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點不同的。
至少比較有興致，而且她對這人充滿期待。
但——
元青寧圈住他的脖頸，似笑非笑地道：「可以這麼說，裴詢，本宮是長公主，可以有許多面首，你知道吧？」
「你長得不錯，若你願意成為本宮的面首，也不是不可。」
她故意引誘。
若裴詢真的答應了，她可就要直接殺了他。
不上進的東西沒資格當她的同盟。
「砰！」
裴詢一把將元青寧從自己身上拉開：「殿下請自重！」
元青寧沒有防備，踉蹌地撞在木板上，疼得眉眼都蹙起來了。
她睨著裴詢，冷冷地道：「裴質子，該自重的是你，莫要忘了自己身份，本宮想你活，你便能活，本宮想你死，你便只能死！」
裴詢徹底心冷了。
「我明白，殿下儘管放心。」
元青寧坐起身，背過身讓裴詢給自己撞疼的地方揉捏。
「不日本宮便會送你回青國，可還有異議？」
「無。」裴詢答應得很乾脆。
元青寧心滿意足了。
她可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可不會只著兒女情長，也不喜歡裴詢惦記這些東西！
……
回宮後，元青寧就「病好了」。
也開始見人。
只有甘泉宮像是炸了鍋。
「怎麼回事，元啟怎麼沒死？」賢妃氣得砸了一地東西，冷冷地看向程父。
「你不是答應過本宮？程大人，你真讓本宮失望！」
程父怕賢妃傷到自己，勸道：「娘娘，臣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明明都安排妥當了，用的也都是精銳，不可能失手，可……」
賢妃瞪向他，根本不願意聽程父解釋。
要是安排妥當了，元啟就不會活著回來，而且她還聽說元啟和那位越國公主歷經生死，更加情投意合了。
真讓元啟娶了越國公主，那太子之位不就板上釘釘了嗎？
那不是對她兒子不利？
想到這，賢妃越想越氣，瞪向程父更加憤恨。
「本宮看你根本就沒有出盡全力，程大人，你是不是忘了本宮與你說的話，潤兒他可是你的兒子。」
「他登上皇位，對誰最好莫不過是你！你倒好，躲躲藏藏，給元啟做了嫁衣！」
程父只覺得是真的冤枉。
他從未這麼想過，也是真的用盡全力了。
可賢妃居然不相信！
「賢妃娘娘，臣當真是有苦難言。」程父怕賢妃受刺激，更加大聲說話。
這種秘事宣之於口，真是將腦袋懸在了刀口上！
被人聽見就是一個「死」字。
「哼，本宮難不成還冤枉了你？」賢妃咬牙切齒，恨得不能再恨，「那你說為何會失敗！」
程父回答不上來。
賢妃氣得一口氣堵在了胸口上，最後敗興地道：「派出去的人都死了沒，可會暴露我們？」
程父立即道：「沒有一個活口。」
「元啟什麼時候這般厲害了？」聽到沒有活口，賢妃既高興又擔心，怕他們鬥不過元啟。
程父搖頭道：「臣覺得大皇子肯定是有貴人相助，其實他就是個莽夫，娘娘不必將眼光放在他身上，不如多去和新來的公主走動走動。」
「若潤兒和越國公主有情義，這件事就好辦多了。」程父是老江湖，比賢妃還會籌謀。
賢妃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可就是怕趙晗薇對元啟死心塌地，那就不好辦了。
她的擔心都寫在了臉上。
程父看出來了，立即安慰道：「這件事宜早不宜遲，潤兒比元啟優秀，定然能被公主看上。」
賢妃默默地點頭，又敲打道：「那是自然，這件事本宮會安排妥當，但程大人做事前可千萬莫要忘了替潤兒想想，他好，我們才能好……」
砰！
倏地，窗戶邊傳來響動。
賢妃臉色一白，止住話音，又給程父使了個眼色。
只見程父大著膽子朝窗戶口走過去，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看見有人影。
喵！
「娘娘，是貓。」程父舒坦地擦了把身上冷汗。
賢妃拍著胸脯，緩和了臉色。
也明白過來是她太過魯莽，萬一被人聽了去，那可不得了！
「你先回去，沒有本宮吩咐就別來甘泉宮。」
程父畢恭畢敬地退了出去：「是。」
砰！
突地，大門被人一腳踢開，有個人影被強行扔在地上。
「母妃。」元潤臉色冷淡。
他目光掃過程父和賢妃，帶著些寒意。
似覺得兩人有貓膩。
賢妃胸口一緊，盯著腳底下誠惶誠恐的小宮女道：「潤兒，這是怎麼了？」
「方才兒臣要來和母妃請安，正好碰見這宮女在你門口鬼鬼祟祟地偷聽，她看見兒臣就準備跑，好在兒臣動作快，逮了個正著。」
「什麼！」賢妃大驚失色。
「娘娘，奴婢什麼都沒聽見，您放了奴婢吧！」
賢妃蒼白著臉瞅著宮女，冷哼道：「除了她，沒別人了吧？」
「沒有。」
「處置了。」賢妃殺伐果斷，絕對不會將秘密暴露人前。
宮女驚懼地道：「娘娘，奴婢不會說出去的，您放了奴婢，求您！」
「母妃，她究竟聽見了什麼？」元潤問。
賢妃冷冷地掃過元潤：「反正母妃不會害你。」
宮女剛想說話表忠心，元潤朝外面使了個眼神，有兩個侍衛從外走進，伸手堵住宮女的嘴。
只見宮女拼命地掙扎，尖厲的指甲划過侍衛手背。
下一刻，她被悶死在地。
「帶下去，處理乾淨。」元潤擺擺手，「別被人發現了。」
「臣也告退了。」程父心有餘悸地躬身。
元潤找程父還有事，沒想讓他走。
可程父表現有些古怪，元潤多了個心眼子：「程大人，你好像很緊張？」
「三皇子說笑了，臣幫娘娘辦的都是不能見人的腌臢事，若被人傳出去，對臣和娘娘都不利，自然緊張。」
元潤覺得程父和賢妃還有其他事情瞞著自己。
可兩人不願意說，他也不能逼問。
「對了程大人，雲兒與本殿的婚事你覺得……」
「潤兒！」賢妃不等元潤說完，直接打斷他，又給了程父一個安定的眼神才往下說。
「只要你登上龍椅，想怎麼娶妻怎麼娶，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父皇可最討厭臣子和皇子暗中勾結！」
「可是兒臣不想讓雲兒受委屈。」
賢妃冷冷地道：「是你不想讓她受委屈還是她不想受委屈？耐心等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程父知道元潤是自己兒子，自然不會同意這門婚事，幫著說話。
「娘娘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