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大的懷疑人選就是鴨子們嘴裡的那條蛇。【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走吧,我們先去溪邊等著。」
既然蛇下毒的地方是小溪邊,蘇余就準備來一波守株待兔。
只要抓到那條蛇,把它交給醫生,就知道該怎麼解毒了。
那麼所有人的生命安全也就解除了。
不知道是蘇余運氣好還是怎麼樣,兩人抱著一隻見過綠蛇的鴨子正往寨子後山的小溪邊走去,原本想要依著山上的源頭一直向下找,可是還沒等走到水源地附近,懷裡的鴨子就撲稜稜的掙扎著要飛下來。
等蘇餘一臉懵逼的將鴨子放下來後,就發現那隻鴨子像是見到仇人似的飛快的朝著一旁的大石頭跑去。
定睛一看,大岩石上正盤著一條綠色的身影。
蘇余隨後就聽見鴨子嘴裡傳來聒噪的叫聲。
「死蛇!看我這次不逮著你了?」
鴨子天性喜歡水,寨子裡的小溪是它們暢遊的地方,可這些日子因為裡面的蛇毒它們都沒辦法下水,現在看見對方幾乎就像是幾輩子的仇人。
睡夢中的蛇被鴨子驚醒,它瞬間昂起了脖子。
「你小心啊!」
蘇余見狀嚇了一跳,隨手從路邊抄起了一根棍子打算上去幫忙。
鴨子是自己帶過來的,剛才跟它的小夥伴們保證好了會把它一根鴨毛不少的帶回去。
可鴨子哪管蘇余喊它,撒著丫子就朝著那條綠蛇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雖然那條蛇是毒蛇,可是鴨子也不是吃素的,撲騰著翅膀,堅硬的喙是它最佳武器,最後蛇脖子昂了半天,被鴨子叨了好幾下,卻半根鴨毛都沒咬到。
那蛇也不蠢,像是有靈性似的,見打不過鴨子,便轉身就想要往身後的樹叢里鑽。
「別讓它跑了!」
蘇余大喊一聲。
這要是逃走了,不知道要去哪裡再找呢。
這條綠蛇的體型不大,渾身的鱗片泛出幽幽光澤,這要是埋進草叢裡,那簡直是最天然的屏障,和森林融為一體。
話音剛落,蘇余手裡的枯木棍子就一下子朝著它的七寸打了下去。
雖然在情急之下力道不大,但卻讓蛇明顯一個踉蹌,蛇身因為疼痛蜷縮了幾秒。
就在這時,鴨子這個好幫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住了蛇尾巴,把它往外拖了幾米。
而辛朗也隨後趕上,用另一支棍子將蛇頭摁住了。
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始作俑者逮捕了。
蘇余撿起一塊大石頭,對準了蛇的腦袋,一副威脅著的惡狠狠的模樣:「說吧,到底為什麼要往大家的水源里下毒。」
一般來說,蛇毒是很珍貴的東西,一次分泌不會很多,這要毒倒寨子裡那麼多的人,這條蛇可是下了血本。
這也不是一條生活在野外的毒蛇會去做的啥事。
而聽鴨子們說,它們從來都沒在寨子和後山里見過這樣的蛇。
蛇依舊掙扎著,沒吭聲,可蘇余此時卻不耐煩了。
「你別裝傻,我知道你能聽得懂我在說什麼,而你說的我也能聽明白,你要是不老實交代,我就讓你的腦袋開花。」
蘇余晃了晃手裡的石塊,臉上惡狠狠的表情仿佛在告訴那條蛇,自己並沒有在開玩笑。
見狀,蛇猶豫了。
慢慢停下了掙扎的它小眼睛閃著光芒,隨後開始投降。
「我說我說,公主殿下,是王后派我來的。」
不得不說,這條蛇是一條識時務的蛇。
在它思考過後,覺得小命可比主人重要多了,於是立馬毫不猶豫的開始倒戈。
聽見這條蛇對自己的稱呼,蘇余眸色一深。
「你在哪見過我的?你說的王后,是我繼母?」
為了確認,蘇余又問了一遍。
