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顧爍,」馮濤說道,「我知道你此時心裡很不好受,但你也不能拿芸汐出氣啊!」
「畢竟芸汐怎麼可能會想得到,洪芝筱竟然會做出那樣的事。」
肖芸汐………
她還真是知道,而且還早就知道了。
只不過她才不會實話實說,承認自己早就知道洪芝筱那噁心的計劃。
「為什麼,為什麼,」顧爍有些崩潰說道,「洪芝筱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我實在想不明白,她一個受過知識教育的大城市姑娘,會為了一個農村的男人,做出那麼不要臉的事來。」
「農村男人咋啦!」有幾個婦女聽到了顧爍的話,立即就是走了過來,「我們農村男人咋啦!難道還比不上你們城裡的男人。」
「哼!就你們城裡男人幹啥啥不行的德性,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臉,也好意思看不起我們農村的男人。」
「就是,」有人接著說道,「這要是我們農村男人真的那麼差勁,比不上你們城裡的男人,那怎麼不見洪知青算計你們兩個城裡的男人呢?」
「由此可見啊!洪芝筱其實還是挺有眼光的,知道我們農村的男人,就是比你們城裡的男人強,所以才對柯昊有那樣的算計。」
「只不過可惜呀!」有人嗤笑說道,「可惜人家柯昊根本就看不上洪知青,大城市來的知青又怎麼樣,這大城市來的男人比不上咱們農村的男人。」
「難道大城市來的女人,就能比得上咱們農村的女人。」
「誰說不是呢?」有人非常贊同說道,「看看肖知青和洪知青幹活就知道了,她們大城市來的女人,幹活啥啥不行,哪裡比得上咱們農村的女人。」
「難道要比樣貌嗎?」說話的婦女嘲笑了起來,「呵呵!樣貌長得比我們農村的姑娘好看又有什麼用,那麼不要臉,樣貌再怎麼好看,看著也只是噁心人而已。」
這話就有點過分了,簡直把肖芸汐都罵進去了。
所以肖芸汐可不是氣得臉都通紅了起來。
「幹嘛?幹嘛?」就在這時柯萍走了過來,「幾位嫂子,你們就留點口德吧!洪知青是洪知青,肖知青是肖知青,你們埋汰洪知青就算了,怎麼能把人家肖知青也給罵了進去。」
「你們實在太過分了,」馮濤生氣說道,「哪有你們這樣罵人的,人家肖芸汐可是好姑娘,你們這樣罵人,是不是想逼死人啊!」
顧爍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也是一副氣憤的樣子。
「我們又沒有說什麼,」一個婦女有些心虛說道,「雖然言辭上有些不妥,但我們其實只是在罵洪知青而已,可沒有指名道姓罵肖知青。」
「好了,嫂子,」柯萍翻翻白眼說道,「你就別再狡辯了,你們都把話給罵得那麼清楚了,誰聽不出你們也在間接罵人家肖知青。」
「趕緊的,趕緊跟肖知青道個歉,不然我可是要去向村長反映你們的行為。」
幾個婦女還能怎麼樣,只能跟肖芸汐道歉。
肖芸汐自然不可能因為這幾個婦女跟她道歉,就不生氣了。
可是她也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她要是非得鬧點什麼的話,那就有理變成沒理了。
看著幾個婦女走了之後,柯萍看著肖芸汐說道:「肖知青,你也別想太多了,其實剛剛那幾個嫂子也沒有真的要針對你什麼,實在是洪知青做的事,真不知道讓人說什麼好。」
看在肖芸汐提醒的份上,柯萍對肖芸汐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也願意多照顧著她一些。
畢竟要是沒有肖芸汐的提醒,她二哥指不定還真就要被洪芝筱給算計了去。
「知道了。」肖芸汐還能怎麼說,她又能說什麼。
聽肖芸汐這麼說,柯萍也就放心的走了。
「實在太過分了,」看著柯萍離開後,馮濤憤憤不平說道,「那些粗俗的農村婦女,她們怎麼能把你和洪芝筱相提並論,將你也罵了進去。」
「說不定這其中有什麼隱情?」顧爍還是沒辦法接受這件事,「我怎麼也無法相信,洪芝筱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行了,顧爍,」馮濤這下也對顧爍發起脾氣來,「這都已經是明擺的事了,洪芝筱還被送到縣城的政府去,所以還有什麼不能相信的。」
「我知道你喜歡洪芝筱,但問題是喜歡也要保持該有的智商吧!」
「況且再說了,人家洪芝筱喜歡你嗎?你這樣維護她洪芝筱,她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見得會感激你。」
「更何況洪芝筱還不知道呢?所以能不能求求你,別再擺出一副傻帽的噁心樣了。」
「你說誰傻帽呢?」顧爍也發火了。
「就說你傻帽了,怎麼啦!」馮濤乾脆也豁出去了,「你難道不是傻帽嗎?洪芝筱做出那麼不要臉的事來,事實都擺在眼前了,可是你卻還在維護她。」
「你自己說看看,就你這樣的行為,不是傻帽是什麼?」
「你……」顧爍很想再為自己辯解給懟回去,可他……
是的,雖然很不想承認。
但卻不得不承認,馮濤罵他的話還真是沒罵錯。
半個月之後,在洪芝筱被押送回去她所出生的城市時,關於程家的判決也下來了。
程母,臘梅,白彩雲,程志向,還有程家幾個孫子全部判處死刑。
畢竟他們都參與的行兇,因此自然也可以說都是殺人兇手。
至於程父和兩個兒子,雖然沒有參與行兇,但他們其實也跟幫凶差不多。
所以父子三人就被判十年有期徒刑,而程家的房子就判給被害的家屬當做補償。
程家一家子實在沒有想到,他們一家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可再怎麼哭,再怎麼後悔也是沒有用的。
畢竟在法律面前,他們能做得了什麼抵抗呢?
時間很快來到農曆12月份。
學校放寒假的時間到了,程春丫今天一大早起來,就走出校園去火車站訂票。
可沒想到,她這才剛買完票從火站出來,就被人給挾持了。
在郊外一處偏僻的破房子,程春丫看著眼前的婦女……
不對,應該還有蔣敦豪的父親。
能說真不愧是一家人嗎?
這作死的勁,還真是一模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