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衍不知道姜栩現在的身份，見姜栩搖頭，直接陷入了沉默。
許久後，問了姜栩一句，「你……剛來城裡不久吧？」
其實，他更想問姜栩是不是從深山裡走出來的。
他聽說，那種很落後的大山里教學條件不好。
連老師的文化水平都有限，更何況是學生。
司衍懷疑，姜栩就是從深山裡出來的。
聽到司衍的問話，姜栩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
司衍見此，心中忽然很不是滋味，心口隱隱有些疼。
一時間，很想摸摸新同學的頭，但又感覺不太合適，最後忍下了。
「第一題就不會，那你之前……嗯，轉學後，都是怎麼做作業的？」
司衍心口有些發悶，酸疼酸疼的。
「網上搜，查資料，還有姑姑教。」
不過，那些都是原主做的。
至於她……
剛來沒兩天，雖然也查資料，不過大部分題都是系統直接告訴她答案。
當然，也有些是空著的。
聽著姜栩的回答，司衍心裡更難受了。
不知為何，不僅心口酸疼酸疼的，眼眶也有些酸澀。
許久後，司衍垂著眸，小聲對著姜栩道：「以後，不會的都來問我，我教你。」
就他這水平，一個人做家庭作業的話，估計得做好半天。
姜栩不知道他腦補了什麼，感覺他情緒有些不對，不過，並未過問，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好。」
司衍聽完後，感覺心裡一陣柔軟。
正了正色，開始給姜栩講起並集的概念，不僅如此，還延伸了知識點講給姜栩聽。
姜栩明顯感覺到了司衍的變化，不過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他忽然變耐心溫和的原因。
→
**
五點半放學，兩人補課補到晚上七點。
此時，正好是十一月下旬，天黑得早，兩人補完課，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當看到外面黑漆漆一片時，司衍已經開始後悔把姜栩留下來補課補這麼長時間了。
姜栩好多東西都不懂，需要司衍講的也多，所以，花了很長時間。
沒想到，直接講到了夜幕降臨時。
兩人慢吞吞地走出校園，走到校門口時，司衍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夜色，又看了看姜栩那小身板，最後，一言不發跟上姜栩。
見司衍一直跟著自己，姜栩瞧著他問了一句，「你家也住這邊？」
司衍點頭。
姜栩也沒懷疑，繼續往前走了。
司衍緩步跟在她身後，一句話都沒說。
自補課開始，司衍的話就變得格外少，姜栩有些懷疑，是不是她……哦，原主太菜了，把他搞自閉了。
姜栩心裡想著事情，沒有說話，司衍也沒說，兩人就這麼沉默了一路。
直到走到姜栩住的小區，姜栩停下了腳步，「我到了，你家住哪兒？」
司衍一直想著事情，沒有注意一路上的環境，聽到姜栩的聲音，這才回神。
抬眸看了姜栩一眼，「你到了啊？」
說著，看向姜栩身後的小區。
看清姜栩身後的小區後，司衍沉默了，怎麼這麼眼熟？
「你……住這裡面？」
姜栩點頭。
司衍：「……」
巧了，我也住裡面。
不僅如此，這小區可是西緣城出了名的富人小區，要是沒個幾千億的身家，還不一定能住進去。
但是他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