「是的公主殿下,我是王后養的巫蛇,之前每次王后跟您見面的時候我都見過你,只不過我每次都藏在王后的袖子裡,你沒看見我罷了。」
開了頭之後,蛇就越發沒有顧忌了。
反正說一句也是說,說十句也是說,現在還是小命最重要。
「她讓你來幹嘛?」
蘇余眯了眯眼睛,只要仔細看,就會發現此時她的眼底滿是怒火。
「王后讓我來毒死寨子裡的人,到時候沒人保護你了,就能讓人把你給帶回去了。」綠蛇如實交代。
因為寨子易守難攻,侍衛們根本上不來,所以王后就只能開始動用巫術。
只要到時候把蘇余抓了回去,那利用蘇余的美貌就可以將所有巫術所反噬的作用就將會被消除。
「哦,那王后人呢?」
聽到這,蘇余的臉上溢出的都是冷意。
而此時的她卻平靜下來了。
「王后去了晴國,她去問晴國國王要金礦去了。」作為王后的貼身巫蛇,自然是清楚的知道王后的所有行程和打算。
「行吧,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上,我就饒你一條小命。」
在聽見蘇余說出了這句話後,綠蛇像是緩緩鬆了口氣,原本蜷縮著的鱗片都放鬆了不少。
但還沒等它把這口氣徹底松完,就聽蘇余繼續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十月弟弟,把它帶回去,先讓它給大家解毒,然後再把它裝進玻璃瓶里,等它的主人拿東西來交換。」
蘇余可沒打算放過這條毒蛇。
畢竟之前就有人說了,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動物,這蛇小眼睛滴溜溜的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蘇余很快就下了決定。
「你不守諾言。」蛇開始搖著蛇尾巴掙扎著。
可無奈,此時的它脖子被辛朗掐的死死的,沒掙扎開,卻覺得自己小命不保。
都不用嚴刑逼供,蘇余就發現了這條蛇很怕死。
最後,兩人把鴨子和蛇一塊帶回了山寨。
在被關進玻璃瓶里時,綠蛇生無可戀的告訴了蘇余解毒的辦法。
蛇毒是它的,解毒的辦法自然也在它身上。
於是綠蛇就開啟了暗無天日的給寨子裡的人解毒的日子。
「來,今天努力再吐點唾沫,明兒我給你多吃一個雞蛋。」
此時的蘇余像極了小紅帽與大灰狼里的狼外婆。
她手裡拿著一隻玻璃器皿,笑眯眯的看向綠蛇。
是的,解毒只能靠蛇的唾液。
想到雞蛋,蛇忽然又有了動力。
「那明天我可以吃炒雞蛋嗎?」
在王后那裡,為了給巫蛇保持最佳毒性,她都只給這蛇吃各種各樣的毒物。
比如蠍子癩蛤蟆蜈蚣什麼的。
在三天前,毒蛇第一次吃到了一隻雞蛋時,才發現原來能吃的不僅僅只有那些難吃的玩意。
所以接下來這三天,它總共吃了寨子裡幾十個蛋。
要不是為了讓它多吐點唾沫救人,蘇余真的想要邦邦給它兩下子。
寨子本就不富裕,雞蛋都是大家省下來給小孩吃的,結果這幾天都到了蛇肚子裡。
「行,趕緊給我吐。別說炒雞蛋了,油炸蛋都給你做。」
聽見蘇余的話,綠蛇小眼睛亮起了一道光芒。
油炸蛋,是它從來都沒聽過的,肯定很好吃。
於是便心甘情願的繼續開始了打工蛇的活計。
另一邊,覺得勝券在握的王后並不知道自己的蛇已經被俘虜了。
她隻身來到了晴國皇城,打算把晴國國王許諾的金礦要來。
而此時的晴國國王因為擔心兒子,心情並算不上很好。
聽見雪國的王后覲見,更是心煩。
這一切都是她搞出來的。
「讓人進來。」
很快,侍衛就把王后帶了進來。
「你來幹嘛?」
要不是還想著兩國相交,晴國國王甚至都不想見到她。
「晴國陛下,之前我們說好的,把公主嫁給貴國王子,晴國就會給雪國兩座礦山。」
王后自然也看出來了他的不耐,於是便開門見山。
礦山?!
