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程春燕往桌子上狠狠啪了一下,「你說,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想著給我家春丫一個交代,在外面已經有了別的相好的。」
「春燕姐,」吳昊宸表情也生氣了起來,「你可以怎麼罵我都行,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我吳昊宸要是在外面有別的相好的,那就讓我不得好死。」
從這可以看得出來,吳昊宸可是一個狠人。
畢竟這個年代的人,說到底還是比較忌諱發誓的,但吳昊宸卻能把毒誓張口就來,由此可見可不就是一個狠人。
不過也是,要不是狠人的話,怎麼可能做得出那樣狼心狗肺的事。
「別發誓,」程春丫一臉的擔心,「好好的發什麼誓呢?我又沒有說不相信你。」
吳昊宸差點爆粗口。
你要是相信我,那幹嘛要提出讓我跟你舉辦婚禮。
程春燕和丈夫對視了一眼。
夫妻倆彼此的眼裡雖然還有懷疑,但也看得出,就因為吳昊宸發誓,倒是放心了一些。
這個年代的人都是這樣啦!
心思都是比較純樸,沒那麼多彎彎繞繞。
聽吳昊宸這樣發誓,心裡就相信了一大半。
「好,就算你小子沒有在外面另外找相好的,我剛才的話污衊了你,」程春燕說道,「那你現在就給我們一句準話,你到底願不願意跟我家春丫把婚禮給辦了。」
「昊宸啊!」方向開口說道,「你也理解理解我們吧!雖然我是春丫的姐夫,但春丫在我心裡,就跟是女兒沒什麼兩樣。」
「所以你覺得,我這個當姐夫的能不替春丫多考慮一些嗎?」
「春丫這三年來在你家累死累活的,你就算沒親眼看到,可相信你心裡也是有數,畢竟你這些年來可是一分錢都沒寄回來。」
「你娘和你兩個弟妹,那可是全靠我家春丫幫你養活,而且還要供你兩個弟妹讀書。」
「你自己也是在農村長大的,因此你心裡應該也明白,靠春丫一個女人想要養活一家三口,還要供兩個孩子讀書,這其中的辛苦和艱難那是可想而知的。」
程春燕立馬明白了丈夫的意思,立即開口接著說下去:「這別人去當兵,每個月都有津貼可以領。」
「可為什麼到了你吳昊宸這裡,就一分錢都沒往家裡寄。」
「吳昊宸,這事你可得好好跟我們說道說道,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我們夫妻倆可是要跟你好好理論理論。」
吳昊宸真想直接暴走得了。
不過他心裡也清楚,現在可不是任性的時候:「春燕姐,方向哥,這事我本來是不想說的,主要是擔心春丫在老家提心弔膽的。」
聲音頓了下,吳昊宸在腦袋裡思索了一下,才接著開口說道:「沒錯,部隊確實每個月都有津貼。」
「可這不是因為我剛到部隊沒多久,就接到任務去外面執行任務。」
「那次的任務中,我差點就犧牲了,要不是我的戰友捨命救我,不然我早就不在了。」
話說著,吳昊宸就一臉悲傷起來:「我那個戰友犧牲的時候,他的妻子才剛懷有身孕,可就是為了救我,他就…就……」
吳昊宸聲音哽咽了起來,一副再也說不下去的樣子。
程春燕和方向一臉的懊惱。
沒想到還有這檔子事。
從這可以看得出,程春燕和方向可是一點也沒懷疑吳昊宸的話。
「昊宸,你快別難受了,」程春丫直接掉起眼淚來,「我實在沒有想到,原來你差點人就沒有了。」
「雖然這樣說,有點對不起你那個已經犧牲了戰友,但我還是想說,這幸虧你沒有事,活得好好的。」
「不然我肯定早就隨你去了,你要是死了的話,我又如何能獨活。」
吳昊宸被程春丫的話給噁心到了。
可表情卻裝出一副感動的樣子,眼淚也跟著掉了出來。
「這麼說來,你這些年的津貼都給了你那個戰友的妻子了,」方向說道,「唉!應該的,人家為了救你命都沒有了。」
「你確實應該替人家好好照顧妻兒,只不過雖然如此,你也要替春丫考慮一下啊!」
「單靠春丫一個人養活你娘和你弟妹,這實在太難為她一個女人家了。」
「你看這樣可不可以,以後你每個月寄幾塊錢回來,總不能把家庭的重擔全部壓在春丫一個女人身上吧!」
「方向哥說的是,」吳昊宸把眼淚擦擦說道,「之前是我考慮不周,以後我每個月都會寄錢回來的,哪怕僅僅只是三四塊錢,但多多少少也能幫春丫減輕一些負擔。」
如果一個月寄三四塊錢給程春丫,能把程春丫給穩住的話,吳昊宸還是非常願意花這個錢的。
程春丫在心裡冷笑連連。
吳昊宸這個死渣男,還真是無恥的沒底線啊!
吳昊宸都這樣說了,方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畢竟吳昊宸還要幫戰友養活妻兒,一個月能寄個三四塊錢回來已經很不錯了。
「方向哥,春燕姐,我能不能跟春丫單獨說會話,」吳昊宸表情有些羞澀起來,「我和春丫這都已經三年沒見了,所以………」
程春燕和方向對視了一眼。
這下夫妻倆倒沒再說什麼。
「那行吧!我們夫妻倆還有一大堆事要忙活,你和春丫在屋裡就好好說會話吧!」話一落下,程春燕就和方向去院子裡幹活。
「昊宸,」程春丫一臉害羞看著吳昊宸,還立即把頭給低了下去,「這些年來,你有想我嗎?」
「我每天都在想你,要不是靠每天想念你支持著我,不然這些年來我肯定沒辦法一直堅持下來的。」
吳昊宸直犯噁心,可是用了好大的意志力,才沒讓自己嘔出聲來的。
「春丫,我也想你,」哪怕心裡再如何的噁心,吳昊宸還是深情款款的抓住程春丫的手,「和你一樣,這些年來要不是靠著對你的思念,不然我在部隊根本就堅持不下來。」
「在部隊雖然不像在農村得干農活,但除去到外面做任務之外,每天都得做訓練,那其中的艱苦是常人難以想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