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不能說我猜測的就全是對的,說不定我猜測錯了也有可能啊!」
「不過知識那種東西,能記住一點是一點,多儲存在腦海里總是不會浪費掉的,況且又不需要付出什麼,只是需要付出一點點的努力而已。」
「尤紅姐能把我的話聽進去,這讓我感到很欣慰,但我沒想到卻因為這件事情,會給她帶來這樣的麻煩。」
話說著,程春丫就一臉鄙視看著眾人:「你們再怎麼說,也都是受高等教育的讀書人,怎麼就比目不識丁的農村人還不如呢?」
「這機會都已經到臨了,不想著努力衝刺把握住來之不易的機會,居然為了那點嫉妒之心,有心思找茬一些有的沒有的。」
「同為下鄉的知青,我真是替你們感到丟人。」
「程春丫,你也太偏心了吧!」一個女知青開口說道,「都是同為下鄉的知青,你為什麼只提醒尤紅一個人,卻不想提醒我們哪怕是一句話。」
「就是,」馬上有人附和說道,「難道就是因為尤紅跟你關係比較要好,所以你程春丫才如此的自私,別說不想提醒我們了,甚至還巴不得我們都沒有人能考上大學。」
尤紅簡直都快要氣死了。
這些人還沒完沒了了是嗎?
「嗯嗯!」程春丫認真點點頭,「我還真就是這麼自私的人,所以你們能拿我怎麼樣呢?」
「這本來吧!我今天過來是想問問看你們需不需要高中的課本,我家裡剛好存了兩套完整的高中課本。」
「不過現在看來呀!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既然在你們眼裡我是一個自私的人,那我要是把課本拿出來借給你們,那豈不是太打你們的臉。」
「不行,不行,」程春丫搖搖頭,「咱們怎麼說也是同為下鄉的知青,我怎麼能讓你們干出打臉的事呢?」
「現在估計很難買到一套完整的高中課本,而咱們這一帶臨近的知青又那麼多。」
「所以我決定了,就把我家裡那兩套高中課本給隔壁兩個村子的知青送去,讓別人來感激我,也總比讓你們干出打臉的事來好。」
尤紅差了笑了出聲。
而有些人可是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得了。
「春丫,我們錯了,」馬上有人開口說道,「是我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千萬不要跟我們計較好不好,就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是啊!是啊!」
有人開口了,那其他人自然也是連忙開口認錯。
當然,除了辛長鵬之外。
程春丫也沒有跟這些人多計較。
畢竟這樣的人隨處可見,這要真的去計較的話,那日子還過不過啊!
尤紅把程春丫送到知青院外面來,一臉歉意的說:「春丫,對不起了,因為我的原因,也給你惹來一身的騷。」
「唉!要是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當初就不應該多嘴,這做人啊!有時候還真是當不得好人,不然這好話沒落到一句就算了,還得讓人給恨上了。」
「行了,尤紅姐,」程春丫說道,「你也別想太多了,有些人就是那樣,一旦心裡不平衡,就要找發泄口,要是為了這樣的人把自己給氣著,那才是真的倒霉呢?」
「這倒也是,」尤紅笑笑說道,「對了,春丫,你要是考上大學,那你家樂文和孩子怎麼辦?」
「當然是把他們父子倆給一起帶去讀書,不然還能怎麼辦?不過想把他們父子倆一起帶去,也得我到大學那邊先熟悉了再說。」程春丫說道:
「這還真是有夠稀奇的,讀大學還把老公和孩子給一起帶上,」尤紅可樂說道,「不過你們家樂文情況不一樣,你要是不把他給帶上,這心裡也放心不下。」
「可不是這個理。」程春丫笑笑說道:
「媳婦,媳婦。」就在這時,康樂文抱著兒子往這邊跑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看著跑到她面前氣喘吁吁的康樂文,程春丫簡直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我不是說了嗎?很快就回去了,你怎麼就……」
「媳婦,不是我想出來找你的,」康樂文眼神閃躲說道,「是淘淘,是淘淘說想你了,所以我才抱著他出來找你的。」
四歲的淘淘……
試問再次被親爹坑的感覺……
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習慣了。
「娘,抱抱。」淘淘向母親伸出去雙手。
程春丫把兒子抱了過來:「這個臭小子,都四歲了,還動不動就要讓人抱,剛剛讓你爹抱著跑過來,現在又要娘抱。」
「我真想問問你這兩條小腿,到底是幹嘛用的。」程春丫輕輕往兒子的小腿上拍了一下。
「娘,你以為我想讓我爹抱著出來嗎?」淘淘搖頭嘆氣說道,「本來我正和小夥伴在家門口玩老鷹捉小雞,這好不容易輪到我當老鷹的時候,就被我爹給抓壯丁出門來找你。」
「娘,兒子心裡委屈著呢?」淘淘戲精上身,那眼眶說紅就紅,「可你這個當母親的,不好好安慰一下兒子受傷的心靈就算了,居然還說我,打我。」
「嗚嗚!兒子的一腔真情,終究是被老母親給辜負了。」
「哈哈!」尤紅大笑起來,「春丫,你家淘淘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你說他一個四歲的孩子,怎麼就這麼鬼靈精怪呢?完全就不像一個四歲的孩子。」
程春丫表示非常的心累。
試問擁有一個戲精的兒子是什麼感覺?
唉!形容不出什麼感覺。
不過尤紅一句話說的很對,兒子確實不像是一個四歲的孩子,那腦袋瓜的邏輯思維,簡直堪比一個十歲孩子的智商。
「尤紅姐,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程春丫開口說道,「至於我家裡的那兩套高中課本,等過兩天你再來我家裡拿吧!」
沒錯,程春丫剛剛在知青院可沒一下就同意把課本拿出來。
畢竟對付那些紅眼病的人,就是不能對他們太好說話。
唉!人性劣根啊!
有時候對於一些人,就是不能太過於善良和寬容。
「媳婦,你也要去考大學嗎?」在走回家的路上,康樂文一臉悶悶不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