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孩子就是太善良了,」程母又抱著女兒哭,「你姐對你下手那麼狠,都把你的臉蛋打成這樣,還說出那樣威脅你的話,可你卻還在為她著想。」
「嗚嗚!我可憐的小雪啊!你怎麼就碰到那樣不是人的姐姐。」
其實程母心裡也是很清楚,把大女兒從家裡趕出去是不現實的。
也是因為如此,程母才會哭得如此難受。
她只期盼著趕緊把大女兒嫁到白家去,那樣的話,就可以權當沒有生過她那個女兒。
「媽,你快別這樣說,」程甜雪也哭得好不難受,「我姐到底是我的親姐,她可以對我下狠手,下狠心,但我這個做妹妹的卻不能不替姐姐考慮。」
「哪怕今天的事,已經把我的一顆心給傷得血淋淋的,但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咱們家把姐姐她趕出家門。」
程甜雪當然也很清楚,把程春丫趕出家門是不現實的,因此也只能讓家裡人更加心疼她一些。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程甜雪可不希望程春丫出嫁的時候,家裡給程春丫什麼陪嫁。
什麼陪嫁都沒有嫁進白家,這不用想也知道,白家的人絕對會更加看不起程春丫。
反正程甜雪就是要程春丫在白家不好過。
不但得不到白敬濤的喜歡,也得不到白家長輩的喜愛,要讓白家的人全部都無比厭惡程春丫才行。
程父和程母,還有程智俊兄弟倆自然是又無比心疼程甜雪。
特別是程智旭這個暴脾氣的,又嚷嚷著上樓去找程春丫算帳,要把她馬上從家裡趕出去。
「行了,你就消停點吧!」程智俊當然是又攔著弟弟,「把春丫從家裡趕出去,那讓別人怎麼看待咱們家,難道要把春丫和白敬濤的事給鬧得人盡皆知嗎?」
「那你說怎麼辦,」程智旭一副泄了氣的樣子,「不把程春丫給趕出去,難道只能放任她有機會傷害甜雪嗎?」
「就再忍忍,咱們全家多注意著點,」程父開口說道,「只要等春丫嫁給白敬濤後,那就不用擔心小雪的安危。」
「小雪,你這段時間就先跟你媽睡,別再和你姐睡一個房間了,」程父看著女兒說道,「還有,這段時間也儘量別跟你姐單獨相處,總之要多小心著點你姐。」
「嗯!」程甜雪乖巧的點了點頭,「不過爸,我要是和我媽睡的話,那你睡哪。」
「我就到書房去打地鋪,湊合一段時間吧!」程父一臉心累說道,「這都叫什麼事啊?好端端的給你們姐妹倆過生日,怎麼就會發生這樣的事來。」
程甜雪沒有再多說什麼。
畢竟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也就沒必要再添油加火,免得讓家裡人懷疑點什麼就不好了。
哼!程春丫,這就是你打我的代價。
就憑她剛剛的一番表演,程甜雪心裡非常有把握,父母絕對不會給程春丫置辦什麼像樣的陪嫁。
其實就算程甜雪沒這樣算計,程家也不會給程春丫置辦什麼陪嫁的。
畢竟程春丫和白敬濤結婚可是衝著離婚去的,這兩家人都已經商量好的事,因此怎麼可能還會置辦什麼陪嫁。
甚至連婚禮,也都儘量越簡單越好。
這要不是不舉辦婚禮不行,不然兩家人都想連婚禮也不舉辦。
還是那句話,這都叫什麼事啊?
又結婚又要離婚的,所以還舉辦什麼婚禮。
關於程春丫和白敬濤結婚又要離婚的事,程家一家子人都默契的選擇不準備跟程甜雪說。
畢竟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再加上甜雪那樣在乎春丫那個姐姐,所以還是別說出來讓她孩子跟著心裡難受。
這只能說,程甜雪一番的騷操作,讓她錯過了重要的信息。
與此同時,白家這邊。
「你把事情詳細的跟我們說一遍,」白父一回到家,就看著兒子說道,「別給我錯過任何一點細節。」
「老白,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白母看著丈夫說道,「難道說,咱們兒子是被人給算計了。」
白父黑著一張臉:「咱們自己的兒子什麼樣的品性,這咱們做父母的難道還能不了解嗎?總之我認為這要不是有人算計,兒子絕對干不出這樣的糊塗事來。」
「敬濤,你還愣著幹嘛?」白母馬上看著兒子說道,「趕緊把事情的原原委委給詳細說一遍,不能錯過任何一點細節。」
「爸,媽,我只記得迷迷糊糊看到甜雪叫醒我,然後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把甜雪給……」白敬濤頓時說不下去,「可哪想到,清醒過來的時候身下的人卻是春丫呢?」
「這麼說來,確實是你把人家程春丫給強的,」白母頓時就泄氣了,隨即又一臉懷疑起來,「不對,程春丫幹嘛要給你送牛奶。」
「這就算要給你送牛奶,那也應該是甜雪送,哪輪得到她程春丫送。」
「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白父皺著眉頭說道,「按道理說,就憑程春丫給敬濤送牛奶的行為,說她沒算計敬濤,這誰相信啊!」
「可要說她算計敬濤,又很說不通,畢竟程春丫和敬濤又沒有深仇大恨,怎麼可能會拿女孩子家的清白來算計敬濤。」
「總不能說,程春丫喜歡敬濤,所以才這樣算計敬濤吧!」
「這不可能,」白母趕緊說道,「程春丫那副厭惡兒子的樣子,還有根本沒想跟兒子過一輩子的態度,說她喜歡兒子那怎麼可能呢?」
「情願結婚再離婚,被人給指指點點,也不願意將就著跟兒子把婚姻走下去,說她程春丫喜歡兒子,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程春丫說了,是甜雪讓她幫忙把牛奶送到我睡的房間去,」白敬濤開口說道,「可是甜雪也說了,她根本就沒有要求程春丫送牛奶給我。」
白敬濤煩躁抓了抓頭髮:「我實在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甜雪不可能會說謊才對,畢竟她沒有理由說這樣的謊。」
「可程春丫也一樣啊!她也根本沒有說謊的理由。」
白母和白父對視了一眼,夫妻倆腦袋也糊塗了。
所以到底是誰在說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