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很快就來了,程春丫看到廠長後,就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廠長聽完程春丫的話,那也是氣的不行,「孟國浩知不知道他這等於在間接殺人,把幾個月大的孩子送到一個瘋子身邊,不就是盼著孩子出事嗎?」
「程同志,」廠長看著程春丫說道,「你趕緊起來,這件事情我們鋼鐵廠一定給你做主,保證絕對不會讓孟國浩亂來。」
「你們誰去把孟國浩叫過來,」廠長看著周圍的人道,「不是人的畜生東西,他孟國浩到底還算是不是個人。」
馬上就有一個工人跑去叫孟國浩,而孟國浩跑過來的時,廠長還在罵罵咧咧的。
眾人看到孟國浩那張臉,就更加相信程春丫的話了,沒看孟國浩那張臉都被打得不成樣了嗎?
所以話就說回來了,孟國浩在被他妻子給打成這樣了,怎麼就還敢堅持要把兒子送人呢?
還有,孟國浩的妻子也太厲害了吧!她一個弱弱小小的女人,到底是怎麼把孟國浩打成這樣的。
可別說是孟國浩讓著他妻子。
這簡直就是笑話好不好?
連親生兒子都能下狠心,又怎麼可能會任由妻子動手打他呢?
「程春丫,你到底想怎麼樣?」孟國浩一看到程春丫,氣的天靈蓋都快要掀開了,「程春丫,你就非得要這麼鬧,鬧得我沒辦法做人,你才高興是嗎?」
「孟國浩,就你這樣的畜生,你還做什麼人啊!」程春丫指著孟國浩破口大罵起來,「禽獸不如的東西,別以為披著一張人皮,你孟國浩就是人了。」
「既然不是人,那還怕別人說你什麼,你孟國浩都做得出要把兒子送給瘋子了,那就別再披著一張人皮認為自己還是個人。」
「孟國浩,」廠長表情嚴肅看著孟國浩,「你妻子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要把自己的兒子送人,而且對方的妻子還是一個精神有問題的瘋子。」
「廠長,你別聽程春丫胡說八道,」孟國浩著急道,「什麼瘋子,我戰友的愛人只是精神有點異常而已,根本就不是瘋子,而且她真的非常喜愛我兒子,只要把我兒子給我戰友夫妻倆撫養,那我戰友的愛人病就能馬上好起來。」
「廠長,你是不知道,我戰友他們夫妻倆現在的情況,我實在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他們夫妻倆活活把自己逼死,沉浸在失去兒子的痛苦中走不出來。」
「所以我才想著把兒子送給他們撫養,更何況我們以後也可以去我戰友的城市看我們兒子,我真是搞不懂,為什麼我愛人就是不接受不說,還非得這樣鬧,昨天到我父母家去鬧,今天到廠里來鬧。」
「程春丫,」孟國浩悲憤看向程春丫,眼眶還紅了起來,「你是不是想把我給毀了,你才高興啊!」
「你…你…」廠長實在是被孟國浩奇葩的言論給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了,「難怪你愛人要到廠里來鬧了,就你這樣的人,她要是不來廠里來鬧,那真是要提心弔膽,就怕你把孩子偷偷抱走送人。」
「我告訴你孟國浩,」廠長的表情又嚴肅了起來,「雖然這是你的家事,但是你要把自己的兒子送到一個瘋子手裡,這已經不單單是你們家的家事而已。」
「總之這件事情廠里管定了,我今天就跟你把話給放下,你最好趕緊打消主意,別想著要把孩子送人,不然我們鋼鐵廠就容不下你這種不是人的東西。」
「廠長……」孟國浩想反駁廠長的話。
可卻被廠長打斷聲音:「孟國浩,我這是在警告你,可不是在跟你商量,你要是非得一意孤行的話,那就等著被廠里開除吧!我們鋼鐵廠不可能因為你一個人,就壞了整個廠里的名聲。」
「你最好把我的話聽進去,不然的話,那就趕緊從廠里混蛋。」
孟國浩還能說什麼,畢竟他怎麼願意被廠里給開除。
可是他已經答應了丁稟義了,總不能讓他言而無信吧!畢竟他可是信誓旦旦對丁稟義做出了保證,保證一定會把孩子偷偷抱給他們夫妻倆帶走。
此時的孟國浩覺得自己真是快要瘋了,眼睛惡狠狠的瞪向程春丫,這要是可以的話,他真想乾脆弄死程春丫得了。
「你們瞅瞅,孟國浩看他愛人的眼神,感覺好像要把他愛人給吃了似的,看著真是可怕極了。」
「誰說不是呢?孟國浩的愛人也真是倒霉,怎麼就嫁給了這麼個不是人的東西,我真是擔心,孟國浩的愛人和孩子,會不會哪天就慘遭孟國浩的毒手。」
「我就想不明白了,這孟國浩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想報答救命之恩辦法多的是,幹嘛就非得把自己的兒子搭上,該不會孟國浩腦子其實也有病吧!」
「…………」
「…………」
周圍人的竊竊私語,讓孟國浩感覺整個腦子都快要炸開了,他真心覺得自己是真的快要瘋了。
「孟國浩,」程春丫看著孟國浩道,「你不用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程春丫要是能被你這種眼神給嚇到,那我就不會跑來鋼鐵廠鬧。」
「還有,廠長的話你也聽到了,所以我勸你最好趕緊打消主意,要是敢再想著要把我兒子送給丁稟義夫妻倆,那你就等著失去工作吧!」
「程春丫,你還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孟國浩憤恨看著程春丫,「嫂子那樣的情況,你但凡有一點點的憐憫之心,那就應該……」
「啪啪!」
程春丫直接上前給了孟國浩幾巴掌:「好你個孟國浩,到現在還在指責我沒有憐憫之心。」
「我呸!欠別人救命之恩的又不是我,我幹嘛要有憐憫之心,你孟國浩倒是很有憐憫之心,那怎麼不見你乾脆把自己送出去,來打我兒子的主意,你這算什麼狗屁憐憫之心。」
「就是,你孟國浩倒是很有憐憫之心,那怎麼不見你把一條命賠給你戰友,那樣的話,不就沒什麼救命之恩了嗎?」這是一個女同志的聲音,「我呸!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無恥的話說的如此清理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