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麼三言兩語就把工資收了回去?
沒有了收入來源,她以後還怎麼活?怎麼當這個家?誰還聽她的?
「沒有,建軍,你多想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媽留著這錢是給誰的,還不是給你嗎?等媽死了以後又帶不了走,要這有啥用?」
「既然放在你這裡沒用,那你就把這些錢都給我吧。我們現在可離不了它。」
這次張紅英在江曉雲伸手的那一瞬間,眼疾手快躲了過去。
堆著僵硬的褶子笑道,「這錢在你們小年輕的手裡攢不住,還是我給你們攢著吧!」
江曉雲懶得去戳破她虛偽的心思,她遲早會把工資的擁有權拿回來的。
「媽,你別走了。等會兒我去買點吃的來,你也留下來吃點。要是不夠的話,你還能再給添一些。」
張紅英聽到江曉雲留她下來吃飯的時候,就在心裡一直說著不要。她可不覺得江曉雲會有這麼好心。
果然,到了後面,江曉雲的野心就暴露了。這個狠心的野貨,都已經拿走了她那麼多錢,還想著她手裡的那點兒。還要不要臉了?
「不,不了。今天該是去建民那裡吃飯的日子了,不能亂了規矩。」
張紅英一秒鐘也不想多呆在這裡了。她本來是想告江曉雲的狀,沒想到江曉雲一點事兒也沒有,她反倒是損失了那麼多的錢,還差點跟建軍離了心!
太可怕了,再呆下去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她必須得快點離開這裡!
江曉雲看著張紅英那倉皇逃跑的身影,心裡痛快極了。
哪怕是聽到了張紅英不滿的咒罵聲,她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因為張紅英的氣急敗壞,愉悅得哼起歌來了。
昨天晚上的那點小打小鬧,只是個開胃菜。
今天早上江曉雲把孩子送到了學校里以後,轉身就去了村頭的老郭家。
「郭嫂子在家嗎?我是曉雲。」
「是曉雲啊,你怎麼來了?這兩天地里沒啥活了,等有活兒的時候我頭一個就會去找你的。」
「那就謝謝郭嫂子了。」原身為了支撐起這個家,還有吸血的老二家,白天去葡萄園裡打工掙錢,晚上回來了,還會給村子裡的人們干一些零活,掙點散碎錢。
「對了,郭嫂子。前些日子我乾的那些活,能不能先給結了工錢?孩子的衣服都小了,我想給她買兩件新衣服穿。」
幹活給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但是到了江曉雲這裡卻不一樣了。
她只管著像毛驢一樣拉套幹活,結工錢的時候張紅英會來。這已經成了不成文的規定。
「行倒是行,就是你婆婆那裡……」
「我乾的活,你把錢給我,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不過郭嫂子你要是有什麼顧慮的話,可以讓我婆婆來開支。她算帳還算得仔細一些。」
郭嫂子:那哪裡是算帳算得仔細?分明就是倚老賣老故意裝糊塗想沾光,多拿一些錢。
說什麼四捨五入。怎麼四毛錢的時候她不說不要了,非得讓給五毛?
到了五毛錢的時候就更過分了。開口就要一塊錢!
要不是看在江曉雲幹活老實本分的份上,都不想招惹他們這不要臉的一家子。
「這有什麼顧慮不顧慮的?你幹活我給錢,這說到哪兒去都是天經地義的。你等著啊,我去給你拿錢。」
江曉雲不急,她這只是踏入離婚道路上的第一步,攢錢。
錢是立身立命的根本。
尤其是離了婚的女人,娘家肯定是回不去了。她沒有房子,要是再沒有經濟基礎的話,孩子一定不會判給她的。
所以掙錢買房子,給孩子一個安定的住所,這是她要奮鬥的目標!
「你數一數,看看給的對不對?」
江曉雲大致掃了眼,心裡就有數了,「還數什麼數,我信不過誰,也不能信不過郭嫂子呀!」
江曉雲把錢揣進了兜里,立馬又去了葡萄園工作。
葡萄園是他們村最北邊的一個承包地。這裡面方圓五六十畝種的都是各種各樣的葡萄。他們負責在這裡採摘,挑選出精品來打上包裝,到時候會有大車運走。
工作到也不是很累,就是一天的工資才三塊錢。所以造成了一種高不成低不就的情況。男人這個工資太少了,女人的話,按照村子裡的說法,哪個正經女人會幹這種拋頭露面的事兒?
所以來這裡幹活兒的女人,基本上都是家庭不全的。江曉雲倒是個例外。
可能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裡的人不太喜歡她,有點排外。
「呦,這都什麼時辰了才來?跟老闆沾點關係就是不一樣哈。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咱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命呢?」
「嘻嘻嘻,你要是長的年輕貌美,老闆也喜歡你。」
「對呀,你要是再會點別的什麼,那老闆還不得聽你的?」
話越來越難聽,江曉雲搬著箱子去了另一處。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自己家裡又不是沒有男人,非得跑到這裡來勾引有婦之夫,不要臉!」
「果然這人吶,缺什麼就從哪兒自卑。」江曉雲本來不想翻臉的。她來這裡是掙錢的,又不是跟她們鬥嘴的。只要不礙著她掙錢,愛怎麼著怎麼著。
但是這些人顯然把她當成了軟柿子,每天不捏一下就心裡痒痒。
「江曉雲,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你男人死了,就見不到別人有男人。你這麼厲害,那就把這世界上的男人都勾引個遍啊!都讓他們睡在你的石榴裙下,那才算你有本事呢!」
「你……你嘴巴怎麼這麼惡毒?怪不得婆婆不喜,自己的男人也沒用了!」
大傢伙都是三里五鄉的熟人,誰家裡要是有個什麼事兒,基本上都被傳的清清楚楚。
劉建軍不行的事都快成了大家茶前飯後的笑話了。
「不行怎麼了?不行,我好歹有個東西還能看呢。你呢,想看就剩下堆白骨,不然的話瞧瞧別人的倒是也能解解饞!」
「你……」婦人顯然沒想到江曉雲竟然會把話說的這麼露骨,不嫌羞臊。
江曉雲冷哼了一聲,看著婦人難看的臉色,她還哼起了小曲兒:
「春天花好水綠耶,對面的小哥哥向我看耶……」
「不要臉,不要臉,江曉雲我就沒有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婦人氣得又蹦又跳,恨不能撲倒江曉雲撕扯了她。
「曉雲,你別唱了。小心她去老闆那裡給你告狀。」
吳雙喜趕緊扯了扯江曉雲的胳膊,怯怯的瞅了眼婦人。
「怕她做什麼?有種她就去告啊!」按照她的嘴賤的樣子,今天要是不反抗,明天說的還不知道有多難聽呢。
既然早晚都是得罪,那還不如早點讓它發生了呢。
「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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