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月華氣的狠狠一拍桌子:「別以為你一個小小警察局長就能能威脅我們,別說你只是一個鎮上的分局長,就是你的頂頭上司都不敢和我們這麼說話。」
邱信和聽了之後沒有發怒,反而笑的和煦,看向沈見勝:「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不。」沈見勝拂了一把額頭不存在的汗,一腳踩在蔡月華的腳背上。
「邱局長能夠離開原本崗位毅然決然的回到基層自然令我夫妻欽佩,我們肯定相信警局查到的,只是痛心沈默沒有照顧好妹妹,妹妹做出這樣的事情,他這個哥哥居然一點都不阻止。」
「你們了解過事情真相嗎?算了,我想你們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邱信和擺擺手
「沈默你還有什麼話要和你爸媽說的嗎?」邱信和將頭轉向了沈默。
「局長,我沒有什麼可以和他們說的。」沈默低頭。
他不是原主,哪怕這對夫妻此時對他擺出痛哭流涕的模樣他也不會多看一眼原諒,何況這對夫妻擺出來的姿態是這般的傲慢。
局長在,這二人都能說出這樣的話,要是局長不在,兩人早就讓沈默頂罪了。
「沒有什麼說的你就回去吧,我們鎮上還有不少案子,你去看一下。」邱局長手一揮,就讓沈默回去。
「是。我一定會努力工作。」
蔡月華還想要叫住兒子,接觸到丈夫的眼神,她咽下想說的話。
「你們還有事嗎?」邱信和看向沈家夫婦。
「我們想要單獨見見沈採薇!」
「可以。」
一個單獨的房間,沈採薇哭了一半,抬頭,不敢置信父母說的話。
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還揉搓了一下耳朵。
「爸媽,你們說什麼?能再說一遍嗎?」
「這件事一個人認下就夠了,既然已經證據確鑿,你就把這件事認了,不要再拖司琪下水。」
「爸媽。你們是我爸媽還是司琪的爸媽?你們過來了為什麼我還有事?你們不是很能耐嗎?以你們的能力難道不能保我無恙?我不過就是開一個玩笑,我又不是真的偷東西,以我身份也根本沒有必要偷。」
沈採薇以為爸媽來了她能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可現在聽到爸媽說什麼?
讓她認下所有的事情。這是爸媽能說出來的話嗎?
在她認知中,自己的爸媽除了不能改變她下鄉的命運,其他都是無所不能。
現在怎麼連這點小事都不能做到了。
「你眼皮子怎麼會這麼淺?錢沒有了,你可以寫信給爸媽,用得著去偷嗎?」
蔡月華都被這個女兒蠢死了,恨不得揍死這個女兒,可事情已經犯下了,肯定是要想辦法的。
「那讓哥給我頂罪呀,爸媽,我是女孩子,要是被送去農場一輩子都毀掉了,反正哥已經入贅鄉下人家了,他去農場也無所謂的是不是?」沈採薇抓住蔡月華的手。
蔡月華倒也想要這麼做,她看向丈夫。
沈見勝抽著煙,一臉愁容,還是對著母女搖頭:「這件事你們想也別想了。」
「為什麼?就因為邱信和護著那小子?」蔡月華對著丈夫低聲尖叫。
抓著丈夫的手,指甲也掐進了丈夫的手臂。
沈見勝吃痛,掰開了對方的手臂:「剛才我提醒的還不夠清楚嗎?人家上面的人可比我厲害多了。」
「不就是一個破地方的分局局長,你什麼級別,他什麼級別。」
「你別傻了好不好,要不是他回來,人家位置和當年的司炎同一層次。」
「可他到底回來了不是嗎?」
「人回來了,關係都還在,你在圈子多少年了,還看不明白嗎?」
蔡月華被丈夫說的啞口無言。
「媽,我不要去農場。」沈採薇不是傻子,聽明白了父母的對話,頓時鬧了起來。
沈見勝抬手就是一個巴掌,將沈採薇打的一臉懵逼。
「這個女兒你也該好好管教了。」說完沈見勝煩躁的站起身。
沈採薇早就趴在桌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蔡月華一邊思考著丈夫的話,一邊柔聲安慰女兒。
兩人能做這麼多年的夫妻,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沈見勝兩夫妻單獨見沈採薇沒有多久,原本抵死不認的沈採薇攬下了所有的罪名。
「是我強迫司琪幫我,整件事和司琪無關。我這麼做也就是想要惡作劇,並不是真的想要誣陷哥哥,那是我的親哥哥,我怎麼可能會陷害他呢?」
對於沈採薇的這次口供,沈默不予置評,也懶得摻和。
高安傑捧著茶杯來到沈默的面前,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沈默,你爸媽怎麼想的呀,那可是他們的親生骨肉,怎麼會選擇幫一個外人呢?雖然這次案件你妹妹肯定是要被判去農場的,可你爸媽卻讓你妹妹認了所有罪行把司琪反而給摘出來。」
「我怎麼知道他們怎麼想的。你有這個閒工夫,不如一起來幫我。」
他才懶得理會這些彎彎繞繞的,畢竟這樣的結果是他早就已經預料到的。
「你心可真大。」
「不然我還能怎麼辦?跳出來去問他們嗎?問他們為什麼寧願幫一個外人也不幫自己的女兒?有這個時間我還不如多破幾個案子。」
沈默這麼說也是這麼做的。
也就說話的功夫,已經又比對出了兩個陳年舊案的指紋。
將比對出的結果交給了董鐵峰,董鐵峰興奮的召集了局子裡所有的人手,抓捕作案人員。
這次沈默查出的兩個案件,一件是偷盜電線。
一年前雷雨夜,鎮上大面積斷電,次日縣裡派人搶修,發現電線被人割斷。
泥地里發現了幾個凌亂的腳印,根據腳印確認是三人團伙作案。
沈默從腳印比對出了其中一個犯罪嫌疑人,這種事只要抓到了一個人,拔出蘿蔔帶出泥,想要查另外兩人身份也就不難了。
另外一件是入室偷盜,這戶家裡是一個受傷退伍回來的軍人,和韓軍差不多境況,不過比韓軍下場要慘一點。
這人在戰場上沒有了一條腿和一隻胳膊,部隊裡發了一筆補助,回來沒有多久,人在家,一覺醒來錢沒有了,票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