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來，要親眼見證才能看得明白。」
說著，仰涇扣住她的手腕，留下兩個傀儡，眨眼的功夫兩人便避開所有眼線到了歸墟入口。
此處的雷霆更加迅猛，毫無章法地劈在空中。
時而會讓天際產生恐怖的裂縫。
邊上的靈氣和魔氣，還有種詭異的氣息獨樹一幟，雪青寧試探地想將氣息納入體內，可根本引不了體。
那種氣息從她之間繞了圈就消失不見。
「是不是我的錯覺，這裡好像比白日裡更加躁動，我體內的靈氣和魔氣好像都變得紊亂了。」
仰涇扣住她的腰肢：「不是。」
雪青寧掙扎了下，仰涇就道：「相信本尊嗎？」
「信。」
仰涇輕笑了聲，似乎極為滿意：「抱緊。」
雪青寧雙手快速圈住仰涇精瘦有力的腰肢，那些腹肌似隔著衣服在撩撥她。
「到了。」
不知過去多久，雪青寧收起想入非非的思緒，轉開眸子。
「嘶——」
目之所及，讓她抽了口冷氣。
只見這裡屍橫遍野，還有無數兵器漂浮在半空，那些兵器上帶著發黑的血跡，空中還有個大大的漩渦。
時不時地將地上屍首吸引上去。
屍首氣息龐大，最低的都是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甚至有的快要大乘期……
但他們都已經死了！
雪青寧默默地閉上嘴，這些人都死了，那裡面的天外來客該有多恐怖？
「毫無生機。」
雪青寧看向仰涇，問道：「從歸墟來的異客呢？怎麼只看見神界之人？」
「本尊猜，應當是被隔絕在那堵牆後了。」
聽見這話，雪青寧才發現在遠處有堵幽暗至極的牆體，那牆體外面圍繞著不少罡風，無論何物靠近都會瞬間化為齏粉！
那牆體一望無際，處處透著詭異！
「仰涇，你說這裡會不會是我母后當年所在的戰場？還是說，這裡只是開端，還在外圍？」
外圍都這般恐怖，那裡面的戰場該有多令人心驚？
「或許。」仰涇應了聲。
雪青寧道：「能帶我去牆體那邊嗎？」
仰涇道：「以本尊現在實力只能自己去。」
若帶雪青寧，他護不了她周全，除非再開一層禁咒。
雪青寧明白了，她不強求：「看來我們得弄清楚那層牆體究竟是什麼存在，還有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嗯。」
此地不宜久留，她沒打算多待，重新抱住仰涇的腰肢，兩人如破雲之箭，極速消失在此處戰場。
沒留下半點可疑氣息。
與此同時。
牆體後深處，空氣迥異，四處瀰漫著不能納入體內的氣息。
天外來客的族人站在半空中。
他朝天空伸出手，不知在吟唱什麼，只見他周身閃爍，道道金光從他腳邊蔓延，直到他捕捉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他眼睛猛地一亮。
「找到了。」
腳下，無數天外來客的將士精神大震！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
聽不懂的話語，響徹雲霄，只見半空中的族人，遙遙一指。
「殺過去！」
「殺！」
「……」
風雲變幻，那些氣息不斷朝牆體後湧出，烏雲密布，將靈氣和魔氣吞噬得一乾二淨，迅速變成他們的同類。
同時，雪青寧還在復盤今日所見。
她找來無數書冊，卻沒發現半點有用的東西。
「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知道細節。」
這個人不用想就知道是天帝，在神界，只有他有這個能耐。
「直接去問他，如何？」
雪青寧道：「他將記載藏了起來，就是為了讓我們主動去問，若真去就如了他的願，他說的話是真是假我們也不好評判。」
可若不去，就沒辦法得知。
仰涇目光落在她身上。
片刻，兩人異口同聲地道：「去問帝後。」
……
宣西在鳳棲宮。
兩人到的時候，她正對奚璇訓話，見他們來了，宣西就停住了話語。
「見過帝後。」
宣西收好嚴肅的表情，和善地道：「你們是來找璇兒的吧？你們慢聊，我就不在這礙眼了。」
「我們來找你。」
宣西詫異地道：「找我？」
「是。」雪青寧開門見山，不想說那些彎彎繞繞，「當年我母后究竟怎麼死的？還有入口深處牆體究竟是怎麼回事？」
聞言，宣西背過身去看向奚璇：「你先出去守著，我有話要和你姐姐說。」
「母后，女兒不小了，別什麼都瞞著我。」奚璇不肯走，想繼續聽。
她發現雪青寧說的話，她聽不明白。
「滾出去！」宣西冷嗤了聲，沒給好臉色。
奚璇還是第一次見她生這麼大的氣，只好低頭，順從地道：「那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你們就叫我。」
等裡面剩下他們三個。
宣西才冷淡地看向雪青寧，表面的溫和都不裝了。
「你們去了那裡？」
「是。」
宣西神色多了些悵然：「那我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
雪青寧安靜如雞，等著宣西往下說。
「當年，總共分為三處戰場，鳳凌先進了中心戰場，那裡最為殘忍兇猛，一旦進去，就沒出來的可能，自然，還有許多大能隨她一同進入，我與你父帝在後方兩處戰場清掃。」
「只要掃清就可帶著將士去馳援鳳凌，那樣鳳凌就不會死。」
說到這，宣西打量了眼雪青寧和仰涇，目光帶著鄙薄：「你們肯定覺得我從中作梗害了鳳凌。」
雪青寧搖頭：「繼續說。」
是不是如此，不是憑一張嘴說的。
宣西詫異地瞥了眼雪青寧。
見雪青寧沒有別的神色，她抬起下巴，神色倨傲的宛若驕傲的孔雀。
她是帝後，有驕傲的資本。
「我雖然嫉妒鳳凌，但在大義面前絕不可能做出如此齷齪之事，否則我必當死無葬身之地。」
「可我母后還是死了。」
宣西黯然地道：「是啊，她還是死了，可這也不是我的過錯，我已經掃清戰場，在趕去馳援的路上，可你……」
「可你父帝的戰場突然暴動，天地紊亂，他戰場離我最近，我不得不去助他一臂之力。」
不管是私情還是大義，她都要去幫天帝。
「等我們安定後方再去馳援鳳凌時，卻已來不及，她帶領的隊伍全盤覆滅。」
雪青寧質問道：「若按你所言，我母后死了，便沒阻擋住天外來客侵犯的步伐，你們神界又怎麼會安穩這些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