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畢竟是醜聞,所以陸南鳶,不對,是相府要找個好受控制的姑爺,最好這個人又有前途,能在仕途上控制他,所以這新科狀元是個不錯的人選。」
「甚至,我還打聽到這新科狀元為了娶陸南鳶還休妻了,真是不知道這個妻子是誰,這麼可憐地被拋棄了。」
鳳青寧道:「你在點我?」
這不是秘密,所以稍微一查肯定能查出來。
更何況陸南鳶連相府的隱秘都翻出來了,肯定她的事情也不在話下。
謝芳華討好地笑了笑道:「我哪敢呢,師父,你以前的眼光真的不太行啊,居然看上這麼個人渣,簡直就是陳世美。」
「是不太行。」鳳青寧很果斷地承認。
有錯就改,善莫大焉。
只要日後不要錯就行。
謝芳華盯著她看了幾眼後道:「不過你這次眼光還算不錯,謝長厭性子雖然冷淡了些,又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但對女人還是挺潔身自好的,絕對不會愛亂來。」
鳳青寧道:「我和謝長厭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關係,那天你在他府上看到我,也只不過是個巧合。」
「師父,你不知道吧,謝長厭從來不會帶陌生人進九王爺府,就連我也要靠偷偷地摸進去,更別說其他人了。」
「你能出現在後院,絕對不會是巧合,他對你是不一樣的,雖然我不想為他說好話,但事實勝於雄辯。」
鳳青寧涼涼地道:「我看你最近還是太閒了。」
「沒有!」
謝芳華伸出手,笑嘻嘻地道:「給我答應的東西,別賴帳。」
鳳青寧將早就準備好的秘籍遞給謝芳華,還有養蠱的法子,最後交代了聲:「萬事不能急功近利,不然會事倍功半。」
「放心,我心裡有數。」謝芳華如獲至寶,從院子裡走了出去。
突然,鳳青寧像是想到一件事,叫住她:「剛才忘了問。」
「什麼?」謝芳華生怕鳳青寧把秘籍拿回去,抱得緊緊的。
鳳青寧道:「幾年前,我在京城,但好像沒聽過有謝長厭的存在,這是為什麼?」
「因為他也是三年前才回來的。」
謝芳華頓了頓,嘆了口氣道:「所以和我們這些兄弟姐妹都不親,更不想是皇室的王爺,可能是和他從小的經歷有關。」
「什麼經歷?」
「他被送到敵國當質子,是鳳將軍將他救了回來。」謝芳華說到鳳將軍,雙目熠熠生輝,「說起來,師父你和鳳將軍居然是一個姓。」
「只是可惜,鳳將軍早早地亡故了。」
鳳青寧沉默地看了謝芳華一眼。
怎麼她不記得救過謝長厭了,也難怪她對謝長厭沒印象,原來是在敵國當質子,這些年正好錯過。
想到謝長厭身上的那些傷。
有的都是小時候留下的,難道就是為質的時候?
「對了師父,他當質子這件事你千萬別在他面前提起,他不愛聽。」
質子身份低下,難保會被怎麼折辱,提起的話肯定就等於在揭人傷疤,確實不能。
鳳青寧涼涼地道:「行了,你可以離開了。」
「徒弟告辭。」
沒了謝芳華這個嘰嘰喳喳的人,院子裡頓時安靜不少,鳳青寧躺在椅子上,淡然地假寐,眼神里卻時不時地閃過一絲冷意。
墨卿安為了權勢地位,甘願娶陸南鳶。
是她沒想到的。
前世,她還以為墨卿安與陸南鳶兩情相悅,即便有權勢左右,那也是有感情基礎,可現在看起來,還真是不可思議。
興許從一開始她就不了解墨卿安有多虛偽。
沒幾日,酒樓過來取酒,緊接著來取第二批,沒用多少時間,鳳青寧的酒就紅遍了京城,不少達官顯貴都會買上一壇。
也在這日,鳳青寧與酒樓掌柜交接時,在酒樓門口撞見了趙氏。
趙氏看到鳳青寧,也是大驚失色:「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回去了嗎?」
鳳青寧卻像是不認識她一樣:「你是?」
瞬間,趙氏臉色就變了變,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如鯁在喉。
她以為真的認錯人了。
「你不認識我?」趙氏眼神奇怪,天底下不可能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除非是雙生子,可鳳青寧從未提起過有姐妹。
鳳青寧微微一笑:「不認識。」
「鳳青寧,你少裝蒜。」趙氏冷沉著臉色,「趕緊說實話,為什麼還在這,你不應該回到村子了嗎?」
鳳青寧眉眼微微挑了挑,淡淡地道:「大嬸,我們好像並不認識,你這麼大聲呵斥,太不講道理了吧。」
「你!」
不少人看了過來,對著趙氏指指點點,趙氏想起墨卿安的交代,又不敢喧譁,萬一讓墨卿安丟人,那她罪過就大了。
早上墨卿安剛和她交代過,有什麼事都要忍耐,皇帝要給他安排官位,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惹是生非。
鳳青寧道:「我如何?」
「懶得廢話!」趙氏轉身,快步離開。
沒多久就有個人過來和酒樓掌柜地打聽鳳青寧的身份,鳳青寧當然知道是趙氏所為,但沒關係,她就是想讓墨卿安知道她還在京城。
讓他心裡有種恐慌。
趙氏回到家,喝了杯茶水都沒讓心靜下來,最後還是坐不住,朝前院走了過去:「安兒。」
墨卿安和陸南鳶正在下棋。
兩人對坐,看起來歲月靜好,趙氏忍了忍,還是叫了聲:「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婆婆,有話不妨當著我的面說,反正都是一家人,沒必要躲躲藏藏。」陸南鳶將棋子放下,眯起眼看了眼趙氏,「相公,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墨卿安當然不會反駁陸南鳶的話:「是,娘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趙氏吞吞吐吐地道:「我剛才在酒樓那邊看到鳳青寧了,她居然沒有走,還裝不認識我,可我找人打聽過,她連名字都沒有換!」
「咯噔——」
墨卿安手裡的棋子掉在棋盤上,皺眉道:「你確定沒認錯人?」
「安兒,你娘我雖然老了,但也沒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肯定沒認錯,就是鳳青寧那個賤人,也不知道她有什麼目的,居然還在京城沒走!」
聞言,墨卿安眉眼微微抬了抬:「娘,在鳶兒面前注意措辭,別太粗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