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七零年代文十三

  XX軍區,張師長就是聶愛國遇到的首長,剛下軍區指導工作。還很巧合的碰到了聶向陽。

  「首長好!」聶向陽敬了個禮。

  「是向陽呀,最近怎麼樣呀?」張師長對他特別友善。

  「報告首長,一切都好。」

  「聽說你妹妹也去你們縣城供銷社上班了,還適應吧。」

  「都適應,謝謝首長關心!」

  「適應就好,有空來家裡吃飯。」張師長想著他們爸爸因為他的原因沒了,所以對聶向陽格外友善,經常讓他去家裡吃飯。

  「好的,謝謝首長!」聶向陽心裡已經得意的不行了。

  張師長離開之後,就回到了辦公室,警衛員拿著一封信走進來,「首長,有你的信件。」

  「我的信件,我看看呢,渝州的荷花村?」張師長覺得這個地名很熟悉,卻一下沒想起來。

  「這不是聶向陽同志的村嗎?我記得他們就是荷花村。」警衛員提醒道。

  「對呀,他就是這個村子的,難道是家裡有什麼事嗎?快看看。」張師長一下就把信件打開看了。

  張師長神情凝重地逐字逐句閱讀著信件,眉頭漸漸皺起,眼神中的擔憂逐漸被疑惑所取代,緊接著又浮現出一絲怒意。

  「小李,你立刻去查一查,聶向陽的父親究竟叫什麼名字,另外,還要搞清楚當年救我命的那個人叫什麼!看看是否就是聶向陽的父親!」張師長的語氣明顯變得嚴肅起來,顯然已經動怒。

  他心中暗自懊惱,覺得自己當時稀里糊塗,沒聽清具體情況。看到聶向陽拿著所謂的信物前來認親,說自己的父親是救命恩人,也確實是荷花村人,而且父親也是那段時間去世的,便沒再多想,只是簡單調查了一下聶家的背景,得知他們世代都是貧苦農民,家庭清白後,就動用了一些關係將聶向陽招進了部隊。然而,現在想來,也許這些都是誤會。

  他一直認為聶向陽是個有潛力的好苗子,但如果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冒名頂替的基礎上,那麼部隊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行為。畢竟,軍隊需要的是誠實和忠誠的士兵。

  張師長不禁自責,當初為何不派人去仔細打聽清楚呢?如果這封信所言屬實,那他讓真正的救命恩人的家屬,連他的死因都無從知曉。如此一來,他如何能對得起那位恩人?即使在九泉之下相見,他又該如何面對恩人呢?想到這裡,張師長心中愈發愧疚難安。

  警衛員李強聽著張師長的安排後,一刻也不敢耽誤,立刻出門開始調查。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曾經的戰友——現在荷花村所在縣城派出所的副所長林志國。

  他們兩人曾經一同並肩作戰,但因為林志國受傷,最終選擇了轉業回到家鄉,進入當地派出所工作。上次陪領導回家探親時,他們還見過面。

  李強去連隊值班室打電話,撥打了林志國之前留的電話號碼。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您好,這裡是縣派出所,請您說出您的身份和需求。」李強連忙回答道:「麻煩幫我轉接一下林志國副所長,我是他的戰友李強。」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喂,哪位?」李強激動地說:「老林,是我,李強!」林志國聽到這個名字,驚喜地問道:「強子,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準備陪著首長回來探親呢?」

  李強笑著說:「不是啦,我們還在軍區呢,這次是有事想向你打聽一下。」林志國豪爽地說:「哈哈,行啊,強子,你說吧,只要合理合規,儘管問。」

  李強頓了頓,然後說:「上次首長回來看望家人,途中遇到意外被人救了,這事你還記得嗎?」林志國點頭道:「當然記得,那次多虧了那位恩人,要不然我都沒臉見首長了。」

  「這也不怪你,那時候特務太猖獗了,我就想打聽一下,救人那人叫什麼名字?他兒女和家屬在老家嗎?」警衛員說道。

  「好的,這麼件小事,你放心,明天等我電話。」

  「注意隱蔽喲,這件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李強提醒道。

  「放心吧,我親自去打聽。」林副所長決定下午親自去跑一趟,畢竟雖然是強子說的,但肯定是首長安排的。

  林副所長安排好了所里的工作後,便騎著自行車出了門。他心裡已經有了計劃,決定先前往公社派出所了解情況。因為他聽說當年那個人曾去公社匯報工作,如果能找到當時的人,應該就能得到確切的消息。

  到了公社後,他徑直走向派出所。剛走到門口,就遇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林所長,你怎麼會有空來公社啊?」來人熱情地打招呼道。

  林副所長笑著回答:「我有點事情想要向你們諮詢一下。」說著,他跟隨來人一同走進了當地派出所的辦公室,並詢問起關於那個救人犧牲的人的事情。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想想……」來人思索片刻後說道,「這兩年來,只有荷花村的聶愛國,是去縣城救人時去世的。他本來有機會來公社的,公社書記對他非常看重,但可惜他去縣城匯報工作時,卻發生了意外,最終救人犧牲了。所以我們都知道這件事。」

  林副所長皺了皺眉,追問道:「你確定只有他一個人嗎?還有沒有其他類似的情況?」

  來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記憶中的信息就是如此。

  「對,我們公社只有他,聽說他去世了,後來消息也就少了。」

  「那行,我去一趟荷花村,今天謝謝了。」林副所長準備親自跑一趟荷花村。

  林副所長到了荷花村,先是在路上隨便找了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問:「小朋友,知道聶愛國嗎?」

  剛開始小朋友還很害怕,但看到林副所長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糖後,就什麼都說了:「知道呀,我們以前的村長,前幾年他進城救人去世了,後來他們家就分家,聶衛東和聶秀秀和他們媽就分出來了。現在聶向陽一家出息了,他們也沾不到光。」

  林副所長點了點頭表示感謝,接著又決定去找村長問問。他走到村長家門口,敲了敲門,問道:「請問有人在家嗎?」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一個中年人走了出來,疑惑地看著林副所長:「你是誰呀?你找誰?」

  林副所長連忙說道:「你好,我是派出所的,想向您了解一下情況。」說著,他拿出證件遞給了中年人。

  村長看了看證件,有些驚訝地說:「原來是派出所的領導啊!快請進,請進。」他把林副所長迎進屋裡,並熱情地端茶倒水。

  林副所長坐下後,開門見山地問道:「村長,我想問一下關於聶愛國的事情。」

  村長嘆了口氣,緩緩地說:「聶愛國啊,他可是個好人啊!可惜,好人不長命……」然後,他詳細地講述了聶愛國的一些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