國王差點被氣笑了。
她還有臉提礦上。
「可是雪國並沒有公主嫁過來。」國王想起侍衛回來稟報的事,就忍不住擰起了眉頭。
護送的公主被劫走了,兒子非得在那山底下守著把人帶回來。
因為住進了假公主,王宮裡一直出現莫名的兇殺案。
想到這,國王的臉沉了又沉。
「可是陛下,我們可是實打實往晴國送來了兩位公主。」
無論死活,那也是雪國的公主。
想到死在了晴國的假公主,王后就更開心了。
無論如何,今天她必須要讓國王把金礦交出來,要不自己回去沒法跟陛下交待。
「哼,我已經把兩座金礦送給了貴國的蘇余公主,要拿金礦的話,就把公主帶回來,金礦自然雙手奉上。」
最後,為了兒子的幸福和健康,國王還是退讓了。
可他卻沒想到,在王后聽見他這話之後,忽然就睜大了眼睛拔高了聲音:「你說什麼!你把金礦給了那死丫頭?!」
看見她的表情,國王又忍不住同情起蘇余來。
他這輩子就只有兩個孩子,其中一個還夭折了,所以膝下只有秦遠一個孩子的國王對於孩子那是無限的包容,包括蘇余的逃跑,雖然生氣,但卻沒想過要拿她怎麼樣。
現在看王后的態度,那更是一句話都說不下去了。
「來人,送雪國王后離開。」國王喊來侍衛。「王后,您要是想要金礦,就用蘇余公主來換吧。」
見國王軟硬不吃,王后眼裡閃過了一絲惡毒。
她在侍衛進來前,朝著晴國國王灑下了一堆藥粉
山寨里,因為綠蛇賣力的吐了很多的唾沫,所以沒多久,寨子裡中毒的人都好了起來。
而那條肥嘟嘟的綠蛇卻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圈。
綠蛇:難過想哭。
它下毒花了半個月,解毒又花了半個月,毒液和唾沫都像是被榨乾了。
要不是那一天幾十個雞蛋撐著,它都不想活了。
這輩子都沒這麼累過。
見它奄奄一息的蜷縮在玻璃罐子裡,蘇余嘆了口氣。
「行了,別那副模樣了,今天給你換點好吃的。」
這些日子,蘇余也琢磨出一些東西來了。
這蛇還沒壞到骨子裡,也是個吃貨。
所以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於是蘇余改變了政策,打算化敵為友。
而投其所好,蘇余打算採用美食攻勢。
「你以前都喜歡吃點啥?」蘇余突然問。「除了雞蛋。」
最近這條蛇天天吃雞蛋,換著法的吃雞蛋,都給她看膩了。
「我?」
在腦子裡回憶了一圈,綠蛇說:「我覺得癩蛤蟆好吃點。」
雖然癩蛤蟆看上去最噁心,但它好歹不會像蠍子那樣蜇自己,也不會像蜈蚣那樣夾自己,肉也多。
所以比起來,還是癩蛤蟆最好吃。
蘇余:
「所以你平時都吃些什麼?」
在得到了答案後,蘇余臉上換上了一副你是傻子嗎的表情。
「所以到底是什麼東西支撐著你對那女人死心塌地的?」
綠蛇: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覺得綠蛇可憐的蘇余最後同情心泛濫了,當天就讓廚房給它做了好多肉食。
煎炒烹炸。
這一晚,仿佛給綠蛇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最後,就算把綠蛇放出了玻璃瓶,它也不高興作妖和逃跑了。
成天成天的跟在蘇余身邊。
跟著老大有肉吃,是它現在唯一的想法。
而一直守在邊陲小城的秦遠,在修養了這半個月後,才終於有了動靜。
「大哥!不好了,山下來了一大隊的士兵,像是要進山。」
寨子值守的人開始發出警報。
蘇余神色一凜,打算出去看看,最後卻被辛朗攔住了。
「你在這等著,我去。」
不容拒絕的語氣,在這一瞬間讓蘇余覺得十分熟悉。
見那小小的身影走向門外,蘇余也坐不住了,她起身找到了王婆婆,打探著情況。
「沒事的,你相信寨主,只要有他在啊,誰都打不上來。」
王婆婆絲毫不在意,曬著太陽給寨子裡的孩子縫著衣服,那語氣里,是對辛朗的萬分信任。
可這一次,卻和大家想像的不太一樣。
山下,秦遠坐在馬車裡,他吩咐著侍衛長,朝著森林四周圍去。
半個月,他並沒有閒著,而是做了完全的準備。
坐在馬車裡的他腦海中浮現著蘇余那張完美的臉,眼底浮現出一抹冷意。
她,只能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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