩然哥哥,浩然哥哥一直都和我在一起,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展顏一下子就慌了,這個罪名絕對不能被坐實。
她和浩然是同氣連枝,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她今天所有的榮光都是靠著浩然,如果浩然倒下去了,那麼她在仙界更沒有立足之地了,更何況剛才的仙骨已經被打碎。
展顏心裡充滿著莫名的恐懼,她只覺得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就像是手中的流沙,她想要緊緊的握住,可是卻越流越快。
「如果這都不算是證據的話,那麼躺在地上的這三個人,怎麼說??」月曦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展顏,那目光仿佛銳利的像是能透視的光線,一下子就擊穿了她恐懼的內心。
「地上這三個人身上全部都是鞭傷,浩然用劍,怎麼會在他們身上弄出這樣的傷痕來。」展顏神色扭曲著,「你以為你拿一個回光鏡就能證明什麼嗎??你可是仙尊,什麼事情辦不到,回光鏡裡面發生的事情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浩然哥哥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展顏歇斯底里的怒吼,她垂下眼眸,遮住了眼神里的那一抹算計。
在這個時候,她一定要維護浩然,裝出一副什麼都不值錢的樣子,哪怕最後浩然落網了,她也能把關係給撇乾淨。
只是展顏的這點小心思,月曦怎麼能看不出來。
「這的確是有點疑慮,月曦仙尊有回光鏡作為證據,可這三位上仙的死因全是因為鞭傷。」
「到底是誰呀!!」
「我覺得月曦仙尊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浩然仙尊,因為之前的事情一直仇恨月曦仙尊,會不會…………」
「怎麼可能。堂堂一個仙界的戰神,心思竟然狹隘到這種地步嗎??」
眾仙臉上全是猶豫不決,都在議論紛紛的討論,仙帝也是皺著眉頭,不知道該做何決斷。
每個人的手上都有證據,但是這個證據卻不能充分的證明是對方做的錯事。
「月曦,浩然,你們有什麼話想說的,你們都說是對方做的,可證據不足……如果不能證明,那麼本帝寧願錯殺都不會放過,到時候你們兩個會一起被打進無盡深淵。」
他眼神儘是肅殺之色,是不是已經做下了決斷。
「要另外一個證據,那不是簡單的很嗎??」
臨淵冷笑一聲,「有人證不就可以了。」
「展顏是浩然先生的未婚妻,而你又是月曦仙尊……關係非凡之人,兩人皆不算人證!!!難道你還要讓死去的三位上仙,來給你做人證嗎??」
「可憐我仙界的三位上仙,竟慘死如此,連魂魄都沒留下!!!」
「誰說他們死了??」臨淵面無表情的走上前在三位上仙的「屍體」面前蹲了下來。
眾人臉上滿是駭然,就連浩然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這三個人的靈魂明明已經被自己捏碎了,萬萬不可能復活,就連靈魂都找不到。
他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敢說這三個人還活著!!!
展顏一陣心慌,她緊緊的拉著浩然的手臂,下唇都被咬出掀起來還不自知。
「浩然哥哥……會不會……」
他下手的時候,漏了什麼吧??
「不可能……」浩然低聲的吼著,看著展顏這一副慌亂至極仿佛下一刻就要露出馬腳的模樣,他用眼神警告著展顏。
這三個人的靈魂已經完全被自己打散了,哪怕去了閻羅殿都找不到,月曦和臨淵肯定是在誆自己,想要讓自己自亂陣腳,不會用的是引蛇出洞打草驚蛇的辦法而已。
可是下一秒,浩然心中安慰自己的想法,就被啪啪啪打了臉。
只見臨淵的手指輕輕的在三位上仙的額頭上一點,然後從他們胸前拿出一張破碎的符咒。
「還好我家月曦神機妙算,知道這三位神仙下界之後便會遇難,就在他們身上偷偷貼了保命符。」臨淵拿著這三個破碎的符咒,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一下,面對著浩然那一臉慘白的神情,他勾出一抹十分囂張的笑容來。
「沒想到吧,我們套路了你的套路。」
「這怎麼可能!!!」浩然怒吼一聲,眼看著已經死透了的三位上仙,此時緩緩的睜開眼睛,捂著自己胸膛,輕聲咳嗽著,並且還用一臉仇恨的神情看著自己。
「浩然仙尊!!我等三人,一向崇拜你!!你為何對我三人下如此殺手!!」
「你太卑鄙了,只因為一些私仇,你蓄意報復,不惜破壞封印上古凶獸的陣法來栽贓陷害月曦仙尊,又拿我等三人的性命做籌碼,想要以此陷害把月曦仙尊逼上死路!!」
「你怎麼能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呢!!人間百萬性命!!就這樣慘死於你的手!!!你比那破壞人間的上古四大凶獸更可恨!!」
三位上仙跌跌撞撞一臉悲憤的跪在了仙帝的面前。
「求仙帝做主!!一定要拿下這禍害仙界的罪魁禍首來!!!」
「求仙帝做主!!!」
三人悲憤的聲音響徹了雲霄,不僅僅是仙帝,就連仙界的眾仙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浩然仙尊,什麼時候變成了這一番模樣!!!!
明明是仙界的戰神,享有無數的榮光,可為什麼心思狹隘到只為了一己私仇,竟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