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宸鬧了這麼一出,整個學院都知道有個超級富二代正在追求他們學校的一個女生。
不過這女生具體是誰,原本只有小部分人知道,但這麼一傳十十傳百的,用不到一個星期,就傳遍了整個校園。
妘訣去上課時,整個班裡的同學都盯著她看,目光神色複雜不一,有鄙夷的,有巴結的,也有純粹八卦的,總之莫名其妙找她說話、要跟她做朋友的人多了起來。
就連班主任都對她奉承了,時不時和藹地問她最近有沒有什麼困難,學習、生活上需不需要幫助。畢竟她男朋友給學校捐了一棟樓,校領導特別交代了班主任要多多照顧。
妘訣對這一系列的舉動煩不勝煩,她想痛罵帝宸一頓,又怕他誤認為自己有機可乘,更加肆無忌憚,她只能暗暗忍下這口氣,繼續對帝宸的消息視而不見。
當然帝宸也有自己的法子。
等晚上妘訣去炸雞店兼職時,忙的時候帝宸晚上來,不忙的時候妘訣什麼時候上班他就什麼時候來,一進店跟尊大佛一樣坐在那兒,趕都趕不走。
他也不干坐著,每次點一堆東西,點了也不吃,就放在那兒冷掉,最後讓妘訣或者後廚小哥扔了。
帝宸外貌條件實在太優秀了,一點沒影響做生意,反而還吸引了一大幫小姑娘去店裡,磨磨蹭蹭地點菜吃東西,就為了偷看他。
店長也樂得他來。
「妘訣,你多笑笑,別拉拉個臉,多影響客人體驗啊。」店長勸她。
妘訣勉強扯了扯嘴角,等店長一離開,她的臉又掛下來了。
後廚小哥偷偷問她:「你們這一架吵這麼嚴重呢?」
妘訣搖搖頭,說:「不是吵架,是分手。」
小哥驚呆了,他尤記得過年前他們才剛認識,怎麼年一過,已經從認識到談對象再到分手整個流程都要走完了?
太效率了吧。
「他不肯分?」
「嗯,死皮賴臉的,我煩死了。」
小哥換了個站姿,正好能看到帝宸,他正神色不悅地看著自己,虎視眈眈地好像自己搶了他女朋友似的。
小哥不敢得罪他,聽說這人家裡老有錢有勢了,給自己穿小鞋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他趕緊把妘訣推出去了:「別老在後廚,影響我幹活,快出去。」
妘訣一頭霧水地被他推出去了,什麼玩意?忙起來的時候不還得要自己過去幫忙?
帝宸看到妘訣出來,滿意地彎了彎嘴角。
基本上妘訣是不會理帝宸的,除了他要點單的時候,那也是冷著一張臉,零星的幾句話,多一個字都不會說,不過這也足夠帝宸滿意了。
他不怕妘訣生氣,但就怕妘訣視他為空氣,不理不睬,那樣會讓他特別的難受。
等妘訣下了班,帝宸就跟著她往學校走,一路上帝宸會自顧自地和她說話,比如今天吃了什麼,比如家裡的貓又長大一點了,但妘訣從來不睬他。
帝宸並不是回回都能忍得了,等忍受不了了,他就幾個大步上前強硬地把妘訣抱住,然後用力地親吻她,接著再被妘訣狠狠地咬破冒血,他嘴裡已經長了好幾個潰瘍了。
「我要告你性騷擾!」妘訣喘著粗氣惡狠狠道。
「那你報警,去法院立案。」帝宸滿不在乎地說。
妘訣被他激得果真報警了,兩個人在大馬路牙子上等民警過來。
值班民警無語地看著這對鬧彆扭的小情侶,嚴肅道:「都是成年人,不要意氣用事,警力不是讓你們這麼浪費的。」
「他性騷擾我!」妘訣義正言辭道:「我生命安全受到了嚴重的威脅,這事兒你們不管嗎?」
這時帝宸遞上一張名片,對民警說:「我全力配合,有任何問題跟我的律師聯繫。」
民警定睛一看,那名片上寫著某某律師事務所某某律師,心想這人什麼身份啊,還整得這麼興師動眾。
帝宸微微一笑:「跟女朋友鬧矛盾,給你添麻煩了。」
妘訣反駁道:「不是女朋友!」
帝宸立刻打開手機給民警看他們在東北玩兒時的合照,證實他們確實是情侶。
妘訣:「……」
民警瞪了一眼妘訣,要了身份證登記備案,他登記完帝宸的,又來登記妘訣的,一邊寫一邊說:
「這個我要批評你們了,年輕人談對象哪有不鬧矛盾的呢?至於報警嗎?怎麼不能私下解決呢?浪費警力,嚴重了是要拘留的,要記到你們檔案裡面的,那是一輩子的事情!」
帝宸一副誠心悔改的模樣,附和著說:「沒錯,您說的是。」
妘訣驚訝了:「不是,你還……」要不要臉了!
帝宸一臉有恃無恐地看她,眼神示意「你能拿我怎麼樣」。
確實不能拿他怎麼樣,民警登記完,又說了他們幾句就回去了,一切又恢復原狀。
帝宸笑眯眯地:「還要報警嗎?或者我可以介紹個律師給你,費用我出。」
妘訣耷拉著肩膀,一副霜打茄子的蔫樣兒,在原地愣愣地站了半晌,才一語不發地往回走。
「寶貝。」帝宸跟上,說:「我說過了,你逃不了的。」
等走到宿舍樓下,帝宸又上前一步把妘訣抱住,扶著她的下巴吻上去,這回妘訣乖得很,被他親了個心滿意足。
帝宸摸摸妘訣的下巴,又戀戀不捨地親了幾口:「周末要不要到我家去看貓?我養得很好,會叫『媽媽』呢。」
妘訣神色淡漠,不說話,也不看他。
帝宸知道這是拒絕了,心裡有點痛,但還是很快打起精神來,擅自替妘訣做了決定:「就這麼說定了,周六早上我來接你,晚上在我那兒過夜。」
妘訣還是沒有回應。回應有用嗎?帝宸有一千一萬種方法逼她就範。
帝宸又親了好幾口,這才放她離開。
周六早上妘訣醒過來時才七點多一點,生物鐘讓她沒什麼睡意了,一想到帝宸馬上過來接她,她又一肚子的煩躁,把頭埋在被子裡當不知道這事兒。
一直躺到九點多她也沒起床,被收買了的那位舍友看了看她的床鋪,確認人還在,便給帝宸報信:「她還在睡著。」
知道人沒跑,帝宸就放心了,一直在宿舍樓下等,一等就等到十一點。
要吃中飯了,阿妘還沒起,胃得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