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個貪生怕死的賤婢。」
孟青寧目光掃過丫鬟，冷聲道：「李大小姐，你打算如何處置？」
聽見這話，李靈素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畢竟是自己的親信。
「既然是無心的，不如就罰半年的工錢，如何？」
「只罰工錢，未免太過簡單隨意，要是傳出去，要說李大小姐是在包庇自己的貼身丫鬟呢。」孟青寧目光掃向四周。
看到不少人紛紛點頭迎合，嘴角輕不可察的勾了起來。
李靈素咬著唇道：「那太子妃還想我如何？」
「不是我想如何，是你想如何。」孟青寧下心平氣和地道：「當然，若是你想包庇她，本宮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若是還包庇，她以後就不用在京城混了！
「既然是丫鬟做錯了事，那就賞二十板子，以儆效尤。」李靈素忍痛吩咐，然後又說：「二妹妹，這樣你可滿意了？」
李沅芷嘴角輕微地扯了扯：「姐姐說滿意，我自然就滿意了。」
見好就收，李沅芷也明白這點。
更何況李靈素有人庇護，她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繼續逼迫，否則定會被人指責。
「既然這般，那大家就散了吧，你們去偏殿換下衣服。」孟青寧隨意的站起身，之後像是想到什麼，看向魏淵。
「今日所發生之事，可莫要外傳，尤其是梁王救了李大小姐之事，這對女兒家的聲譽影響深重。」
聽見這話，眾人面面相覷。
其實他們心中都清楚，這種事肯定瞞不住，用不了多久就會傳遍整個京城。
更何況李靈素還是京城第一才女。
多的是人想詆毀她。
換過衣服，李靈素剛從房間裡走出來就看見魏淵站在院子外，雖然四周沒有其他人，但還是讓她心驚肉跳。
「王爺怎麼會在這？」李靈素走過去，嬌嬌弱弱地打了聲招呼。
魏淵看向她的眼神之中帶著無盡的柔和：「你方才受驚了吧？」
李靈素抿著唇，微微點頭道：「過去了，我現在好多了。」
「素素，我看得出來，他們就是故意針對你。」魏淵沉沉地看向她，「要是你想，我可以出面讓她與你道歉。」
李靈素連忙道：「不要！王爺，今天這件事只不過是誤會，我不想鬧大，畢竟我和二妹妹都是太師府的人，怎麼鬧都是在給太師府丟人。」
「可是……」
魏淵想到李沅芷和孟青寧那囂張的樣子，臉色就越來越冷。
「梁王殿下、大姐姐。」突地，李沅芷從另外一個院子走出，她換了衣服，清爽得很，「你們看起來比我想像中的要熟悉啊，換個衣服居然還能碰到一起。」
李沅芷聲音沒有放低，肆無忌憚地道：「難不成是王爺專門過來等姐姐的？」
「樂安縣主，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這道理你不明白？」魏淵冷聲問了句。
李沅芷溫柔地道：「我當然知道，只是王爺表現得太過明顯，我想看不出來都不行啊，要是你真喜歡姐姐，不如上門求親吧。」
魏淵目光閃爍，他還真是有這個意思，只是怕李靈素不答應。
李靈素還不想將自己的終身就這麼定下來了，連忙道：「二妹妹，你就別開這種玩笑了，傳出去還要以為我在攀龍附鳳。」
「難道不是嗎？」
李沅芷突然反問，一點面子都不給李靈素留。
「反正姐姐今日和王爺都有了肌膚之親，傳到家中，父親肯定會想辦法為你謀親事，何不早點做決定，堵住那些悠悠眾口。」
「李沅芷，我一直尊重你，你為什麼要這麼說話，我難道得罪過你嗎？」
李靈素眼眶含淚，在魏淵面前，委屈地哭出聲。
「這是怎麼了？」
孟青寧突然走了出來，目光掃過幾人，似笑非笑地道：「李大小姐好端端的，怎麼又哭上了，難道是有人欺負你？」
在孟青寧身後還有各家貴女，她們的目光都落到魏淵身上，目的不言而喻。
「梁王，不是皇嫂說你，美人要憐香惜玉，不然人家是不會喜歡你的。」
這意思，分明就是魏淵在欺負李靈素。
李靈素止住哭泣，與魏淵同時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但在孟青寧若有似無的眼神下，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皇嫂，我和李小姐並沒什麼，你誤會了。」魏淵解釋。
孟青寧皮笑肉不笑地道：「有沒有誤會，本宮的眼睛可看得清清楚楚，若你真的喜歡李小姐，就去求父皇，讓他給你們賜婚吧，別在遙遙的宴會上，弄這麼一出。」
男客換衣服的地方離這裡隔了兩個院子。
魏淵出現在這，目的可想而知。
「你！」魏淵恨不得破口大罵，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只能忍氣吞聲，甚至還要賠笑，「我只是來與李小姐道歉。」
「
「哦，你是她救命恩人，你還要和她道歉，李小姐未免太不知好歹了？」孟青寧目光落在李靈素的身上。
李靈素立即道：「太子妃，臣女沒有，臣女只是……」
魏淵也知道自己這是掉進了孟青寧挖好的坑，怎麼說都是錯，乾脆閉嘴不言。
等孟青寧讓眾人散開後，魏淵落在她後面。
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太子妃，你別忘了那天晚上你勾引我的事，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你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孟青寧腳步一頓，緊接著笑出聲：「梁王在說什麼，本宮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你背上有胎記。」魏淵冷笑，「這種私密事，怕是只有看過你背後的人才知道。」
「梁王怎麼不去打聽下，看看究竟有多少人知道我這胎記的事。」
「什麼意思？」
孟青寧轉過身看向他：「意思就是，我和梁王之間，什麼都沒發生，梁王難道不清楚嗎？」
她怎麼可能讓人抓住自己的把柄。
胎記，她早就想到了。
所以早在之前，她就讓彩屏將這消息有意無意地傳了出去，反正這胎記在蝴蝶骨上，日後可說是在換衣時，被宮女看見，不脛而走。
「孟青寧！」魏淵有些氣急敗壞。
孟青寧冷冷地道：「你該叫本宮皇嫂，本宮是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