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皇后冷冷地盯著魏月遙,訓斥道:「本來本宮還覺得孟青寧有錯,可是現在看來,她打得對。」
「母后!」魏月遙不服氣。
皇后呵斥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你父皇的決定也是你能隨意污衊的?傳到你父皇耳中,別說是你,就算母后,都會被你連累,你知不知道!」
「方才在東宮,你是不是也這麼說了,被多少人聽了去?」
魏月遙有些心虛,目光躲閃地道:「沒……沒多少人吧,就女兒和素素還有孟青寧的人了。」
其實並不止。
只不過魏月遙知道自己錯了,不敢聲張,怕皇后發怒。
皇后深深地吸了口氣,魏月遙單純,可皇后在後宮這麼多年,見慣了爾虞我詐,又怎麼會不明白孟青寧的良苦用心。
她看了眼魏月遙,吩咐道:「來人,賜公主三十戒尺。」
聽到這話,魏月遙整個人驚呆了:「母后,你……」
「母后這是在幫你。」皇后語氣冷酷,沒有商量的餘地,呵斥著道:「還有,以後要叫孟青寧為皇嫂,再聽到你直呼其名,打的就不是你的手了!」
魏月遙咬了咬唇,不甘心皇后偏袒孟青寧。
「真是不知道你是我母后還是她母后。」
「混帳東西。」皇后冷冷地罵了句,然後問:「你今天為何會帶著李靈素去東宮,這件事是你提議的,還是李靈素?」
「當然是我。」魏月遙毫不猶豫地承認。
皇后眯起眼道:「當真?」
「母后你怎麼能不相信兒臣。」魏月遙撇嘴,「兒臣聽說,昏迷不醒的人,只有有人時常在他耳邊說話,就能提高那個人清醒的機率。」
「而素素和皇兄又自幼相識,青梅竹馬,讓她來和皇兄說話,指不定會有奇蹟出現。」
這番話說下來天衣無縫,確實沒有半點漏洞。
皇后手指輕輕地掂量了下,難道她想錯了?
「你皇嫂天天與你皇兄說話到半夜,日日夜夜不厭其煩,這件事就用不著你操心了,更不用其他女人來東宮添亂。」
魏月遙輕哼:「她和皇兄關係又不好,再加上皇兄在成親後第二天就昏迷不醒,指不定就是她克夫,這才會如此。」
「看來還是不夠疼,給本宮加大力度,重打!」
本來三十戒尺就是輕輕地拍一下,皇后這句話落下去,處罰的嬤嬤不敢慢待了,實打實地落下去。
不一會就聽見魏月遙此起彼伏的聲音傳出。
皇后眯著眼道:「魏月遙,這些話都是誰告訴你的,你知不知道這種話傳出去會害死一個女人的,都是女人你怎麼能如此惡毒,本宮何時教過你這些了!」
「母后,你別生氣,兒臣只是隨口一說,沒……」
魏月遙欲言又止。
「說,是誰教你的!」
「兒臣只是聽來的,沒有人刻意教過兒臣。」
皇后一眼就看穿魏月遙的心虛,冷冷地道:「是不是李靈素?」
「母后怎麼知道?」魏月遙下意識地抬起頭,又看到皇后冷淡的眼神,她立即解釋,「這件事和李靈素無關,她只是擔心太子哥哥。」
「閉嘴,本宮怎麼教了你這麼個蠢貨,被人當槍使都還不知道。」
魏月遙抬頭道:「母后是什麼意思?」
皇后不想說了。
嬤嬤立即道:「哎呦我的公主,你怎麼還不清楚呢,李靈素就是想要你和太子妃關係不和,才挑撥離間說那些話,至於所謂的克夫,這種事根本就不存在。」
「別說太子妃家裡關係親和,一團和氣,就說太子和她的八字,都是一等一的貼合,根本不會有克夫之言。」
嬤嬤見魏月遙一臉錯愕,又繼續道:「今日李靈素出現在東宮,肯定不是公主你主動提議帶她過來的吧。」
「是我。」魏月遙還是不想相信李靈素是惡毒之人。
嬤嬤循循善誘地道:「那公主好好想想,是不是李靈素一開始說有點擔心太子殿下,想見見他,然後又說在昏迷之人旁邊多說話的事,再之後你才提議帶李靈素去東宮。」
魏月遙錯愕得瞪大眼,盯著嬤嬤道:「你怎麼全都知道?」
問過話,嬤嬤對皇后行禮道:「皇后娘娘,奴婢問完了,你看這件事怎麼處理?」
「此等心思陰毒之人,不能繼續留在東宮,以後也不能有來往。」皇后一錘定音,「遙遙,以後你就離李靈素遠點,你太單純了,很容易被利用。」
魏月遙咬了咬唇道:「可是素素一直以來都是溫柔善良的啊,這裡面肯定有誤會,母后,你不如叫她過來讓她解釋下。」
皇后又怎麼會去叫李靈素。
別說身份差距,再說這是小輩的事,又沒鬧出格,她一個皇后下場出面太沒道理了。
「看來你還是沒被打夠。」
皇后給了嬤嬤一個眼色,眼看著戒尺又要落下,魏月遙立即道:「母后,兒臣知道錯了,兒臣有點累了,現在回去休息!」
說完,魏月遙一溜煙跑沒了。
皇后也懶得去管,反正魏月遙經過此事肯定會有戒心。
「你怎麼看?」皇后瞥了眼嬤嬤。
嬤嬤若有所思地道:「太子妃聰慧,能一眼看出這件事的本質,還將公主送到娘娘這,可見和我們是一條心的。」
「只是遙遙太蠢。」
嬤嬤沒有跟著罵公主,當娘的可以罵,外人說一句,皇后還不得記恨死她。
「公主向來單純,是有心之人利用了這點。」嬤嬤猶豫了會,緩緩道:「那位李小姐,心機深重,也不知道她來看太子,是有何居心。」
皇后道:「再看吧。」
……
東宮。
魏月遙挨打的事情沒有被隱瞞,畢竟皇后想要堵住悠悠眾口,更不想讓人傳出公主不滿意皇帝選的太子妃。
「太子妃,那位李小姐還在偏殿哭哭啼啼的,你看我們是不是要把她趕出去啊?」
孟青寧喝了口茶水,淡淡地道:「既然她喜歡待在東宮,就讓她待著,沒什麼好趕的。」
「可是奴婢怕她……」
孟青寧看向彩屏,意有所指地道:「怕什麼,怕她纏上太子,還是說,怕她惹是生非,你覺得你家主子這麼好欺負嗎,任由別人踩在我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