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貴君的話還沒說完,想到什麼,忽然咳嗽了兩聲,終止了目前的話題,微垂眸看著姜栩,問:「很傷心?」
姜栩衝著他點頭。🐸☆ ➅➈şĤuⓧ.𝒸Ỗ𝓶 ♢🍬
她是真傷心。
因為心上被言行風戳了一劍,表面上是看不出來傷口了,但其實還沒痊癒,現在還痛著呢。
許貴君見她點頭,有些嫌棄,不過還是耐著性子對著她道了一句,「既然傷心,就哭一場吧。」
「哭完後,就將人忘了。」
「其實,他死了也挺好,也免得父君再……」
話說到一半,許貴君又收住了。
短短時間內,許貴君已經在原主的雷區蹦躂三回了,姜栩終於知道,為什麼原主和這位總是吵架了。
不過,原主會因為言行風和美人父君吵架,她不會。
「父君。」姜栩仰頭看著許貴君,忽然喚了他一句。
許貴君垂眸,看向姜栩:「做什麼?」
莫不是,又要吵架了?
姜栩定定地看著他,沒什麼情緒的眸底染上了一絲罕見的可憐,「我想借父君的懷抱大哭一場,可以嗎?」
其實,她只是想和美人貼貼。
許貴君:?
「你……腦子被驢踢了?多大人了,還要父君抱著哭?」
對於姜栩說的借他懷抱哭,許貴君表示嫌棄。
許貴君這話一出,姜栩繼續略顯可憐的看著他。
但其實,因為她的面癱臉,那絲可憐並不容易被覺察到,雖然許貴君覺察到了,但是沒覺得她很可憐。
「抱著它哭。」
許貴君說著,將蓋在姜栩身上的被子往上扯了扯,遞到姜栩懷中。
姜栩:「……」
好吧。
姜栩緊了緊懷裡的被子,想到什麼,姜栩左右看了看,忽然問了一句,「父君,其他人呢?」
許貴君以為她在問女皇的行蹤,隨口回了一句,「你母皇日理萬機,看過你後就回御書房了。」
「你這副樣子,她能來看你,已經是奇蹟了。」
「就知道耽於兒女情長,政務上的事情你也不管,真不知道,你母皇為何要將你立為太女。」
姜栩:「……」
默了幾秒,姜栩認真回答許貴君,「可能是因為,我投胎投得好,還長了一張和父君一樣的臉吧。」
別家都是父憑女貴,但偏偏原主是女憑父貴。
若非她是許貴君的獨女,還有一張和許貴君長得很像的臉,估計也沒法成為太女。
聽著姜栩的話,許貴君看了她一眼,忽然有些憂愁起來。
抬手在姜栩頭上輕輕拍了拍,「這皇家的寵愛,來得快,去得也快,父君也不知道自己哪天就被厭棄了,所以,阿栩也要好好努力。」
「若是哪天父君被厭棄了,還指望阿栩呢。」
聽到許貴君的話,姜栩眸色動了動,「孩兒會努力的。」
許貴君聽到她的回答,意外了下,清冷的臉上勾出一抹淺笑,「倒是學會逗我開心了。」
「也算有點長進。」
姜栩見他好像並不相信她真的會努力,暗暗嘖了一聲,倒也沒再多說。
盯著許貴君看了好幾秒,忽然問了一句,「美……沒有其他人了嗎?我記得,我昏迷前,有見到宴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