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家一家三口,除了寒母之外,父子倆都會水性。
可偏偏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寒建軍在河裡深處剛下水摸了一會,腳就抽起筋來,人在水裡撲騰喊救命。
聽到兒子喊救命,寒父自然是趕緊向兒子遊了過去。
可就在他要把兒子往岸上帶時,右腳卻被水裡的水草給纏住了。
就這樣,父子倆都給溺水。
而在河邊淺水區這邊的寒母看到丈夫和兒子都溺水了,頓時顧不得自己不會游泳,就往深水區走去。
所以就悲劇了。
隔天早上,被人發現寒家三口人都在河面上漂著。
程春丫是被人給喊醒的。
睡眼朦朧打開家裡的院子,程春丫 打著哈欠對外面的嬸子問道:「嬸子,這大清早的,你來我們家幹嘛啊?」
「春丫,出事了,」那個嬸子心急說道,「你家出大事了,你公公婆婆還有建軍,都在河裡溺水死了。」
「什麼?」程春丫先是驚訝,隨即就立馬戲精上身,眼淚說掉就掉,「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公公婆婆這會應該還在屋裡睡呢?怎麼可能會跑到河裡去?」
「至於建軍,昨天晚上建軍出門的時候,可是說了要找朋友打牌,估計就不回來睡了,讓我不用等他自個先睡,所以他怎麼可能跑到河裡去。」
「嬸子,你就不要開這種玩笑好不好?」程春丫邊哭著,邊一臉恐懼說道,「嬸子,你快告訴我,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
那個嬸子眼眶濕潤了起來,她倒是想說她在開玩笑,可問題是事情是真的啊?
寒家三口的屍體,現在被人整齊的放在河岸邊上呢?
「春丫,嬸子知道你接受不了,可你得接受現實,你家建軍和你公公婆婆他們,真的已經……」那個嬸子頓時都說不下去了。
程春丫乾脆直接暈了過去。
「春丫,你別嚇嬸子啊!」那個嬸子及時扶住了程春丫。
程春丫當然是裝暈的。
而就在程春丫在炕上躺了半個小時之後。
村民也已經幫忙把寒家一家三口的屍體給抬了回來。
「嗚嗚!這都叫什麼事呀!」劉草哭得好不傷心,「我說弟妹啊!你們一家三口到底是怎麼搞的嘛,大晚上的好端端的跑到河裡去幹嘛?」
「這下好了吧?一家三口全沒了,留下春丫一個人可怎麼辦啊!」
雖然確實很傷心,畢竟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小叔子和弟妹,還有建軍那個侄子呢?
所以面對這樣的慘事,劉草心裡能不傷心嗎?
可是在傷心的同時,劉草還起了其他想法。
小叔子一家都死了,只留下程春丫一個侄媳婦,而且還沒個孩子的。
程春丫還那麼年輕,這肯定還要再找人嫁的。
等程春丫嫁人之後,那小叔子家的房子不就是他們家的嗎?
畢竟這可是老寒家的房子,可輪不到程春丫一個一男半女都生不出的侄媳婦繼承。
「春丫呢?怎麼不見春丫。」寒村長問道:
「村長,春丫暈過去了,」還是剛剛的那個嬸子,「春丫那孩子也夠可憐了,聽了建軍他們出事後,人就直接給暈了過去。」
「這幸虧我老婆子眼疾手快,及時把人給扶住了,不然春丫還不得倒到地上給碰著了。」
寒建銘心裡很是擔心。
他很想進去看看程春丫,可又不方便。
「建軍,」程春丫悲切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隨之就見她跌跌撞撞從屋裡跑出來,往寒建軍的屍體撲下去,「建軍啊!你怎麼就走了呀!」
「你說你就這麼走了,留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可怎麼辦啊!」
「爹,娘,」程春丫抬起頭來看向一旁寒父和寒母的屍體,「你們睜開眼睛看看我啊!你們怎麼這樣狠心,拋下我一個人都走了。」
「嗚嗚!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男人死了,公公婆婆也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還不如也一起去死了算了。」
話一落下,程春丫就起身要去撞牆。
「弟妹,你別做傻事啊!」寒建銘比別人快一步攔住程春丫,「人死不能復生,我相信建軍在地底下也肯定不願意看到你這樣的。」
「嗚嗚!你別攔我,讓我去死,讓我去死。」程春丫神情異常激動,然後又成功把自己弄暈過去。
「建銘,趕緊把春丫抱回屋裡去。」看程春丫又暈了過去,劉草趕緊吩咐兒子說道:
寒村長第一反應就是想阻止兒子。
畢竟弟弟家裡可是有個妖魔鬼怪,而且他有理由懷疑,弟弟一家會死的這麼蹊蹺,肯定跟那個妖魔鬼怪脫不了關係。
不過…………
看看在場的村民,寒村長也只能把話給咽下去。
這讓他怎麼說呀?
他要是說弟弟家有妖魔鬼怪,在場的村民還不得把他當成有病。
而且最主要的是,現在可是在破除封建啊!
寒建銘把程春丫打橫抱起來,疾步往屋裡走去。
當把程春丫放在炕上時,劉草就讓兒子出去:「好了,你趕緊出去吧!春丫交給娘照顧就行了。」
寒建銘自然不願意出去。
可他也知道,他根本沒有理由留下來。
程春丫直到傍晚的時候才醒了過來。
這要不是肚子實在餓的不行,不然她還想再繼續裝暈下去了。
畢竟她可實在不耐煩,為寒家一家子人渣掉太多眼淚。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寒家一家三口也實在是夠作死的。
為了個金鐲子,居然連命都能不要了。
是的,程春丫一下就猜到寒家一家三口就是為了那個金鐲子到河裡去的。
「弟妹,你醒了,」就在這時,只見寒建銘端了一碗水從外面走了進來,「怎麼樣,口渴不渴,我端了碗水進來,要不然你先喝口水。」
「大哥,我是在做夢對不對?」程春丫淚眼婆娑看著寒建軍,「沒錯,我肯定是在做夢,建軍怎麼可能會溺水呢?」
「他昨天晚上明明跟我說的, 他是要去找朋友打牌的,所以他怎麼可能到河裡去了?」
「還有我公公婆婆他們,我昨天晚上睡覺之前,明明看他們已經回房間去睡覺了呀!所以他們怎麼可能……」
「大哥,」程春丫一臉哀求看著寒建銘,「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就是在做夢,建軍和我公公婆婆他們根本就沒出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