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什麼呀?說不定人家的男人還樂在其中呢?」有人撇撇嘴道,「真是奇葩事天天有,但像這麼奇葩的事情,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安月媚哪怕有再堅強的一顆心,此時也沒辦法再維持冷靜:「你們說夠了沒有,一個12歲的孩子說出來的話,這你們也能當真,更何況還是如此經不起敲打的謊話連篇。」
「是是是,就當我們都傻行了吧!」有人馬上懟回去,「哪像你這麼聰明啊!搞出個野種,還能讓自己的男人幫你養野種,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靠邊站。」
「可不是,」立馬又有人接著說道,「像人家這樣的大聰明,哪是我們這些腦子不靈光的人可以比的,所以啊!我們也就只能去相信一個孩子說的話,畢竟去信一個孩子說的話,也總比去信她這樣聰明人說的話來得好,免得哪怕被她這樣的聰明人給惹的一身騷,那可就不好了。」
「咱們還是趕緊離這種聰明人遠一點吧!人家可以不在乎名聲,仗著自己腦子聰明,光明正大把外面的野種領養到家裡去,但我們可不一樣,我們這樣的腦子,還真不夠讓人家瞧的,這要是讓她給怨恨上了,誰知道她會不會想著報復我們啊!」開口說話的女人,話說著還連忙拉著孩子離安月媚遠一點。
「媽,你可真行,」程春丫對安母豎起一根大拇指,「舌戰群儒,指的應該就是你現在這種情況吧!你瞅瞅都把這些阿姨給嚇的喲!就你這個戰鬥力,還真是有點天下無敵的那個味了。」
「你…你…」安月媚顫抖著手指著程春丫,說真的,此時的她弄死程春丫這個孽女的心都有了。
「咋啦!你這副作態是想幹嘛?」程春丫一臉生氣道,「你該不會下一秒就要暈倒過去吧!那樣的話,就能把不孝的罪名牢牢扣在我頭上。」
「實在有夠狠,」程春丫一臉佩服道,「為了外面一個野種,對我這個親生女兒打壓和算計,還真是一丁點都不手軟。」
話說著,程春丫就一臉嫉妒看著程馨馨,「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到底輸給這個野種哪裡,不然你怎麼就把所有的偏愛和疼愛都給了這個野種,但卻半點不分給我這個女兒一些。」
就在程春丫的聲音落下,學校的大門打開了。
而程春丫的眼淚也掉了下來,只不過她馬上把眼淚擦擦,露出一抹堅強的冷笑:「算了,我還在指望什麼呢?我早就應該死心了,打我懂事開始,你對我這個女兒除了厭惡就是厭惡,以前我並不明白,為什麼你就是不喜歡我,所以也不甘心總是當一個讓你討厭的女兒。」
「所以我拼命的學習,拼命的讓自己當一個好孩子,為的就想讓你也能疼疼我,而我現在知道了,你不喜歡我,原因是因為你早就有了一個讓你寶貝的女兒,因此無論我再如何討你歡心,你都不可能喜歡我的。」
「既然如此,那以後我就再也不去指望和奢求得到你的疼愛,也是時候讓我自己心死了,不讓自己再活得那麼的累,那麼的戰戰兢兢的。」
話一落下,程春丫用飽含眼淚的眼眶深深的看了安月媚一眼,隨即就快步往學校走了進去。
總之那演技還真是槓槓的,讓看她的人都忍不住對她心疼起來,然後大傢伙就對著安月媚紛紛譴責起來。
安月媚自然是不用說的,氣得都頭暈眼花起來,可偏偏她還不能暈倒過來,不然豈不是要坐實她想要裝暈,污衊自己女兒不孝的罵名嗎?
「媽媽,你沒事吧!」程馨馨哭著說道,那滿臉擔憂和害怕的神情,自然是把安月媚心疼得不行。
「媽媽沒事,」安月媚強撐著精神安慰程馨馨道,「馨馨,趕緊進去吧!媽媽沒事的,你不用擔心什麼。」
「可是……」程馨馨眼淚大顆大顆的掉,「可是我真的很不放心媽媽,媽媽真的沒事嗎?」
「當然是真的,媽媽難道還能騙馨馨嗎?」安月媚幫程馨馨擦了擦眼淚,「趕緊進去了吧!不然等上課鈴聲響起,你就要遲到了。」
「嗯!」程馨馨聲音含著濃濃的鼻音,「媽媽,那我就先進去了。」
話一落下,程馨馨就一步三回頭走進了學校。
而她們這副母慈女孝的畫面,自然又是讓周圍的人很是看不順眼,所以一些氣人的話,可不就馬上又張口就來。
而面對這種情況,安月媚只能快步離開,不然她怕自己真會被氣暈過去。
程馨馨是被老師領著走進教室的,老師向同學們介紹程馨馨這個新同學時,坐在下面的學生可沒有一個歡迎程馨馨的。
不過當著老師的面,學生們也不好對程馨馨表現出排斥,甚至在老師讓學生們鼓掌歡迎新同學時,學生們也只能敷衍的鼓掌。
當下課鈴聲響起,老師離開教室時,就馬上有人來到程馨馨面前:「你就是那個野種啊!我們班怎麼這麼倒霉,讓你這麼個野種分配到我們班來。」
「喂!你這個野種,怎麼就這麼厚臉皮,」一個胖胖的男生惡狠狠看著程馨馨,「你這樣的野種,就應該躲在家裡不敢出門才是,怎麼還敢到學校上學,你知不知道你被分配到我們班來,讓我走出去很沒面子的。」
「你們…你們欺負人,」程馨馨哭了起來,「我不是野種,我不是野種,你們怎麼能這樣欺負我。」
程馨馨再怎麼有心機,但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而已,因此面對這種情況自然是害怕的。
畢竟這些人要是真動手打她的話,那可怎麼辦?
嗚嗚!程春丫那個小賤人,她怎麼就那麼的可惡。
「你哭什麼哭啊?」一個女同學推了程馨馨一下,「我們又沒有欺負你,你這樣哭,是想去跟老師告狀說我們欺負你嗎?」
「哼!野種就是野種,那心眼比篩子還多,」一個女同學氣憤說道,「跟你這樣的人同一個班,簡直就是一種恥辱,也是一種隱患,就你這麼多的心眼,這以後要是耍心機害了我們那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