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落下,程春丫就把手裡的便宜女兒抱給了沐辰光。
然後就打著哈欠往自己的床上躺下去。
至於沐辰光會不會給孩子拍打嗝。
呵呵!人的學習力很強的,特別是在帶孩子這塊。
況且沐辰光又不是沒見過原主給孩子拍打嗝。
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畢竟沐辰光對自己的孩子可是狠不下心來。
原主的前世,沐辰光對女兒自然也不是不在乎的。
只不過後來他實在也被原主給折磨得快精神崩潰了,所以也就忽視了女兒。
而在女兒犯罪之後,面對著女兒一樁樁控訴,沐辰光才深知自己對女兒有多麼不稱職。
因此在女兒入獄之後,沐辰光自殺了。
而原主也是在沐辰光自殺之後,精神徹底崩潰了,沒幾天也死了。
是自然死亡的那種,不是也跟著搞什麼自殺。
沐辰光呆呆看了床上的程春丫一眼,又看了看懷裡的小女兒。
是他還在做夢嗎?
不然他怎麼感覺程春丫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要知道,程春丫跟他說話可是一直很溫柔的,帶著小心翼翼討好的那種溫柔。
女兒出生這半個月以來,程春丫可是沒要求過他幫忙照顧孩子。
可今晚這是怎麼啦!
雖然心裡有些想不通,但沐辰光也沒多想什麼就是了。
而也是因為拿捏准了這一點,程春丫才敢直接改變人設。
誰讓沐辰光對原主的性子根本就完全一點都不了解。
其實原主的性子可不是沐辰光眼裡那種溫柔體貼的人,說是小辣椒也不為過吧!
只是為了討好沐辰光,原主把自己潑辣的性子壓制住,想用溫柔賢惠的人設融化沐辰光那顆冰冷的心。
「哇哇!」
程春丫感覺自己才睡了一會,就又被孩子的哭聲給吵醒。
唉!
默默嘆了口氣,睜開眼睛認命的從床上起來。
此時外面已經天亮了。
給女兒換好尿布,又給女兒餵好奶,程春丫就又去把沐辰光給踢醒:「還睡什麼睡,趕緊去把女兒的尿布給洗了啊!」
「沐辰光,我可告訴你了,女人坐月子可是事關一輩子的事情,這之前我傻,捨不得讓你累著。」
「因此就情願拖著坐月子的身子,每天出去吹風泡冷水給女兒洗尿布,搞得我現在只要出門風一吹,整個頭就暈眩得不行,這到半夜手腳更是直接發冷得不要不要的。」
「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可不想成為一個短命鬼,好給別人騰位置,讓我的女兒去叫別的女人後媽。」
「所以從今天開始,女兒的尿布全部都由你負責了,你要是連女兒的尿布都不洗,那你可以試試看,看我是不是還會慣著你。」
「程春丫,你腦子沒病吧!」這是沐辰光唯一能說的話。
畢竟程春丫實在是太怪異了,怎麼就跟以前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呢?
「是,我腦子有病,這要不是腦子有病的話,怎麼會就嫁給你這樣的男人呢?」程春丫冷笑說道,「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這久了也是會累的。」
「這之前我總認為,等孩子出生之後,你應該就會變了,不求你對我溫柔體貼吧!但總能時不時的給我個笑臉吧!」
「但女兒出生這半個月來,我總算是看明白了,你沐辰光的心是冷的,是硬的,無論我程春丫對你再怎麼掏心掏肺,你還是照樣不會給我個熱臉的。」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自討苦吃,自甘下賤討好你呢?」
「所以啊!我想明白了,這女兒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憑什麼都靠我一個人來照顧,而你這當爸的卻不用負起一點當父親的責任。」
沐辰光臉色泛起一絲愧疚。
他知道程春丫是無辜的,要怪只能怪他的父母。
可沐辰光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對待程春丫,因此才一直對她非常冷漠,畢竟他實在沒辦法愛上程春丫。
更甚至在程春丫懷孕之後,他就好像有一種完成責任一樣,連和程春丫在同一張床上睡覺都辦不到了。
「還杵著幹嘛?」程春丫又說道,「還不趕緊起來去燒一壺開水進來,再去把女兒的尿布給洗了。」
「知道了。」沐辰光從床上起來,認命的把女兒的尿布盆子端出去。
「哼!」程春丫冷冷哼了一聲,就抱著便宜女兒來到床上放下,而她則是來到沐辰光小床的床頭櫃前。
蹲下身,把床頭櫃微微一抬,從下面摸出一把小鑰匙,然後打開床頭櫃的小柜子。
原主前世就是發現了沐辰光床頭櫃,帶鎖的小柜子裡面的秘密,這才知道沐辰光心裡有別的女人,而且還每個月寄錢給那個女人,幾年來一直就沒斷過。
所以原主的情緒才徹底的爆發。
而沐辰光也趁此機會向她提出的離婚。
把小柜子裡面的所有匯款單都拿出來,程春丫就又把小柜子給鎖上,然後把鑰匙給放到原處。
程春丫並不擔心會被沐辰光發現什麼。
畢竟原主和沐辰光結婚後表現得一直非常好,沐辰光不讓她碰的東西,原主一直都沒去碰過。
而前世原主在一次的大掃除發現了這支小鑰匙,也是實在因為太好奇的原因,才忍不住打開沐辰光一直不讓她動的小柜子。
「辰光,你怎麼在洗尿布。」
沐辰光的母親早早給兒媳婦送來月子餐,就看到兒子在外面的水龍頭前洗尿布。
程春丫和沐辰光住的房子是屬於那種四合院的房子,一個院子裡住了十來戶人家。
「媽,」沐辰光看了母親一眼,「春丫說到外面一吹風頭就暈眩,所以就讓我把孩子的尿布給洗了。」
沐母臉色直接黑了下來:「不就是坐個月子而已,哪有那樣嬌貴,到外面洗個尿布頭就暈眩了。」
話說著,沐母瞪了兒子一眼:「你這個沒出息的,怎麼就總是栽在女人身上?她程春丫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你說你能不能拿出點男人的氣概。」
「這以前那個柳詩語就算……」
「媽,你能不能不要再說了,」沐辰光把手裡的尿布往盆子裡一扔,「我都已經順了你和爸的意思和詩語斷了,你到底還想讓我怎麼樣,難道就非得逼死我才甘心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