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血型檢測能百分百確認親子關係嗎?沒有辦法對吧!既然沒有辦法確認,那如何表明我就是他們的孩子?況且他自己說是醫院抱錯了,那又怎麼證明只有我和司琪抱錯了,而不是整個病房的孩子全都抱錯了呢?」
吳廳長一陣的無語:「沈家夫婦的心都偏成這樣了,傻子都看的出來是他們換的孩子。」
「可和我什麼關係,醫學不能證明百分百證明我是司家的孩子,我為什麼要認?既然是醫院弄錯了,我誰也不認,有本事他們能拿出百分百的證據,我呀!以後就是孤兒。」
吳偉國也是一聲嘆息,作為局外人他也不好和司炎多有提議,人家心疼從小養大的,那能怎麼辦?
伸出手安慰的拍拍沈默的肩膀:「沒事,你還有咱們省公安廳的兄弟。」
汽車上,一起陪同司炎過來的陳大山也談論著這這件事。
「到底怎麼回事?看樣子他沒有認你?」陳大山看向司炎。
「大概是他覺得我在大西北不體面吧,不然他也不會調到省公安廳馬上就選擇和妻子離婚了,連妻子腹中的孩子都不要了。」
司炎低著頭,情緒還有些失落,他原本以為沈默能絕對服從,對他這個父親有著孺慕之情,但沈默的冷靜徹底打破了他的幻想。
這讓他心裡對沈默產生了不滿,也把心裡的話脫口而出。
陳大山皺眉。
「我看他不像是那樣的人呀,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還是去打聽一下吧,真要是他人品不行,省公安廳也不會重用他。」
剛才他在外面和人說話,主要是了解沈默這人,一圈了解下來,同事都是對他的專業能力和為人全都非常的佩服,因為他的存在讓很多陳年舊案得以破解。
而且聽說那小子生活上也很慘,上面給他分配了房子去接媳婦過來生活,結果去鄉下就遇上了捉姦,媳婦肚子裡的孩子還不是他的,想想都覺得悲慘。
這些東西如果有心去打聽就不難打聽的出真假,可他作為外人也不好明說這些。
「你不用替他說話,現在太多人上位了之後就拋棄糟糠,能有幾個人會重視原配感受?上面也只看中能力不會看人品,不然怎麼會破格提拔沈默這樣的人呢?」
司炎冷哼,認定沈默也是這樣的人。
「老領導,我覺得還是去打聽一下,也不能只聽別人的片面之詞,當年到底怎麼一回事誰也不知道。」
陳大山已只差沒有明說沈家夫婦不可信,但有時候好言難勸該死的鬼,當事人偏聽偏信,旁人也沒有法子。
「好了,你也別說了,沈默不願意認我也隨便他吧,畢竟我現在這樣的身份也不能帶給他助力。只是司琪那邊我還是不放心,這次出來了,那就麻煩你再跟著我跑一趟了。」
「難得申請到這樣的機會,自然是要看看他的。」陳大山勉強笑著點頭。
他沒有見過這位司公子,按理說去大西北的人不少,很多家屬都會寫信寄錢寄物過去,就怕家裡人過的不好,但像是司琪這樣的,一封信都沒有寫過去的就非常少見。
司炎和陳大山輾轉前往田岙村,司炎壓根就忘記了告知他這一切的沈採薇。
主要是司炎覺得沈採薇是沈家女兒,沈家人一定會擺平自己的女兒,再說,司琪算起來還是沈採薇的哥哥,沈採薇能把自己哥哥如何?
事實上呢?沈採薇已經給過這些人很多次機會,如果沈家人能打開沈採薇的信件看看她的訴求,如果司炎得到了這麼大的一個秘密知道兒子不是親生的,和人掉包,給了沈採薇一些好處,通過人脈關係讓她在農場好過一些。
不管是哪一種,沈採薇都不會把事情鬧出來。
可是沈家人和司炎全都沒有將沈採薇當一回事,所以司炎初來田岙村,問了村人,朝著李家方向走去。
在李家遇上的就是一群人圍在院子鬧鬧哄哄,然後眼睜睜看著警察將司琪押走。
這幕太熟悉,出事那天,他就是和一群人這麼被闖進來的帶著紅袖章的人押著走出辦公室。
以至於司炎久久都沒有辦法回過神來。
還是一旁的陳大山,到處去打聽,才打聽到了一些事情。
「老領導,司琪這次被抓是因為沈採薇的舉報,說半年前田岙村的失竊案,司琪也參與其中,而且司琪才是主謀,他們兩人目的是想要將偷竊的事嫁禍給沈默,只因沈默娶妻之後,不願意再幫兩人幹活了。」
「不可能,胡謅。」司炎氣的怒喊一聲。
「不行,我要發電報給沈見勝,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說完司炎馬不停蹄的就去往了郵局。
不但去了郵局,他還給了不少認識的人電話,目的就是想要把司琪給撈出來。
雖然像是司琪這種進去也就幾年時間,可農場那種地方,沒有認識的人,哪裡這麼好待的。
而且有過這樣的污點,就算以後他平反重返京城,也沒有辦法給司琪安排一個好一些的工作,他的兒子不能這樣的平庸一輩子。
這時候的司炎早就忘記了司琪不是他的兒子。
至於沈見勝夫婦得知女兒的行為之後,還很是不解,他們下意識選擇遺忘了曾經答應過沈採薇的事情。
「現在怎麼辦?我們也實在沒有辦法,我們家現在還被針對著,連小兒子都被人算計下鄉了。」
兩人得知消息,在家急的團團轉。
「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司炎那邊,他人脈這麼廣,應該能保兒子的。」蔡月華攥緊拳頭,整顆心都是揪著的。
「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司琪不是親生的,還能全心全意幫咱們兒子嗎?」沈見勝是男人,試問換做他,根本沒有辦法對別人的兒子繼續好下去,看看沈默就知道,明明抱來的時候,他想著這到底是司炎的親生骨肉,自己兒子在司家享受著榮華富貴,他也要對沈默好點的,可他就是沒有辦法對別人的血脈好起來。
甚至在苛待沈默的時候隱隱有些快感。
他在司炎面前伏低做小,那就讓司炎的親兒子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