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正道師姐與病秧子(19)

  第84章 正道師姐與病秧子(19)

  那少年白衣破損,眉眼極其俊秀,因受了寒氣和靈力枯竭的緣故,整個人都一副病入膏盲的模樣。

  但即使滿臉病容,當他陰沉沉地抬起眼睛定定的看著曲妗時,依舊陰冷得瘮人,令人膽寒。

  他顯然也在剛才那場持久戰上將靈力全部消耗光了,此刻只能依靠身體本能的力氣去施力,不斷將匕首往曲妗的面門上壓去。

  曲妗一邊抓著他的手腕,一邊後退,直到身體抵在樹幹上,已經是退無可退的地步了,她才美目微瞪:「沈青桉,你在發什麼瘋。」

  「師姐,你是在害怕嗎?」他說著,嘴角微抬,慢悠悠地勾起一抹溫良的笑來。

  可惡

  曲妗的力氣逐漸有些跟不上,眼看那個匕首就要刺下來,她偏身躲開就去咬他的手腕,咬得十分用力。

  可那人依舊面不改色,似乎在好心情地欣賞她臨死前的掙扎。

  「師姐是不會咬人嗎?」他的聲音又輕又低,在說完這句話後,就像當初曲妗惡毒的對待他一樣,輕輕一推,就將她按在了樹幹上,然後將匕首猛地朝她刺去——

  曲妗近乎絕望的閉起眼睛。

  卻感覺一陣風擦過她的耳畔,匕首就刺在了她耳邊的樹幹上,那少年隨之傾身而下,在她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很用力,很用力,似乎要將那片皮肉都撕扯下來,曲妗疼得出聲,內心有無數的委屈。

  她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狗,現在卻被一隻瘋狗按著咬。

  簡直混蛋!

  可是不管她怎麼掙扎,那人就是不鬆口,似乎就想這樣將她咬死,她能夠明顯的感知到血液的流失。

  「我的木雕好像丟了。」

  曲妗顫顫巍巍弱著聲音說道。

  緊接著就感知到咬在她肩上的牙齒倏忽一松,他好像整個人都僵住了。

  曲妗趁機一把將他推開。

  然後就去拔匕首。

  卻發現匕首在樹幹上插得太緊,她此刻靈力耗盡根本就拔不出來,她不再猶豫轉身就跑,卻被一下撲倒在地。

  沈青桉眼底帶著狐疑死死地盯著她,雙手掐在曲妗的脖子上,嘴角還帶著她肩上的血,啞著聲音問:「你剛才說什麼?」

  曲妗被掐住了脖子,呼吸一下子就受到了障礙。

  她這一刻也被徹底惹惱了,一點都不想在乎那狗屁的優雅,也直接掐上沈青桉的脖子,紅著眼睛罵他:「我說你混蛋,你這個混蛋!」

  沈青桉嗤笑一聲,眼底的狐疑之色消失的一乾二淨,他用力掐著曲妗的脖子,努力忍下因情緒激動而泛起的嗓間癢意,輕嘲道:「師姐,被一個來自凡界的廢材按在地上掐住脖子,你是不是很憤怒。」

  曲妗也不甘示弱,更加用力地掐著回去,能夠明顯看到他蒼白的脖間一片通紅,她帶著鼻音抽泣著罵道:「我掐死你!」

  沈青桉也毫不客氣。

  兩個都靈力枯竭力氣喪失的人,就這麼一上一下互相掐著對方的脖子,都掐得雙眼通紅,誓不罷休。

  曲妗努力忽略逐漸昏沉的意識,開始認真思考問題。

  這樣下去,情況肯定是不利的。

  她餘光慢慢瞥到一旁沾著雪獅血液的積雪上。

  沈青桉身體虛弱不能受風寒,看他現在狼狽隱忍的狀態,顯然咳疾已然發作。

  並且,經過這麼一個多月的密切相處,她能夠看出來他似乎不太能忍受血腥味兒,每次殺了妖獸之後,他都避之不及、咳得狼狽不堪,活脫脫一個病美人。

  曲妗不再猶豫,她慢慢從他脖子上鬆開一隻手,就用極快的速度抓起一把沾血的積雪就湊到他的鼻尖。

  那少年果真忍受不得,直接鬆開曲妗的脖子,指尖壓在唇上就開始重咳,如果忽略他剛才死死掐著曲妗脖子一副要殺人的陰狠模樣,她說不準真就心疼了。

  曲妗趁沈青桉咳得厲害,撿了金花鞭轉身就跑。

  (本章完)