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弟弟他有點瘋(14)

  其實宋忱譯不說,妘訣多少也能猜出來了。

  體力流失,欲望催情,跑也跑不了,只能雌伏在身下,這是收拾不聽話的金絲雀的手段。

  這張床就是她的牢籠。

  妘訣坐了起來,說:「我感覺我肌肉都萎縮了。」

  她現在每天最大的運動就是和宋忱譯顛鸞倒鳳,連床都下不了,四肢無力,再這樣下去非得癱瘓不可。

  她也不指望能出這個房子,至少能讓她下地活動活動。

  宋忱譯卻說:「想去哪我抱著你去。」

  妘訣無言,別過頭去。好一會兒她又轉過來,無奈道:「那你抱我去陽台看看風景吧,天天待在房間裡我視力都下降了。」

  宋忱譯沒有二話,走過來將她的兩隻手和兩隻腳分別用同一條鐵鏈鎖住,這樣即便她能逃脫宋忱譯的懷抱,也無法自如地行走。

  宋忱譯就這樣像抱小孩兒一樣,兩條腿叉在腰兩邊,拖著她的屁股把人抱起來,又在她身上披了件睡袍,這才往陽台那走。

  穿過客廳時,妘訣這才發現家裡所有地方都鋪上了厚厚的地毯,家具也少了許多,僅剩的一些也換了安全性高的膠質和軟包。

  果然,這裡成了妘訣的「監牢」。

  時隔多日,妘訣終於見到了陽光。她有些不適應地眯著眼,然後湊近窗戶那用力吸了口氣。

  就連空氣都清新不少。

  妘訣退而求次道:「你每天抱我來吹個二十分鐘的風。」

  宋忱譯低笑道:「沒問題。」

  兩人耳鬢廝磨了一陣,客廳里宋忱譯的電話響了,他一聽到這個鈴聲臉色便沉了下來,卻沒有理睬,而是接著和妘訣咬耳朵。

  手機響了幾聲便停了,沒過一會兒又響了起來,妘訣道:「去接吧,肯定有什麼急事。」

  「沒什麼急事,不用管。」說著又要去吻她。

  妘訣躲開了,淡淡道:「送我回去吧。」

  宋忱譯聽話的把人抱了回去,把手銬腳銬重新鎖好。鈴聲孜孜不倦地響了好幾聲,宋忱譯沒辦法,只好去接聽。

  「宋醫生!」那頭的小嘍囉焦急道:「老大中槍了!」

  不同於上次的不耐煩,這次宋忱譯明顯嚴肅了許多,問:「傷哪了?」

  「腿上還有肩膀上都中彈了,宋醫生你快來呀!」

  宋忱譯這回必須得去了,他猶豫地看了眼妘訣,低聲道:「你們先止血,我待會到。」

  宋忱譯到廚房倒了杯牛奶,又往裡頭丟了顆安定,端給妘訣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喝杯牛奶好好睡一覺吧。你想吃火鍋,晚上我買點菜回來,在家吃好不好?」

  妘訣看著那杯牛奶不肯動,嘟嘟囔囔:「又要睡覺啊,我已經睡夠了。」

  宋忱譯將被子又湊近了點,不容置喙道:「喝吧,喝了我才能放心出去。」

  妘訣沒有他法,只能喝下,舌尖觸碰到那顆安定,她心裡一動,將藥丸壓在舌根下,迅速喝完後將杯子還給宋忱譯,就要躺下。

  可宋忱譯卻用力撬開了她緊閉的嘴巴,手指伸進去攪了攪她的舌頭,摸到了那顆有點融化的安定。

  妘訣瞪著他。

  宋忱譯笑了笑,硬是將那顆安定頂進了妘訣的喉嚨里,妘訣受不了的乾嘔起來,而那顆藥丸已經順著她的喉嚨滑進了食道。

  宋忱譯抽出紙巾擦了擦手上的口水,居高臨下地溫柔道:「姐姐,你聽話一點。」

  妘訣用力喘了幾口氣,扯過被子一蒙,不在睬他。

  而宋忱譯也不急了,直到確認妘訣睡著後才離開。

  宋忱譯迅速驅車來到鄭家。

  這並不是鄭少煊和紫怡住的地方,而是鄭在別處的房子。鄭少煊在受傷後不願意讓紫怡知道,便會躲在這裡。

  兩顆子彈一顆打進了肩膀,一顆打進了小腿,不過還好不是貫穿傷,比他以前不要命的時候受得傷輕多了。

  宋忱譯直接無麻取彈,痛得鄭少煊齜牙咧嘴,汗如雨下。

  鄭少煊憤恨地瞪著宋忱譯,粗聲罵道:「你他媽不能輕點,故意的吧?」

  宋忱譯神色淡漠:「我趕時間。」

  鄭少煊哼道:「你這段時間天天見不著人,幹嘛去了?」

  「私事。」

  鄭少煊笑了,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我聽說了,你身邊那個陪睡的女的懷孕了。你的?還是別人的?」

  宋忱譯彎了彎唇角:「我的。」

  鄭少煊瞪大了眼:「你的?!但我聽紫怡說,你從來沒碰過她啊?」

  聽到某個名字,宋忱譯臉色沉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道:「她能知道什麼。我有沒有碰過她,還得跟你們匯報嗎?」

  鄭少煊噎了一下。他知道宋忱譯對紫怡的態度不太好,不過他也可以理解,紫怡這嬌蠻任性的性子除了自己,甚少能有人忍受她。

  如此,鄭少煊只好道:「總歸,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你能想開是最好。前幾年你那一蹶不振的樣子,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你準備跟她領證嗎?」鄭少煊又問。

  「嗯。」

  鄭少煊道:「你既然要跟人家好好過,那就求個婚唄。你會求婚不,我有經驗,可以教你……啊——!」

  宋忱譯將繃帶用力紮緊,痛得鄭少煊失聲大叫,差點要一拳頭揮上來。

  「我明天再來。」宋忱譯說著,便自顧離開了。

  而在兩人處理傷口時,一個絕美的女人出現在了妘訣家樓口。

  「就是這兒?」紫怡戴著墨鏡打量了下面前的防盜門,問身後的保鏢。

  保鏢點頭道:「是的,老大剛把宋醫生叫去了。」

  「少煊受傷了,沒兩個小時他回不來。」紫怡揚起下巴,道:「把門撬開。」

  她要來看看,這個女人是憑什麼讓宋忱譯回心轉意的。

  而妘訣此刻睡得很熟,對家裡進了兩個賊完全不知道。

  紫怡一點沒拿自己當外人,先慢悠悠地先在房子裡走了一圈。

  這個家裡幾乎是空蕩蕩的,四處都貼了防撞的軟包,腳底也是軟綿綿的地毯,能拿起來的東西都是橡膠製品,毫無危險可言。

  紫怡看著這一方天地,露出個玩味的笑容。

  這哪裡是金屋,分明是監牢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