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本宮和太子好?」
皇后眼神閃爍,最後嘆了口氣,一臉感動的樣子:「看來本宮是真的誤會梁王了,也不能怪本宮,實在是本宮這些天太擔驚受怕了。」
「太子一直不醒,本宮內心擔驚受怕,好在有梁王給本宮排憂解難。」
魏淵低下頭,掩蓋住眸底的鋒芒:「母后,這都是兒臣應該做的,兒臣只想讓太子皇兄安然無恙,其餘的,都不重要。」
皇后像是看不出來魏淵的野心,站起身道:「既如此,那就找幾個病人讓這位孫神醫治治。」
正好此時,孟青寧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身後還跟著幾個病懨懨的宮女太監,來得這麼巧,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
孟青寧行禮道:「母后,兒臣知道梁王會帶神醫過來,所以病患早就準備好了,您看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皇后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著魏淵道:「既然太子妃將病人準備好了,那梁王,讓孫神醫開始證明自己的醫術吧。」
聞言,魏淵臉色一沉,朝孫神醫那邊看了眼。
兩人互相對視,稍稍點頭,孫神醫就上前一步:「那草民就獻醜了。」
不得不說,魏淵準備得很充足,這個孫神醫的確會醫術。
給宮女太監號脈的時候,得出來的結論和太醫沒什麼區別。
「母后,現在可相信兒臣並無惡意了嗎?」魏淵得意地抬起眉眼,勢在必得地道:「現在可否讓孫神醫去給皇兄治病?」
皇后朝孟青寧看過去,見她點頭才道:「可,去東宮吧。」
一行人去了東宮,孫神醫當著眾人的面給太子號脈。
期間還想支開眾人,但皇后不肯讓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有對太子下毒手的機會,自然說什麼都沒有走。
見狀,孫神醫有些無奈,略顯著急地道:「皇后娘娘,草民不會加害太子殿下,草民只是想給太子殿下施針,這針要脫了衣服才能施,你在這裡不太方便。」
「母后在這不方便,那我呢?本宮身為太子妃,是太子的妻子,在這應該沒關係吧?」
孫神醫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朝魏淵的方向看過去,等他點頭才準備說話。
這動作被孟青寧盡收眼底,涼涼地道:「怎麼,孫神醫還不能做這個決定,需要梁王下指令才敢回話不成?」
「當然不是,孫神醫只是在考慮太子妃進去的話能幫到什麼忙,太子妃可莫要誤會。」
「這麼說來本宮是可以留在這了。」
話落,孟青寧笑眯眯地看向皇后:「母后,你先出去吧,有兒臣在,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的。」
「好。」皇后對孟青寧還算比較放心,而且魏淵跟她在外面,應該出不了什麼事。
想到這,皇后坐在椅子上,一臉的高深莫測:「梁王,你年紀似乎也不小了,如今太子成親了,你也是時候將這件事提上日程。」
魏淵眉眼沉了沉,恭敬地道:「母后,兒臣的事情還不著急,兒臣想等過段時間才……」
皇后可不管魏淵在說什麼,自顧自地道:「本宮聽說你和李家那位大小姐有了肌膚之親,還被不少人看見了,你要是對那位小姐有意,本宮為你們賜婚,如何?」
聽到這話,魏淵眼睛一亮。
他沒有第一時間拒絕,而是道:「母后,兒臣不想因為自己影響到了李小姐,她是個好姑娘,就算要娶她,也得徵求她的同意,而不是皇命難違。」
皇后眼神晦澀地道:「看來梁王還是個情種,本宮竟然沒看出來。」
魏淵似笑非笑地道:「母后就別取笑兒臣,兒臣只不過是不想毀了人家小姐的清譽。」
「那本宮就幫你一把,去試探下這李小姐對你有沒有意。」
「還請母后莫要插手,兒臣想慢慢來。」魏淵生怕皇后做錯事,到時候讓李靈素厭惡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皇后眼神垂下,淡淡地道:「行吧。」
殿內。
孟青寧只看到孫神醫將魏乾的衣服都給脫下來了,然後裝模作樣地用銀針刺探他的指尖,放出了一部分黑色的血。
直到黑血變成紅色,孫神醫才結束施針。
因為孟青寧在旁邊一直盯著,孫神醫想動手腳都沒機會,他從殿內走出去的一瞬間,就愧疚的朝魏淵掃了眼。
「如何?」皇后問的是孟青寧。
孟青寧平靜地道:「孫神醫放了不少黑血,不過太子殿下還是沒有甦醒的跡象。」
「回皇后娘娘,草民之所以給太子殿下放血,那是因為草民知道太子殿下是中了毒,才昏迷不醒的。」
皇后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手背:「看來孫神醫還真是醫術精湛,能這麼輕而易舉地看出太子是中毒,而非身體病弱的緣故。」
孫神醫低眉順眼地道:「草民自幼學習醫術,這點小問題草民自然看得出來。」
「那太子何時能甦醒過來?」
「這……」孫神醫不敢肯定地說話了,心虛地道:「這件事草民不敢保證,只能說,緣分到了,太子殿下自會醒過來。」
「緣分?」皇后重重地將手拍在桌子上,冷笑出聲:「本宮讓你過來治病,你和本宮說什麼狗屁緣分,梁王,這就是你帶過來的人?」
魏淵沒想到皇后會突然發難。
一時之間竟然沒回過神,好一會才道:「母后,孫神醫只是不知道皇兄甦醒的確定時間,但孫神醫醫術擺在這,肯定能治好皇兄,還請母后多給他幾次機會。」
皇后擺擺手:「罷了,本宮也不喜發怒,你們先退下吧。」
魏淵還想再說幾句,但看皇后的態度,他恭敬地道:「那兒臣和孫神醫就退下了。」
「嗯。」
兩人離開皇宮,剛坐上馬車,孫神醫就忍不住道:「王爺,你說皇后和太子妃究竟是什麼意思,有沒有相信草民?」
魏淵眯起眼,狠狠斥責:「相信個屁,從頭到尾她們就一直在防備我們,難道你看不出來?蠢貨!」
「那該怎麼辦?」孫神醫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
當然看得出來,只不過他不能親自說。
魏淵閉上眼道:「防備又如何,他還不是昏迷不醒了,本王有的是辦法摸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