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縉的雙手摸上陸青寧纖弱的脖頸。
只要稍稍用力,這脖頸肯定會斷成兩節!
「千歲爺?」小安子許久沒等到回話,冒著生命危險又提醒了句。
這次蕭縉快速站起身:「滾進來伺候本座更衣!」
小安子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
即便動作粗魯,可做事分外妥帖,連眼神都不敢亂瞟!
但眼角的餘光還是不受控制地朝床榻上掃,等瞧見那一抹白皙手腕,小安子手上的動作突然加重。
「奴才該死!」小安子手一顫,跪在地上。
蕭縉自己正了衣冠,緩緩道:「滾。」
說罷,蕭縉朝門口快步離開,似乎想到什麼,他吩咐道:「她醒了後伺候她穿衣洗漱,讓她在這等本座回來。」
「是。」
蕭縉沒走多久,陸青寧就睜開了眼。
她打量了下四周,知道這是蕭縉才湯池行宮裡的寢宮,等她腳踩在地上,她才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自己活過來了。
身上那些痕跡以及酸痛之感,顯示著她昨晚經歷了什麼。
「陸小姐。」
小安子和小路子在外面恭恭敬敬地叫了聲。
「熱水準備好了,陸小姐現在要用麼?」
陸青寧道:「送進來。」
「是。」
不一會,小安子和小路子親自提著熱水,將浴桶填滿,又撒了花瓣和香精,衣物,準備得十分齊全妥帖。
「若還缺什麼,陸小姐直接吩咐,奴才就在外面。」
陸青寧聲音有些沙啞,問道:「你們千歲爺,昨晚似乎有些不一樣,你們知道原因麼?」
小安子和小路子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恐慌之色。
「這事奴才們不敢多說,陸小姐若想知道可以去問千歲爺。」
陸青寧本來就沒抱太大希望。
「行了,我知道了。」陸青寧示意兩人下去。
等坐進浴桶,陸青寧才感覺到渾身舒暢,她手指撫摸腹部,眼神閃過一絲興味。
蕭縉讓她在這等,她就哪兒都沒去。
等晚上的時候,小安子才傳來信,說蕭縉被皇帝派出去搜查案件回不來了,陸青寧冷笑一聲,乾脆回了含光樓。
連續好幾日,陸青寧都沒見到蕭縉。
這日,她忍無可忍,拿出鞭子,對著沙包抽了好一會。
「姐姐,你好像不太開心。」陸豐收直覺敏銳。
陸青寧道:「沒事,只是被狗咬了一口,正打算咬回去,那條狗已經跑了。」
陸豐收目光疑惑。
皇宮裡哪裡來的狗?
「你明天就回陸府,皇帝皇后那邊我去說。」現在皇后為了赫連錚的事情正忙得焦頭爛額,肯定不會管她這邊。
陸豐收不想走:「可姐姐,你一個人留在宮裡太危險了。」
「之前我是怎麼跟你說的?」見陸豐收垂下頭,陸青寧嘆了口氣,軟了語氣,「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有事,更何況,我還有九千歲護著……」
陸豐收冷聲道:「就是因為他,我才覺得不妥當,姐姐,我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你偏要與他為伍,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麼?」
那就是一條吃人不吐骨頭的狼,沾染上不好好伺候,肯定會被反咬一口!
陸青寧淡淡地道:「因為他是我們唯一的一條出路。」
「可是蕭縉他……」
「本座喜怒無常,陰晴不定,殺人如麻?」蕭縉嗓音幽冷,讓姐弟倆都打了個哆嗦,「陸公子,是想這般說嗎?」
陸豐收沒敢說實話:「千歲爺說笑了。」
「本座從不會說笑。」蕭縉眸色一沉,殺意四起。
陸青寧知道蕭縉動了殺心,連忙擋在兩人中間,賠笑道:「督公怎麼有空過來了?」
蕭縉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怎麼,本座不能來?」
「自然能!」陸青寧順著狐狸尾巴,笑眯眯地道:「督公有事找我?」
蕭縉冷冷的哼了哼:「這個,拿著。」
陸青寧低頭一看,是個綠色的瓶子,裡面裝了奇奇怪怪的藥水,不知道有什麼用處。
「謝謝督公。」
「不問問本座是什麼東西就謝?」
陸青寧恭維道:「督公賞賜的肯定是來之不易的好東西。」
「是毒藥。」蕭縉有些惡劣地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開口,「你知道了本座的秘密,本座留不得你了。」
陸青寧抓著藥瓶的手倏地收緊,鎮定地道:「好,為了督公,小女願意去死。」
話落,瓶蓋被她揭開,裡面的藥水一飲而盡。
她只覺得腹部湧起陣陣暖流,血液流速加快,臉色也變得潮紅起來。
蕭縉眉頭蹙得死緊,攔腰抱住她往殿內走:「你可真是不怕死!」
陸青寧強撐起精神:「方才不是說了麼,為了督公,小女願意去死!」
呸!
她手握萬能解藥,就算是毒藥也能起死回生,有什麼好怕的,更何況她覺得蕭縉對她沒那麼殘忍。
想殺她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今天!
蕭縉眼神幽暗,讓人探究不到情緒。
陸青寧卻在這時勾住了他的脖子,滿臉潮紅地道:「督公,我好難受,身體像有一團火在燒。」
「沒燒死你算好的!」蕭縉斥了聲,「那藥水只需一滴就能讓人經脈拓寬一寸,穴道全開,內力修煉速度加快,你倒好,一瓶都喝了。」
陸青寧委屈道:「你為什麼不早說,是存心想看笑話?」
蕭縉用內力給她順氣:「本座只是沒想到你會那般義無反顧,也不怕真是毒藥。」
「姐姐!」
陸豐收想跟過來,小安子攔住他道:「陸公子放心,督公不會害陸小姐。」
「讓開!」
小安子一動不動,陸豐收率先動手,哪知道剛過了三招就被小安子制服住。
他眼裡閃過屈辱。
他可是大將軍之子,居然打不過一個大內太監,這說出去,不就是在給父親丟人麼!
「鬆手!」陸豐收掙扎了幾下。
小安子警告道:「勸陸公子乖乖在這等著,你連咱家都打不過,千歲爺懲治你,怕是只需要一個手指頭。」
陸豐收不動了,臉上滿是屈辱。
屋內。
陸青寧盤坐在床上,蕭縉在她身後輸送內力,不一會,她就覺得渾身出了不少冷汗,那種焦躁的感覺也下去了。
「平心靜氣,將本座輸給你的內力吸收進自己丹田。」
半夜後,陸青寧衣衫半解,昏睡過去。
蕭縉冷冷地站在她床邊,攥緊的手指在她脖頸上比了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