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半時,顧佑宏手裡提著東西和程春丫來到程奶奶這裡。
可沒想到大門口卻圍滿著人。
「程嬸子,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賀母和賀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而開口說話的是賀母,「我家景城怎麼說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老人家難道就忍心看著他去死嗎?」
「程嬸子,求求救救我家景城吧!我給你磕頭了。」賀父重重的往地上磕起頭來。
程奶奶簡直要被煩死了:「行了,你趕緊別磕了,你兒子可是殺人,你就算把頭給磕破了,我也沒辦法救你兒子啊!」
「有辦法的,有辦法的,」賀母趕緊說道,「你兒子可是局長,只要你兒子肯幫忙,我兒子肯定有救的。」
程奶奶表情越發不耐煩起來:「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難道要我兒子替你們兒子徇私枉法嗎?」
「真是的,臉怎麼就這麼大,咱們兩家頂多也就是鄰居而已,真不知道你們夫妻倆哪來的臉,好意思開口讓我兒子為了你們兒子去犯法。」
「滾滾滾,趕緊給我滾出去,真以為我老婆子好欺負是不是,你們要是不馬上給我滾出去,我就要拿掃把轟你們出去了。」
「程婆子,你的心怎麼就這麼狠?」賀母惱羞成怒道,「這要不是你們家養了程曉玥那個賤人,我兒子能犯下這樣的滔天大罪嗎?」
「要知道,程曉玥以前可是你兒子的繼女,所以我兒子能成了殺人犯,完全是你們家害的。」
「這要不是你兒子娶了閆敏玲,我兒子又怎麼會認識程曉玥,我兒子要是不認識程曉玥,那他就不會被程曉玥給欺騙感情,那就不會持刀把程曉玥給殺了。」
「總之我不管,你兒子必須幫幫我兒子,絕對不能讓我兒子被槍斃,不然你們姓程的就是殺害我兒子的殺人兇手,我們夫妻倆……」
「砰!」
程春丫沖了進來,直接往賀母身後來一腳,把賀母給踹倒在地。
「春丫,」程奶奶連忙來到孫女身邊,「這幸虧你及時趕到,不然奶奶這把老骨頭,就要被這對夫妻倆給氣死了。」
「程春丫,你簡直無法無天,你怎麼能踹人呢?難道就因為你爸是局長,所以你就能欺負人嗎?」賀父把妻子從地上扶起來,怒視著程春丫道:
「欺負人,」程春丫冷笑道,「對付你們這樣的人,怎麼能說我欺負人呢?我這可是在替天行道,這也就幸虧我及時趕到了,不然我奶奶豈不是要被你們給欺負死。」
「你們大傢伙說說看,我說的話對不對,」程春丫轉過身對著外面看熱鬧的人道,「賀景城犯的可是殺人罪,可賀家兩口子卻厚顏無恥顛倒黑白這樣逼迫我奶奶,這不就是故意欺負她一個老人家嗎?」
「沒錯,賀家兩口子純粹就是無理取鬧嗎?」外面看熱鬧的人馬上有人說道,「殺人償命,這麼簡單的道理誰都懂,可賀家兩口子還非得逼程婆子救他們兒子。」
「不就是欺負程婆子一大把年紀了,兒子和孫女沒在身邊,這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欺負人嗎?」
「就是,」立即有人接著說道,「依我看啊!賀家兩口子完全就是瘋了,而且瘋得還不輕。」
「不過也是,唯一的兒子成了殺人犯,賀家兩口子能不瘋才怪。」
「那能怪誰,」有人撇撇嘴道,「誰讓他們沒教好兒子呢?他們還好意思說那個程曉玥欺騙了他們兒子的感情。」
「可也不想想,程曉玥只是欺騙了他們兒子的感情,可卻要因此賠進去一條命,足以見明,賀景城那小子心有多狠毒,而這自然就是全怪賀家兩口子沒教好兒子。」
「要不是因為他們夫妻倆把兒子教的那麼狠毒,那他們兒子也不會犯殺人罪。」
「胡說,胡說,」賀母發瘋了起來,「我家景城是個好孩子,他就是被程曉玥給騙慘了,這才一怒之下把程曉玥給殺了的。」
「都是你們程家害的,」賀母神色瘋狂指著程奶奶和程春丫道,「要不是你們家教出程曉玥那樣的壞女人,我兒子又怎麼會殺人。」
「啊!」賀母悲憤大吼一聲。立馬就向程奶奶和程春丫撲了過去,「我跟你們拼了,我要你們祖孫倆給我兒子償命。」
顧佑宏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立馬擋在程春丫和程奶奶,然後緊緊抓住賀母的兩隻手,再把她往後狠狠一推。
看到妻子被顧佑宏推倒,賀父也發瘋了,只見他發狠的就要和顧佑宏拼命。
顧佑宏自然也不客氣,直接一腳把賀父踢倒在地。
「讓讓讓,你們這些人都圍在我家門口乾嘛?」就在這時,外面傳來程父的聲音。
程奶奶轉過身,正好看到兒子從外面擠進來。
「向陽啊!你總算是來了,」程奶奶連忙向兒子走過去,「你趕緊讓你局裡的人來把賀家兩口子抓走,他們兩口子剛剛可是差點把你媽給逼死了。」
這還得了,要知道程父可是個孝子,因此在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立馬就讓人來把賀家兩口子給帶走。
而等到賀父賀母被帶走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程奶奶拉著孫女去廚房張羅飯菜,而顧佑宏則是在客廳接受著程父的審視,那眼神別提有多嚇人了,把顧佑宏嚇得連身子都不敢動了。
「叔叔,你別這樣看我,我害怕。」顧佑宏咽咽口水道:
「現在知道害怕了,那勾引我女兒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害怕,」程父把桌子重重的拍打一下,「我早就知道你這小子是個壞胚子,但沒想到你會這麼壞,竟然還勾引我的女兒。」
其實程父早就知道女兒和顧佑宏的事,這還是顧佑宏的父親跟他說的,因此才有程奶奶知道孫女談男朋友的事。
當然,程父其實也挺看好顧佑宏的,之所以會這樣嚇顧佑宏,純粹只是因為心裡不爽而已,畢竟寶貝女兒被人給拱走的,當爸的心裡能舒服才奇怪。
顧佑宏覺得自己好委屈。
這如果非得說勾引的話,那也是春丫先勾引了他。
當然,這樣的大實話顧佑宏肯定是不敢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