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白月光和野心攝政王32

  「本王來看看你。」容景仿佛沒聽見方才顧昭昭的自言自語。

  顧昭昭滿臉感動地道:「阿兄,我腿疼。」

  「裡面骨頭摔碎了自然疼。」容景臉色沉冷,「傷筋動骨一百天,好好養著。」

  聞言,顧昭昭眼睛微亮。

  容景這是在關心她?

  這可是頭一遭!

  「好,我都聽阿兄的。」顧昭昭垂眸,她又細聲細氣地問道:「找到讓馬突然發狂的原因了嗎?」

  「那些刺客已經認罪伏誅。」

  顧昭昭厲聲道:「不可能是那些刺客所為,我和皇上離得十萬八千里!」

  說完,她又覺得氣氛不太對勁,容景的臉色變得更冷了。

  她故作柔弱地道:「阿兄,我不是懷疑你的意思,只是這事透著蹊蹺,我覺得肯定有幕後指使,她們嫉妒我有你的寵愛,所以才會害我。」

  「本王查事向來公正。」

  顧昭昭委屈地低頭,露出纖細白嫩的脖頸:「好,我知道了。」

  「早點休息。」

  顧昭昭抬頭,期盼地問道:「阿兄不陪我了?」

  「我還有公務處理。」

  直到容景出去,顧昭昭臉色驟變,像是變了個人:「系統,你說他聽見沒有?」

  原本她和系統能在心裡溝通,可因為多次失敗,系統將這個功能刪除了。

  系統機械的提示音響起:「滴——不知道。」

  顧昭昭攥緊拳頭。

  她重重地倒在了床榻上。

  容景從營帳出去後沒有回去,他避開眼線進了顧青寧的營帳。

  看見他過來,兩個侍女很會看眼色地退到外面守著。

  「阿兄。」

  容景沒吭聲,盯著顧青寧看了許久,看得顧青寧很是不安:「怎麼了?」

  「為何不與我商量就擅自行動?」

  顧青寧挪開眼:「我沒有。」聲音有點虛。

  「顧昭昭馬匹發狂。」容景坦然地提醒。

  顧青寧抿著薄唇,耍性子曲解他的意思:「就是我在她身上灑了能讓馬匹發狂的香粉,怎麼了?你心疼了?大晚上還刻意過來質問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容景蹙眉,想解釋。

  可話到了嘴邊就只剩下這幾個字。

  顧青寧皺著小臉道:「那你說是什麼意思?」

  「嬌嬌,她察覺了。」容景走過去,伸出手撫平她額頭,「她身上有個叫『系統』的奇怪物件,似能知曉許多事情。」

  「你勢單力薄,又不會武,你接近她我擔心你會出事。」

  「系統?」

  顧青寧腦子一痛,似乎多了些莫名其妙的記憶。

  「嗯。」容景垂眸,「我們之間的事,興許就是她從系統上得知的,還有我母親……她的屍首,追風追雲已經查到了。」

  顧青寧猛地抬眸道:「在哪?」

  她還以為,容嬸還活著。

  「在徐州。」容景面色凝滯,「當年出事後,顧昭昭將我母親帶走,追雲他們查到山上有座孤墳,上面就刻著我母親的名字。」

  「是她給容嬸立了冢?」

  容景道:「不見得,但這些事肯定與她脫不了干係。」

  兩人沉默下去。

  「阿兄。」顧青寧突然叫了聲,「我好像知道系統是什麼東西,可又不太確定。」

  「是什麼?」

  「讓人做任務便能得到獎勵,但顧昭昭的那個,我不知是什麼情況。」顧青寧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會知道。

  就方才腦子一疼,關於系統的消息就自動浮現在識海之中。

  容景皺眉,打量著顧青寧,仿佛有很多問題。

  到最後,他將顧青寧拉入自己懷中。

  「好。」無論如何,他都相信他的嬌嬌兒。

  ……

  秋圍結束,眾人班師回朝。

  皇帝受傷不輕,是被人抬回去的,再加上被容景嚇了一頓,簡直跟個乖貓兒般,話都不敢說。

  攝政王府。

  蕭紹急匆匆地進入書房,看向泰然自若的容景道:「他們都咬定那些女子失蹤和顧小姐有關。」

  容景將手中毛筆擱置。

  「人還沒找出來?」

  蕭紹搖頭道:「還沒,姓穆的將人藏得挺嚴實,沒漏出半點馬腳。」

  「大意失荊州。」

  蕭紹眼睛一亮:「你是說讓我設個局?」

  「越得意才會出錯。」容景頓下動作,「我去天牢看看,其他的事交給你。」

  蕭紹應了聲。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王府,容景的馬車抵達天牢,只是瞬間就有牢頭走了出來,畢恭畢敬地在旁伺候。

  「王爺,您要見的人小的已經將其關押在刑房中,您看是現在過去,還是稍等會?」

  容景眼神淡淡:「帶路。」

  天牢中,一股子惡臭味,烏煙瘴氣。

  還有發酵的腐爛味。

  混雜在一起,讓人難以呼吸,容景不為所動,走得格外鎮定。

  刑房。

  幾個人被綁在架子上,手腳戴著鐐銬,衣服破爛,鮮血淋漓,不生不死。

  聽見動靜,有人強撐起精神掀開眼皮。

  他們眼神恍惚,被血跡模糊了視線。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都說了是顧青寧讓我們綁的人,藏在庵堂下,你們不信又何必再問,是個男人就給我們一個痛快!」

  「啪!」

  牢頭一鞭子抽了過去。

  那些人疼得直抽抽。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攝政王親自來審你們了,你們可真是天大的福氣!」

  眾人一聽攝政王來了,立即道:「王爺,你給我們一個痛快吧,求你了。」

  容景不說話,只是端起茶盞抿了口。

  天牢里的茶水自然不是什麼好貨,比不上王府的,但他沒露出半點異色。

  「誰讓你們攀咬顧家?」

  「不是攀咬,是事實……」

  容景將茶盞放下,眯著眼道:「你們中了毒,被人利用,若你們老實交代,本王可以從輕發落。」

  「我們說的都是實話!王爺不信就用不著再問了。」

  啪!

  牢頭又是一鞭子抽了過去。

  容景沒喊停,牢頭就一直抽。

  直到那個說話的人幾乎斷氣,其他幾人看到這幕,心有戚戚。

  在他們心底其實還是不想死的。

  不然也不會強撐到現在,他們想和親人團聚,否則早就咬舌自盡了!

  「除此之外,你們想救被人藏起來的妻兒,不知對否?」容景又問。

  這句話撥動了山匪們的心弦,猛地抬頭看過來。

  「王爺怎麼會知道?」

  容景靠著椅子,眼神深邃,透著股上位者的慵懶:「幕後之人就是以他們勒令你們為他做事。」

  山匪們默認了。

  「他們死了。」

  這話如平地驚雷,炸得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